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张柬之提着药箱赶来,一路上在想是不是轩辰逸的伤复发了。
“起身吧。”轩辰逸沉着脸让他起身,“爱卿你看看这汤有无不妥。”
“是。”张柬之应了一声,从药箱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见无任何变化,又端起汤碗嗅了嗅,似解非解,又盯着轩辰逸瞧了半天,心里犹豫不决。轩辰逸注意他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冷声吭道:“直说吧,无妨。”
“陛下,可否先让微臣把把脉?”
轩辰逸眸子沉了沉,点点头恩了一声,一只手搁在桌上露出脉搏,张柬之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神色逐渐凝重,然后慌忙跪下,道:“陛下,你的体内积存了太多的七叶一枝花的药性,导致...导致...”后面的话他不敢再说下去了。
“导致什么?”轩辰逸冷声道。
“导致......”张柬之嗫嚅着嘴唇,半天再吭不出一个字,轩辰逸肃然,说话的语调和他此时的面色一样冷酷,“说。”
张柬之被他一喝,身子微微颤抖,战战兢兢的说:“导致...导致不育。”
不育?张柬之感觉周身的空气都冷了下来,从来没见过轩辰逸身上有如此重的杀气,随后他立即补充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虽然此刻不育,但药性沉浮时间尚短,调理个两三年可慢慢痊愈。”
“这碗汤中是不是放了七叶一枝花?”
张柬之偷觑他一眼,见帝王眼里冷冽的寒光,慌忙低下了头,弱弱的回道:“是的,只不过份量尚小。”
轩辰逸沉默许久,随后说道:“你先起来吧。”一只手拿着汤匙慢慢的调摇着汤水,说话的声色中没有丝毫感情,“即日起就由你来为朕调理,御医院其他的事能放则放,除贵妃和皇后召见,其他妃嫔的要求可一概不理。”
张柬之愣了一下,“是。”
“另外,今日之事,朕不希望第三人知道。”威胁的眼神扫过张柬之,后者心里一颤,这样的帝王是从未见过的。
“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朕调理的汤药要你亲自煎,煎好后亲自每日按服用疗程给朕送到乾清宫来。”说完挥挥手,张柬之行了一个礼告退了。轩辰逸神情冷肃的坐在座位上,搁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难怪上一世到死他一个孩子都没有,他还一直以为是自己作孽太多,哪只还有这内幕,慕月莲,她就这么痛恨他吗?想到这,眼里闪过寒光,夹杂着一丝痛楚,心里的痛似要喷涌而出。曾经以为的最爱一直都不想见他好过,原来那些温柔耳语,巧笑嫣然,那些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只是一个虚幻的泡影。心里对慕月莲最后的一点疼惜也消失殆尽了,他爱不起来了。
轩辰逸一坐就是一上午,直到快到午时,金石已经安排好昌庆宫的事回来后他还呆坐在那儿。
金石一进去就看见轩辰逸目光发寒的坐在那儿,心想谁又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陛下,可要移驾昌庆宫?”金石抬了下眼皮,立马又垂下。金石尖细的嗓音使轩辰逸回过神来,起身将桌上的汤碗倒入窗台边的小盆景里,然后就走了出去。金石慌忙跟上,一边吩咐人快备好步辇。
轩辰逸阻止了他,说道:“就这样走过去。”
到了昌庆宫时,那里和昨天一样的安静,门口只站着两个侍卫,四周没有任何一个内侍和守卫,金石推门上前,正准备扯着嗓子禀报,又被轩辰逸挡了下来,幸好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才没被岔气。
后面跟着的侍从和侍女鱼贯而入,轩辰逸慢悠悠的走了进去,院子的正中央,一个遮住半边脸的男子随意的躺在躺椅上面,衣带微微松开,衣领口露出大片春光,他露出的一只眼是闭着的,一只手垂在身侧,离手不远的地上是一本书,兴许是那人睡着了掉下去的,虽不是盛夏,但正午的日头还是有些毒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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