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于裳这话问的似有些不知廉耻。
果不其然,严肖染当即就冷嗤道:“国师还想要几个有缘之人,难不成想一年一个?”
白于裳呵呵一笑,也觉着尴尬,便说着:“白某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不当真的。”后又问,“再无更改的可能?”
“严某也想试试,只可惜似乎无能为力。”严肖染说了句俏皮话,又缓缓出言,“但万事万物都在瞬息万变,此一时非彼一时,或许也不是绝对之事。”
白于裳眼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需要好好揣度揣度,突而起身对严肖染作了一个大礼,恭敬言:“多谢先生那日救白某跳出火坑不必随娇女而去,赏银自会让下人带来府上,今日先行告辞。”
严肖染清咳了一声,又好言相劝一句:“有一结自有一解,国师也不必过于焦急,有缘自是命中注定,终归是逃不掉的。”
白于裳微一点头,又作了一揖:“多谢严先生赠言。”
再等幽兰出来之际,白于裳早已撑伞离府了,便将手中糕点放置桌上问起严肖染:“都言这天下无人愿嫁国师,先生可看出那个倒霉鬼是谁了?”
严肖染闷不作答,只起身往屋里去。
幽兰一脸诧异却又不敢再多问,只说:“要不要将糕点拿进去书房?”
自然是不会有回应的,幽兰看了一眼外头的雨,竟渐渐的小了起来。
待白于裳回到自己府上已然全停了。
才刚一只脚跨进门槛便见南山来迎,接过她手上的伞,冲着她笑道:“大人,这几日街上有个大新闻,大人可要听?”
“有何大新闻呐?”白于裳似有些好奇。
“外头都传言丞相大人似是瞧上了我们府隔壁的娇主。”南山小声向白于裳禀报,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往市集上听碎嘴,拿的总是第一手谈资。
白于裳微皱了皱眉,往南山那里扫一眼,勾起一边嘴角问:“你是怎么晓得的?”
南山低着头嘿嘿一笑,便对白于裳细细道来:“丞相大人这几日总是来寻娇主,那时已有人传言说他俩似乎感情非浅。而今日丞相大人更是送了一堆的东西往娇主府上来,且还呆了老半天,现已与娇主一道出去了仙子楼潇洒,很是亲密无间的形容,羡煞旁人。”
白于裳一听此言也觉着未央古怪,他这样一个清高的人物,对男子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别说送礼请客,就算是站一道待上半柱香都不情愿,那日让他献个美人计更是脸色难看,而今怎就如此直白的讨好起了艳姬,这里还觉着诧异,耳边又听南山哼嗤道:“小的前几日就觉着他俩不对劲,尤其是那位娇主,见着丞相大人像是见着一件活宝贝似的乐呵。我家大人救过他也未必这样形容,实在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白于裳抬手就给了南山一个栗子吃,小声斥他:“你是不是终日都趴在墙头,往边上府里头瞧动静,指不定街上那些个流言蜚语就是从你嘴里传出去的。”
南山见白于裳竟猜出了自己的小把戏便觉尴尬,却又嘴里委屈道:“丞相大人的一言一行谁人不好奇,整日盯着他的也不止一个两个,小的也只是瞧瞧,哪里敢传,何况所言非虚,又不是胡编乱造的,大人若说不信,也趴两天瞧瞧呗。”
“胡闹。”白于裳冷哼一声,直往自己院落里去,连唤落粉及降紫出来。
“大人,唤的这样急所谓何事?”粉落一听白于裳急唤便立即放下手上之事,跑的都有些气喘。
白于裳能不急嘛,若说艳姬真是自己的有缘人,便不能被未央抢了去,先前还说什么让他去献美人计,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俩真对上了眼,那自己该娶谁,又怎么躲过嫁卫子虚的劫数。
思前想后便要去瞧瞧艳姬那柄伞下的玉佩,先做个配对了再议往后。
“大人这是要做甚,大大方方进去便是了,难不成还真怕了那个人?”降紫一面出言一面往隔壁撇了一眼,很是不悦。
“就是,大人好说也是陛下的宠臣,他虽是娇主,却也是别国来的,陛下也未必愿意瞧他一眼。”落粉也觉着不必慌他。
“让你们去就去,哪里来这样多的费话。此事必须由我亲自查探,切还不可让任何人知晓。”白于裳说的一本正经,示意降紫与落粉赶紧将桑忧拖出来绊住。
降紫与落粉见自家大人说的此事这样严重,才扭扭捏捏的去忽略桑忧出来与她们玩笑磨牙。
而白于裳便借着梯子爬进了艳姬的院子,直奔他的里屋。
她不为别的,就是要看看那块玉,到底是不是与自己手上的成双。
自从芸香将府里的下人们都打发掉之后也没见有新的丫头过来伺候,这倒便宜了白于裳,让她如今能行动自如,不必左闪右躲。
艳姬的屋子里头有一股清香,此人爱香,总是燃着香炉。
而白于裳却无心闻香,左顾右盼的就在找那把伞,转了一圈见他卧房里头未有,便大步往他的书房去寻。
书房在那片桃林边上,白于裳寻的不太费力,提步进了院子里便见姚黄魏紫绽尽雍容华贵,没空赏花,径自进了里屋,只见桌子上头尽数是未央送来的文房四宝。
四处打望一番后才见靠最里头的白瓷瓶里正放着那柄伞,伞柄上头就挂着那块黄玉。白于裳二话不说提步就往那里去,拿起那块就与自己手里头的比对,竟真成了一副风景。
二者合一天衣无缝,说此玉不是成对的还真是不信,否则如何解释。
老太爷的手艺精湛,天下无人可比,这三块黄玉拆开任何二块都可匹配成双,而三块并一齐也能连成一片,真可谓愚弄了自己,更是让人错认了姻缘。
白于裳这处正比的欢心,却听外头有桑忧的声音:“娇主与丞相大人先往书房歇息,奴婢这就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