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清宏心头一颤,在绯云落水的一瞬间,将她捞起,一脸惊惧,人往甲板上一放,气急败坏道:“你不要命了么?”
“命是我的,关你什么事?你要么就把船开过去,要么我再跳
下去,你自己选。乐-文-”绯云会游泳,此处离那船也不远,游过去不成问题,只是受点冻罢了。
拓拔清宏可不知道她会游泳,因为大锦的女子自来就是关在大宅院里长大的,更是不许轻易下水,几个会游泳的?
自是以为她在以死相挟,心里就升起一股子郁堵来,明明让她看到冷奕勋与别的女子暖昧,本以为她会生气,会难过,没料到,她竟然如此信任冷奕勋,竟然想要去救他。
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她为他,连命都不想要了……
“我送你过去。”拓拔清宏唇角浮出一抹苦笑,让人把船开近冷奕勋所在的游船。
船一靠近,拓拔清宏拉都没拉住,绯云便跳上了那条船,几步便往冷奕勋所在的房间冲去。
让她意外的是,远远的,就听见房间里有动静,男人的喘着粗气的狞笑,和女人怪异的呻吟,似压抑着痛苦,又似极致欢愉,矛盾之极,声音曹杂,她有点听不真切,可就算是没有吃过肉,也看过猪走路,里面分明正在上演一场大戏,正如火如荼,处于激战时期,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再相信,也还是担心,顾清雪那个女人狡猾又阴狠,谁知她给冷奕勋下的是什么药?
若是他根本抵不住药力,受药力所制呢,何况,有绝色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再好的意志,也能抵挡啊。
她顿时犹豫了,要进去吗?
进去了,哪果真看到了她最怕看到的一幕,自己会怎么样?会责怪冷奕勋吗?会不会就此放弃这段感情?
不进去?就这样任由他沉沦?
这一次,与上次他要娶安宁可是两码事,那次,他是为了救她而作的权宜之计,她可以原谅。
而这一次呢?生米煮成熟饭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已经被人玷污,虽说她不是贞洁论者,可是……
拓拔清宏自然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他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屋里正发生着什么,才郁堵在心间的那股子浊气顿时消散,长吁一口气,抬眸间,看到绯云眸中的哀伤与犹豫,不觉有些不忍心,她既然真心喜欢冷奕勋,那此时此刻,伤心难过肯定难免,好象,他这是第二次让她亲眼看到冷奕勋的背叛了,每一次,都好象有把刀子在片割她的心脏一样,明明就是心痛到了极致,却还强撑着……
“还要进去吗?”拓拔清宏的声音出奇的温柔,似乎此时的绯云成了个小瓶娃娃,生怕将她碰碎了。
绯云看了他一眼,忽略拓拔清宏眸中的担忧与心疼,她看到了他眼底的那的抹计划得逞的愉悦,心头突然就升起一股子气来,进去就进去,保不齐,她所有的纠结都是多余的,里面,根本不是冷奕勋。
就算是,那也要看个究竟,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抬起一脚,直接将门踹开,屋里立即涌出一股子血腥,酸臭,还有欢娱的味道。
船板上,女人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一个相貌丑陋,一脸麻子的中年肥男正骑在女人身上,女人的脸上,露出既痛苦,又愉悦的表情,布满*的眼底,却是弥漫着愤恨,她身上,脸上,全都是血,雪白的肌肤上,好几处都是血肉模糊的牙印,那男人,不止是强0暴了她,还将她咬得遍体鳞伤,如果不仔细看,绯云几乎快认不出,她就是平素端庄娴雅的顾清雪,理国公府的大少奶奶!
男人被踹门声打断,震惊地回头,不由得顿了顿,身上的女人似乎不满意他的不专心,雪白的大腿很快要缠上了他的腰身,男人狞笑着又继续劳作。
女人回眸间,看到了立在门前的绯云,顿时,差点瞪目欲裂,谁也无法形容她此时心中的感受,震惊,羞恼,悔恨,怨毒,所有的情绪全都爬上心头,她恨绯云,是绯云夺走了她的最爱,是她打断了自己的计划,原本,自己就要成功了,只要冷书宁一死,她以守节为名,继续留在理国公府,然后,再与他续上前缘,夺回本就属于她的那颗心,再顺理成章,嫂嫁兄弟,既成全了她对冷书宁的情义,又会得到理国公府上下的赞同,这种安排,最为圆满,谁料想,横空飞出一个低贱的臭丫头,竟然打破了她的全盘计划,让她功亏一溃,怎么能甘心?
她不甘心,所以,多方筹谋,下毒,陷害,杀人,她都没少做,可是,她还是没有成功,冷奕勋的眼里只有这个小贱人,还要娶小贱人为正妻?
她再也坐不住了,孤注一掷,想计千方百计将冷奕勋骗来,下春药,不顾颜面,将自己当成解药呈献给他,可他却……
这还不是她最恨的地方,这个男人对除了小贱人以外的女人都很无情,这点,她也看出来了,但她想,只要她成为了他的女人,以她的身份地位,还有她与靖北侯府的关系,他一定会娶她,也不得不娶她,后面的事她都计划好了……
却最后,还是没料到他的无情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叫三个流氓轮番与她欢好,他站在屋里冷眼旁观,眼里全是鄙夷之色,这些,她都受了,而如今,最让她痛恨的是,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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