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纳兰端容没有说话,却是一个清冷的声音回答了他。
“哦?那可不一定。”
这个声音的突然出现,不止惊了纳兰昭,而且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四处张望着寻找声源处。可依旧没能发觉是从何处传来的声音。
纳兰昭大声喝道:“谁!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是见不得人吗?”
“呵呵,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脾气,本主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你却没察觉,真是弱的很呢……”
这次对方的话语很长,纳兰昭几乎第一时刻就锁定的方向,他抬头望去,只见祭台前方不远处的旗杆之上,立着一袭身影,月白长袍,银带束腰,修长的身型脚尖稳稳的驻足在分米见方的旗杆之上,稳如泰山。
纳兰昭见此人面上覆着半截面具,却似乎依旧遮不住满身的风华,那墨发迎风飞舞,竟连周身的日光都逊色几分。他阴骛的冷哼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破坏我南羽的登基大典?”
玉胭儿唇角微勾,声音透着冷意,却仍旧清冷好听,带着微微的磁性:“谁说本主是来捣乱的?本主是来观礼的。只不过……”
她一抬手,祭台周边建筑的屋顶上七个方位,同时出现了七道白色的身影。
“只不过,那要恭贺的人,可不是大皇子和二皇女。”
纳兰昭扬声嚣张的笑道:“哈哈哈……本王不管你是何人!你想凭你八人之力就阻拦大典,实在是可笑至极!”
“是吗?那加上本宫呢?”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刷的从人群之中跃出,端端正正的立在了和玉胭儿平行相对的一根旗杆之上。
“纳、兰、汐!”纳兰昭咬牙道!他实在是不愿相信,纳兰端容能逃出去他不意外,因为毕竟纳兰端容的寝宫没有设禁制的结界,只是有侍卫守着。可纳兰汐不应该啊!她如果能走出去,她何必要被他圈禁了这么久?
想着想着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随即便用仇恨的眼光望着玉胭儿,咬牙切齿的道:“是你救她出去的?”
玉胭儿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道:“不错,脑子还不算太笨。”
“这不可能!”那个结界岂是那么容易就被破了的?
玉胭儿余光扫了一眼一直无动于衷的纳兰端容,证实了自己昨天的猜测,看来这个南羽女皇果真是报着看好戏的心态,任自己的两个孩子去争这个皇位了。那她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你做不到,不代表本主不可以!纳兰昭,你那点心思,瞒得过纳兰沁,瞒得过女皇陛下,瞒得过天下人,可惜你瞒不过本主!今日,你若乖乖的束手就擒,本主考虑,留你个全尸!”
事已至此,纳兰昭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戴面具的男子不是纳兰汐暗势力,就是她的好友,不然断不可能插手。既已是敌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哈哈哈!本王不管你是何人,但如今整个日都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下,就连如今这祭台周围,都有三万皇城禁卫军重重把守!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如何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纳兰汐毕竟是南羽的皇太女,气势上也是绝对不输于四国的继承人,她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用那卑鄙的手段将我囚禁,今日轮得到你在这里作威作福!本宫是这南羽的皇太女,是南羽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本宫为何要逃!”
纳兰昭邪邪的一笑:“我用卑鄙的手段?呵呵。空口无凭,这可是诬陷。何况,皇榜公布,诏书已下,你已再不是南羽的皇太女,纳兰汐,你这话实在是可笑!”
纳兰昭在这之前无论人前人后都是装作一副冷漠无欲无求的样子,所有朝中大臣和百姓都是觉得纳兰昭只是一个负责的好皇子,尽心尽力为女皇求医问药,并且还帮助二皇女处理政事。唯独知道他真正做了什么的只有纳兰沁、锦绣和秦傲娇。如今纳兰沁是绝对不可能也不敢背叛他的,锦绣本就是他派到纳兰沁身边的人,那秦丞相秦傲娇也早就入了土,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可是没想到……
“摄政王要证据是吗?好。本主给你证据!天枢。把人带出来给摄政王好好瞧瞧。”玉胭儿依旧冷声道。
其中站在一个方位的天枢闪身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而他再次折返回来之时,手中提着一个人,那人看得出被折磨的很惨,可起伏的胸脯证明她还尚存一息。
天枢将那人扔到面前,抬手抓起那人的头发,强迫的将那人的脸转向祭台的最高处,冷漠的道:“这个人,你应该认得吧。”
纳兰昭盯着那人的脸,显然为了让他认出这人的身份,对方一点都没有让那张脸受伤,光洁一片的脸上透着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纳兰昭脑中轰的一声,却被纳兰沁的一声惊呼给拉了回来。
纳兰沁也看见了那人的脸,顿时又焦急又有点欣喜,最后喊了一声:“你放开我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