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赶。
金诚琢磨来琢磨去,犹疑不定,问金大人:“到底是不是小妹啊?”
“当然不是,”金大人沉声道:“没听皇上说吗?渁大人可没有你小妹的胎记,这可做不得假。”
他也纳闷,枣大的红色胎记呢,又是微微凸出皮肤的,她是怎么遮挡去的?
金诚挠挠脑袋:“可是,爹,别看渁竞天对咱不理不睬的,我瞧着就是顺眼,你说,是不是——”
“是什么是?”金大人心脏一跳:“不是,不是,不是!你记着没?”
金诚一愣,旋即点头:“是,她不是。”
金大人又点拨:“回去,我会跟你娘仔细说这事,你也跟身边人跟府里嘱咐一声,既然认错了人,以后府里不要再议论此事。”
金诚这次端正了身子,肃容道:“是,爹,我媳妇那里我会嘱咐。”
郭氏管着府里中馈,必须要跟她交待清楚。
回到金府,婆媳正在议事。说是议事,其实只是郭氏自说自话,金夫人明显在走神。见父子俩回来,才激动站起来迎上去。
也别分开说了,金大人落座,示意金诚将今日朝堂上情形一一讲来。
金夫人听完,无力靠在椅子上,心灰不已:“竟然不是,果然不是。”
郭氏忙上前安慰:“母亲,小妹那么好的人下辈子定投生个富贵的好人家。”
话不错,可金夫人不爱听,他们金家就不是富贵的好人家?一时间儿子儿媳都不想看见,摆摆手:“我去小佛堂,你们谁也不用跟着。”
说完,扶着心腹姜妈妈的胳膊,一步一步去到后边的小佛堂。
金诚不由瞪眼郭氏,这时候该说这个吗?
郭氏委屈,不说这个说什么呢?跟公爹行了礼,走了。
家里两个女主人都不搭理人了,父子俩只得又出了家门,径直往吏部衙门去了。
郭氏回了自己院子,打发屋里人都出去远远的,只留下心腹郭妈妈。郭妈妈是郭氏的乳母,郭家的家生子,爹娘得重用,被赐了家姓。
“妈妈,你说,她真不是吧?”郭氏揪着帕子横扯竖扯。
郭妈妈走到窗边望了望,小心道:“皇上都开了口,肯定不是。便是也不是了。”
郭氏面有忧色:“公公和大爷都说不是,那为何韩谦偏说是呢?”
郭妈妈嗤笑一声:“魔怔了呗。”
郭氏心里便不是滋味儿起来:“金汐儿真有本事,便是死了也让男人念念不忘。”
郭妈妈忙道:“太太小声,别让人听了去。”又劝慰:“太太才有福气,看大爷不是只太太一人,还儿女双全?太太,人啊,得信命。”
郭氏笑了笑:“她可不是没福气吗。行了,给我拿经书来,婆婆都去小佛堂诵经,我这个当媳妇的,当然也要上行下效。”
“太太心善又孝顺,怪不得大爷看重。”
郭氏又是一笑,对如今生活很是满意。
那头,渁竞天搬家,客栈掌柜躲在柜台后不敢上前,一个劲儿赔笑:“不收钱,不收钱,小店不敢收,啊不,不用收,不用收…”
渁竞天无语,直接抛了两锭银子过去:“当本寨主是个吃霸王食的?”
掌柜点头哈腰送走一行人,抹抹脑袋冷汗,您哪是吃白食的能比的?
两辆马车,渁竞天仍是骑着马,带着人一边打听一边往御赐宅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