为那笔画我太熟悉……
下意识便抚摸上了腕上的蜜蜡佛珠,惊觉秦攸已经离我那般遥远,那渺远的青涩爱恋变成了最甜蜜的往事,在这严酷的现实中越发显得弥足珍贵,当时那纯情又胆怯的女生不像是我,我也不知她怎么踏入了如今这举步维艰的境地。
外面忽然传來一阵杂音,把我拉回现实中,我略微清醒过來,对了,现在还是在避难呢?若是方才真随着性子跑出去了,这份苦楚就算白受了。
“都搜仔细点,一个大活人,还能长翅膀飞出去不成!”
我眉毛一挑,领头的是武良,毫不意外,他声音听起來有点烦躁,底下有个男人献媚道:“头儿,您也折腾一宿了,这儿留着我们几个搜查,您去歇会儿吧!”
武良却不领情:“呸,我走了你们好偷懒吗?你们沒见主子都气成那样了,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都给我警醒点!”
那男人大概是和武良关系极好,闻言依旧笑嘻嘻地道:“知道您是不肯懈怠的,可是兄弟们也的确累了,大家稍微歇歇,主子想必也体谅!”
武良停了一会儿,方叹气道:“好吧!就在这房间里坐一会儿!”
众人低低地欢呼了一声,我听得头顶上一阵窸窣,似乎有人坐在了床上,便愈发大气都不敢出。
人们开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闲聊起來,仍旧是开始那个男人起头道:“头儿,你说我们搜了一宿都沒看见人,是不是早就溜出温园了,难不成杀了人还留在原地等人來捉!”
杀了人,我有点错愕,难道他们找的不是我。
有人反驳道:“若是沒有跑出去,那肯定是想留在园子里害主子!”
“不应该啊!这个女人在主子身边跟了那么久,怎么也沒见下手呢?听说是因为主子要娶那位蓝姑娘,才逼得她自露马脚,是不是!”
“够了!”到底还是武良沉稳些:“敢妄议主子的是非,我看你们一点也不累啊!”
男人们闭了嘴,我焦急起來,恨不能出去当面问问,他们说的明明是我,杀人是怎么回事。
武良坐了一会儿,竟跳起來在屋里团团乱转,一边转悠一边叹气,显见得心情极不平静:“歇得差不多了,赶紧起來,去下一间屋子!”
众人唉声叹气,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往外走,只床上那人低声抱怨了一句:“不过是死了二太太身边一个丫鬟,也值得这么小題大做!”
那一句话无疑把我推入万丈深渊。虽然沒有指名道姓,我却立刻知道了他说的是谁,双彩,一定是双彩。
我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喃喃道:“怎么会,她怎么会死!”唐五明明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可是现在看來,在我和唐五离开后,有人杀了她,更要命的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