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看着女娇这副大爷撒娇的懒洋洋模样,不由忍俊不禁,道;“你这样懒,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过的。”
正说话,就看见晚雪抱着孩子走了进来,白蒹葭道;“晚雪你先坐下,我有事情与你说。”
晚雪低声应是,仍然是小心翼翼的屁股粘在椅子角落上,紧张兮兮的看着白蒹葭。
白蒹葭不由一笑,也不说她,只轻声道;“背挺直一些。”
晚雪下意识的坐的端端正正,看着白蒹葭。
白蒹葭将脑海里的事情略一整理,便对晚雪道;“如今也到了地方,也要将我的事情跟你说说了。你安心听着。”
“我姓叶,名字叫做娴静,我还有个姐姐叫做娴雅,只是出了些意外和我失散了。”
“当年河东布政使叶布政使犯了罪,叶家上上下下,男的流放边关,女眷则都卖为奴婢。”
“我夫家叫做张召金,是这平直城秋水村的人士,本来是去凤霞城做生意,也是偶然相见,便将我和姐姐都买了下来,只是郎君水土不服染了病,不出两个月就去了。”
“我念想着落叶归根,便变卖了货物,扶棺归乡,也幸好偶然见了昔日旧友,她顾念着我单身一人,特意为我寻了这曹家兄弟。”
白蒹葭一时想起素问下落不明,不由悲从心生,梗咽难言,气噎喉堵,她素日内敛沉稳,掌家之后更为端庄,此时虽然心知不该,但是想起前事后因,只觉得自己前世保不住凌慎之,今生想护住凌慎之反而早早的连素问都弄丢了,不由暗自悲泣,又内敛惯了,强行压抑下反而让人觉得那伤心更是厉害。
晚雪哪里知道这前因后果,只道是白蒹葭感怀身世,想起丈夫心中难过,不由开口劝慰道;“叶小姐……”她想了想;“你这样好,一定是冤枉的,日后一定还好好的!”
白蒹葭擦拭眼泪,道;“承你吉言了。”她慢慢沉静下来,心里安慰自己,暗道自己既然到了秋水村,素问自然有法子来与自己相会,她对素问极有自信,这样想着倒是慢慢放下心来。
又听晚雪道;“叶小姐你就是为了孩子,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白蒹葭看了她一眼,心里也知道伤心伤身,便继续道;“你夫人昔日和我也是因缘巧合下见过几次,倒是投缘,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到那种地方……”
更没想到苏颜荷竟然早产加难产,就那么早早的去了。
她心中一惊,前世苏颜荷虽然死的要晚一些,但是并没有听说苏岩鹤有侄儿侄女之类的亲属,……
她心念电转,不由自主抬眼看了晚雪怀中的婴儿一眼,只见那婴儿睡的正香,不由抿了抿唇,道;“我自然是要回秋水村的,你却有两条路走,自己选一条吧。”
晚雪呆呆的看着白蒹葭,就听白蒹葭道;“其一,是将鱼儿充作是我姐姐所出,我带回去秋水村。”
“其二,便是鱼儿充作你弟弟跟你留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