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蛊毒?这……这蛊毒可是好久未曾出现于大陆之上了!”淳于笑一听便登时站了起来!
玉胭儿冷冷一笑:“未曾出现而并非没有,淳于大人不会连这都看不清吧?或许……您是不是应该和我讲讲贵夫人的身世来历呢?”
玉胭儿在刚刚进屋之前就已经通过交握双手探过了敏儿的脉搏,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姑娘根本就并非先天心智不足,而是她的体内足有五种蛊虫!她的身体就如同一个寄宿体,汲取着主人的养分而存活。
此时若是再说这女子只是金鳞国主的一个宠妾的话,玉胭儿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淳于笑始终抿唇不语,但在玉胭儿那凌厉的目光之下淳于笑感觉自己的一切思想好像都无处遁藏,他思虑再三,仍旧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敏儿她……
玉胭儿不再盯着淳于笑,只是淡淡的道:“淳于大人最好认真想一想,本宫也并非那等好心肠的人,随便什么人都给医的。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贵夫人体内可不止一只蛊虫,长此以往,这副身体早晚被蚕食殆尽,待到她再也认不出你之时,她便会自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机会,只有一次。”
淳于笑浑身一抖,眼神移到了敏儿安睡的面庞上。此时的敏儿安静的如同一个孩子,嘴角还勾着甜甜的笑容。可一旦想到,不知道哪一天她睁开眼就会疯狂的叫喊、砸东西,或者迷茫的问‘这是哪里’‘你是谁’的时候,淳于笑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的抽痛着。
迟修染实在耐心不足,口气不怎么好的道:“喂女人,你什么时候这么贱皮子了,人家不愿意治,非要和自己的女人一起死,你凑合个什么劲儿啊!又不是欠他的!”
金铃扯了扯迟修染的袖口,低声道:“你别搀和了。或许人家有苦衷呢?”
“苦衷?人要是死了还哪儿来的苦衷。活都活不起的人,还不如死了得了。”
玉胭儿没有说话,迟修染的话虽说是难听了点,但未必起不到效果。
这不,淳于笑一听迟修染的话,似是突然相同了什么。转过身叹了口气道:“我说。”
玉胭儿淡淡一扬手,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示意淳于笑可以说了。
“敏儿……其实是金鳞国主和岳家嫡女的私生女。名为岳敏儿。”
嚯!这还真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身世!这金鳞国主竟然把自己的女儿纳为妾,当真是丧尽天良啊!玉胭儿和迟修染闻言,立马在心中给这个金鳞国主打了个巨大的叉!
等等!岳家?那不就是被淳于笑带人灭族的那个家族吗?
玉胭儿挑眉看向淳于笑。
淳于笑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带人亲手杀了敏儿母家的整个家族……”
“事情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去灭岳家的时候,可识得敏儿?”
淳于笑摇头。
“你应当知道,我当初得金鳞国主重用,是因为我将淳于家族的龙珠进献给了他。他当即便给了我剿灭岳家的任务。我当时只顾着证明自己的能力,并未多加探寻。
可事后,我才无意中得知……岳家根本不是要与皇室为敌,意图夺位。而是金鳞国主为报私仇,单方面起意的屠杀。而我,就是那个刽子手!”
“说重点。”玉胭儿提醒道。
淳于笑低声叙述道:“岳家虽为后起之秀,但百年间一直鼎盛,也从未有过逾越之举。当说是谨守着作为臣子的本分。可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民间就起了传言,说紫微星起,南方有女,得之可掌天下。
恰巧,那阵子,岳家夫人诞下一女。取名岳薇。且岳家就坐落在都城以南。”
玉胭儿发出一声嗤笑,她大体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那岳薇就是敏儿的母亲。”
“没错。金鳞国主上官祁那时还是太子,年十岁。他听闻了这个传言,便密切关注着岳薇,直至岳薇十四岁。他使计强占了岳薇的身子,便回宫请旨赐婚。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岳家主的拒绝。岳家主言,岳薇从小便于青梅竹马的栾家少主订下了婚约,二人两情相悦,望当时的国主勿要拆散了好姻缘。当时的国主便作罢。
上官祁心有不甘,却又不敢说出自己干的混事,便警告了栾家的少主。可没想到那栾家少主非但没有抛弃岳薇,反而义正言辞的表示他并不介意。
后两家一个月后就给两个孩子举办了婚礼,八个月后,岳薇早产诞下一女,就是敏儿了。”
玉胭儿兀自到了一杯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听到这里,她轻笑:“上官祁并不知,这孩子并非是栾家少主的,而是他自己的。所以他因为没有得到而心存怨怼,登基之后,就不断的给这两家找麻烦,让他们不得安宁。我说的可对?”
淳于笑一愣,后也勾了勾唇:“夫人睿智,揣度人心实在敏锐。”
玉胭儿放下杯盏:“不过是将前因后果推敲一番,并不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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