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理由,来拖延时间,避免与他同时洗漱就寝。
那晚他虽然醉得厉害,但理智还在,之所以那么做,的确是为了试探季宣怀对他的感情,是不是如他所期望的一样。
试探的结果他很满意,可季宣怀这种做了错事的逃避心理,却也让他十分头疼。
“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他说完不等季宣怀回应,就转身回屋了。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的好。
“我知道你为什么躲着我。”季宣怀进来后,沈少卿开门见山道,“对不起,那晚的事,明明是我挑起来的,不该让你独自感到愧疚。”
“你都记得?”虽然在心里做过无数次猜测,此时的季宣怀还是被他的直白惊住了。
“嗯,更准确的说,是我故意的。”沈少卿尽量装出淡定的样子,但脸上还是浮出一丝红晕。
“为什么?”季宣怀此时反而彻底放开了,沉声追问道。
“嗯?因为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因为这么多年,虽然只是一个解元,我终于可以给你一份小小的回报了,因为当时心里那么想,所以就那么做了。不会让你觉得讨厌吧?”沈少卿弯起嘴角,笑了笑说道。
“后来我……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季宣怀摇了摇头,想起自己那晚的荒唐举动,不由羞愧道。
“其实,我早就想那么做了,只是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在自己有能力守住这份感情之前,绝不轻举妄动。”说出心里的秘密,沈少卿笑的更加开怀了,“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遇到那个人,他说只要我跟他走,不仅能立刻享受荣华富贵,还有高门闺秀、如花美眷,倘若我不识时务,他定会让我一无所有。不知为什么,我一冲动,就忘了自己的诺言了。”
“你是说……你也遇到你爹了?”季宣怀瞬间瞪大了眼睛,想起自己的亲娘,如果真是这样,也太赶巧了吧。
“他是害死我娘的元凶,才不是我爹。”沈少卿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听宋学政说,他是主动依附了宰相,将一手提点他的岳丈踩下去,才换来礼部侍郎这个头衔的。可笑,他竟以为有了点权势,就能将他的所有罪行洗清了,就能让他在我面前道貌岸然地摆出一副慈父的面孔了。”
“咱们现在不能把你和娘所受的一切,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好让旁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吗?”
“他在另娶之前,就给我娘写了休书,现在说出来,顶多也就是一个抛弃糟糠的恶名,难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也是,这样一来,反倒连累了你的名声。”一想到揭开这层关系,沈少卿难免会被人笑话成弃子,这些是他早就经受过的,到时候没有多少人会同情他,反而都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好像被抛弃就一定是他的错一样,季宣怀冷静下来,安慰他道:“你别管他怎么说,比他大的官多了去了,怎么可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要害怕,咱们总能等到他遭报应的那天。”
“嗯,我就是有点难过,恨自己不能立即替娘报仇罢了。”沈少卿点头应道。他不会告诉季宣怀,之所以会那么冲动,还是害怕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放在心里,说出来,至少有我和你一起承担。”季宣怀坐到他的身旁,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嗯。”见他不再像先前那么别扭,重新和自己亲近起来,沈少卿不由心情大好,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眼睛一转,突然起了别的念头,“还是喝酒误事,仔细回想,那晚我面前的脸好像和你的有点不一样,要是对着你这张脸,我肯定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不一样?”季宣怀加重了语气,脸也黑了起来。难道他亲上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别人?
“唔,脸还是一样的,就是表情有些不对。那张脸看着我的时候,明明是一脸的娇羞,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槐花香,简直像是花仙下凡,美艳不可方物,令人见之忘俗。”煞有其事地说完,他还促狭地看了季宣怀一眼。
“你确定?”听他扯到槐花,季宣怀哪里还听不出,他这是又拿自己的名字说笑了。
“呃……你、你要干什么?”被季宣怀不怀好意地盯着,他渐渐敛了笑意,越发不自在起来。
“看清楚点,真不一样?”季宣怀无视他的戒备,又靠近了些,彼此呼吸可闻。
说完,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季宣怀便突然亲了上去,良久,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晕过去时,季宣怀喘息着,在他耳边说道:“我先前躲着你,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害怕自己忍不住。”
无赖!像当年第一次和季宣怀相遇时一样,他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不同的是,前一次是因为厌恶,这一次是因为羞恼。
经过几场比试,层层筛选,毫无悬念的,最后的争夺,将在天外天的东家赵衡和季宣怀之间展开。
为了充分调动百姓的热情,满足他们看热闹的心情。最终的比试分为三场,一天一场,连续三天比完。
题目在比试的前一天,由考官当着众人的面,在写着各种食材的纸条里抽出,并且当场公布,以示公允。
第一场的题目,是白菜,即以白菜为这场比试的主要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