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最亲的人了。”
“嗯....”如兰闻言,泪里满是感动。忽发觉这青天白日的,两个人你侬我侬都被别人看了去,就有些羞急,跺脚转身走开了去,复不再理睬朱恩。
朱恩初始一愣,看着远处笑着等待的青城派众人,复看看如兰羞涩神情,恍然大悟。
然而接下来的行程,却是出乎意料的相安无事,不日就进入了终南山腹地,到了白石沟一处乡野村落,离紫宫太乙门,就只剩半日的行程。
一路来的急行军,功力稍弱的道士,都已经疲累松懈下来。刚好前面就有个酒馆,饥肠辘辘的众人,便商议着歇歇脚养好精神再上山。店家竟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女掌柜,人如其名赛金花。见来了那么多客人,自是喜不自禁殷勤接待起来。待饭菜上来,各人都小心用银针试过是否有毒,然后再让一个人试吃,也没有蒙汗药,这才放心食用。一旁的赛金花见状微怔,似有不满的说道:
“各位道长客官,这是作甚?难不成我还会害了你们吗?”
“哪里哪里,掌柜见谅,这是我们江湖中人,行走江湖的规矩罢了。”刘绥对赛金花说道。
“哦,原来如此客,客官们尽管试过再用就是。”赛金花却是大度的说道,更殷勤茶余饭后,尤其对朱恩一桌子,跑的勤快。一双美目流盼频频,对朱恩时时眷顾,如兰就非常灵敏的察觉到了。
未几饭后,见苏玄海几个喝完了杯中的茶,还殷勤的提着个大茶壶斟茶。茶水众人之前也已经倒出来试过,无毒无药,自是放心让其斟满。正是美人茗茶相得益彰,热情似暖茶,沁人心脾。赛金花走到朱恩桌前,看着朱恩眼前杯里,未动的茶汤笑魇如花道:
“先生怎么不喝茶?这可是远近驰名的茶中故旧‘蒙顶甘露’,是大老远从川蜀地运来的呢。”
“谢掌柜,饭后不宜立刻饮茶,易致积食伤脾胃。”朱恩看着妩媚的赛金花,淡淡一笑说。
“甘露在梵语是“念祖”之意。此茶香气馥郁,芬芳鲜嫩,生津止渴,消食化痰去油腻,不正是该饭后饮用么?”赛金花犹自笑意盎然的说,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动人。
“非也,凡事皆有法度,进退而当有节。”朱恩回答道,都已能闻到,从赛金花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先生。”是如兰不耐其烦,打断两人对话的心绪:“白居易在《琴茶》一诗中写道:琴里知闻惟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不知先生可也有佳句?“
朱恩闻言,自是兴趣浓郁起来,问如兰道:
“你可曾听说,关于此五峰蒙山茶的一个传说典故?”
“是关于河神,惩罚鱼仙私与凡人吴理真婚配的故事么?”如兰开心的回答道。
“是的,他们的定情信物,便是着甘露茶籽了。”朱恩动情地看着如兰,满怀深意的说道:“即使人神殊途,被迫分离,也改变不了吴理真,一生对鱼仙子的爱。”
看得如兰脸色一红,暗衬这呆子,恁是不管不顾没羞没臊,却复有些娇嗔:
“可是那吴理真,到底还是投入古井而逝。”
“是的,但,至少他知道,水里有他最亲爱的人,生有所爱死亦何哀?这便是自古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缘由了。后人因此追封他为‘甘露普慧妙济禅师’。”朱恩对如兰说道:“所以大可以从一个情字入手,言此香茶:茗灵甘露五峰霞,美丽鱼仙绝品茶。妙济禅师痴枉恨,一生情似雾笼花。”
“好诶.”如兰开心不已,掩袖微品,尽饮杯中之茶,朱恩复也跟着开怀饮尽。
“好诗,好动人的故事。”一旁赛金花赞道,却是满心欢喜的向如兰朱恩二人说:“美女鱼仙多情,妙济禅师枉恨,却留真情似此茶,香满人间。何不以茶代酒,敬二位才子佳人一杯?”
说着自斟一杯,复给二人满上,再举杯敬上一饮而尽。如兰闻言欣然,掩袖又是一口,尽了杯中香茶,犹自满心欢喜,更著羞红桃花铺面。朱恩见状,情动不已,同饮而尽。两厢对视,气氛怎得就像喝交杯酒似的了?如兰自不语,一旁怡然羞媚。赛金花一边站着,却没有走的意思,朱恩就警惕起来。复看着她手里拨弄着的茶壶把手,忽然惊醒:
“鸳鸯八卦转心壶?”
“枉你还是个饱读诗书的先生,此中机关,竟是半点未曾提防。哈哈哈。倒,倒,倒,倒。”赛金花拍着手说道。
话音方落,身旁的如兰便一低头趴在了桌子上,而苏玄海几个,也都已经七倒八歪了。剩余的道士见状大惊,急忙长剑出鞘一旁救护。朱恩也自摇晃了一下,强忍着不倒,问赛金花:
“你下的是何药?怎会无色无味,现在才发作?”
门外忽的涌入多人,包围了剩下的青城派道士。却见其中一个,苗疆服饰的男人大笑:“承让了,正是在下,五毒门的*摄心散,绝对比普通*药更胜一筹,掌控有度,。”
说着,却走到赛金花面前恭敬参拜:“属下毒龙堂堂主,拜见朱雀护法使大人。”
“麻努免礼。这书生果然功力过人,竟然撑到现在还不倒下?”赛金花看着摇摆不稳的朱恩,笑着说道:“可看清我了?先生,我便是幽煞门朱雀护法使,司徒文姬。”
“这厮年纪轻轻,就能重伤麒麟护法使,其功力着实骇人,如若不除,他日定会是掌门的心腹大患。”毒龙堂主道:“但凭他有三头六臂,也终抵不过护法使大人的神机妙算啊。”
朱恩却是看向身旁趴着的如兰大急,欲起身相护,却见司徒文姬笑着说:
“别着急,我这就先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上路吧。”
言罢当胸一掌,向朱恩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