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道:“太子,跋公子,奴家来迟了,请恕罪。”
黄龙丹炼制不易。盗泉子毕竟只是练气六层的小修士,也炼不出太多。故此这次陈胜出来,身上只有五颗黄龙丹。刚才自己吃了一颗,现在又把一颗塞给跋锋寒,让他好好打坐调息。见到沈落雁过来,陈胜迈步上前,笑道:“不迟不迟,来得刚刚好。沈军师,累妳等了这么久,辛苦了。”
瓦岗寨众人几个时辰前就从襄阳城离开了。当时四大寇和夺宝盟大江盟,甚至还在赶往襄阳的路途之中。瓦岗寨若有心出手救援,早就出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他们现在才出场,分明就是想要市恩卖人情。故此陈胜才说等得辛苦了。明摆着不受这个人情。
事实上,即使瓦岗寨不出手,陈胜和跋锋寒也可以凭自己的力量闯出重围,金刚禅狮子吼外加破天锏斩玄剑,单凭两人之力就放倒了对面数百敌人,更击杀四大寇当中三个。如此战绩,哪怕当世三大宗师亲自出手,恐怕也不过如此了。此事传播到江湖之上,天下人只会齐声赞扬南陈太子与跋锋寒两大年轻高手,然本领通天,两人声誉将是不减反增,更没有必要卖瓦岗寨的帐。
沈落雁受陈胜当面奚落,却丝毫没有动气。她风情万种地拨了拨秀发,笑道:“三股乌合之众,竟然想要对太子殿下动手,实在不自量力。太子殿下和跋公子要收拾他们,原本易如反掌,也用不着奴家多事。不过四大寇横行江淮,荼
毒地方,奴家早想将他们除去。为将来密公入主江淮做好准备。却又怕这伙贼人见瓦岗寨大军一到,马上闻风退避,所以就将计就计,等到现在方才率兵出击。种种不得已之处,还请太子殿下恕罪。殿下无论要打要罚,奴家皆甘心领受。”
沈落雁这番说话,摆明了说“我就是在利用你”,偏偏还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反而教人难以对她心生怨怒。陈胜哈哈一笑,道:“沈军师果然能言善辩。妳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当真要对妳打罚,男子汉大丈夫,岂非太过小气了吗?罢了罢了,这事到此为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江湖上有缘再见。”
俏军师讶异道:“太子殿下,你这就要走了吗?可是跋公子情况似乎不太好啊。你们这样没问题?”
跋锋寒吃了黄龙丹,迅速吸收药力补充元气。调息几周天之后,就知道这丹药果然神奇。自己损耗的元气,竟然因此得以迅速恢复。原本需要六个月时间静心修养才能复原的,现在看来,顶多只要一个多月就没问题了。不过这一个多月之中,他顶多只能如普通人般行动,却不能与人动武过招。否则将招致永难痊愈的伤势出现在自己身上。
不过,正如刚才自己豁尽全力去护住陈胜一样,他也相信陈胜会在这段时间内,护住自己不受任何敌人伤害。听得沈落雁说起,跋锋寒当即长身站立,沉声冷道:“我当然没问题。不劳费心。”
沈落雁柳眉轻佻,向秦琼打了个眼色。秦叔宝叹口气,开口问道:“太子,跋公子,你们其实想去哪里的?假如不嫌弃的话,我们瓦岗寨可以派兵护送你们一程啊。眼下这个世道,到处都兵荒马乱的。孤身上路的话,实在太不安全了。”
跋锋寒其实一向也没有什么特定地方想要去,只是到处东游西逛,听闻那里有高手,就上门去挑战以锻炼自己。至于眼下,他当然唯陈胜马首是瞻了。陈胜则从容道:“我有些私人事务,想要去洛阳处理,顺便找一些人。不过这些事我们自己办得了,就不用劳烦你们了。”
秦琼双眼一亮,喜道:“要去洛阳?这可巧了。洛阳在河南,我们瓦岗寨的大本营也在河南啊。太子,不如就和我们一起上路怎么样?刚才那顿酒,虽然够痛快了,可是说实在的,却着实还不够过瘾。大家结伴,沿途上可以再尽情喝他个天昏地暗。老程知道的话,必定很高兴了。
跋锋寒皱眉道:“我们要去洛阳,你们瓦岗寨却在洛阳东北,不顺路吧?”
沈落雁抿起双唇,笑道:“跋公子有所不知。我们瓦岗军虽然起家是在瓦岗寨,但寨子里面地方狭窄,难以发展。所以自从攻下荥阳城以后,我们已经把大本营转移过去那边。密公和大龙头如今都在荥阳,瓦岗寨只留下部分兵力驻守而已。两位假如愿意一起来的话,那么到了荥阳再去洛阳,也很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