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钟凡琳对孙家二少爷有所耳闻,而对这位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少爷,钟凡琳记忆最深的就是他那被人津津乐道的英俊脸庞了。在钟家,不乏有人暗地里对着孙家二少爷孙正阳发着花痴,夸张点说,可以说是“一亲芳泽便死而无憾”。虽然钟凡琳至死没有见过一次孙正阳,可也知道他是个绝对的帅哥。
可是,看着现在躺在床上神志不清,脸上满是溃烂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更是发红发紫发暗,哪里还能看得出俊美的模样?就是轮廓,也不再棱角分明,而是臃肿不堪。
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悲剧不外如是。
叹了口气,钟凡琳细细的检查起了钟正阳的身体。
只是简单的把脉,观相,钟凡琳做起来却格外的有美感,指尖拨动,仿佛能跳跃出华丽乐章。
收了手,钟凡琳细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望向了孙正阳,
他的身体很虚弱,还发着低热,大约是病得久了,钟正阳手上没有几分力气,可他依旧勉强用脸蹭着枕头,可见他脸部必然奇痒无比。询问了孙正阳近日摄入的食物,钟凡琳摇了摇头:“孙正阳以前身体就不好,体虚。这一病,你们就慌了手脚,也不管是什么药膳,凡是带个补字的全给他灌了下去。”叹了口气,钟凡琳接下来的话就重了:“你们总以为补药就是好的,可要是补药能治百病还要药膳师做什么!大热大补的药材,往他这虚的不行的人嘴里倒。你们是嫌他死的不够快!”
听了是自己害的儿子,孙夫人心都快碎了。她死死的捧着心口,赤红着眼看着钟凡琳,哽咽着问道:“钟小姐,我们阳阳有救么!都是我害的阳阳啊,要是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说着,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厥了过去。
孙家家主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心底虽然怨愤孙夫人见识短扯后腿,可也不忍见她这么自责,只沉沉的叹了口气,便搂住了孙夫人,免得她倒在了地上。
钟凡琳最不爱看这些人哭天抢地的模样。病的不重时,总是爱自己吃些滋补的药膳,就以为能包治百病了,等到病重了,才后悔不迭,可这天下就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
孙夫人余光看到了自己的大儿子,浑身突然来了力气,她直起身子,慢慢的走到了孙明正的面前,而后,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响亮,那巴掌的力度,和孙夫人纤柔的身材绝不匹配,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钟凡琳看着孙夫人浑身发抖,红着眼举着手定定的指着孙明正,声音尖利到歇斯底里:“是不是你!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买的那些药材,我们阳阳怎么会这样重病不醒!”
孙明正歪着被打偏的头,忽然笑了起来,而后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来,他眼神阴鸷的盯着自己的亲生母亲,阴森森的说道:“要是我想害他,那我直接下毒不是更快。让你看着你最爱的孩子被你喂下□□,才是对你最大的残忍。你看,我多懂你,我知道你怎么样才会崩溃,才会歇斯底里。要是我想让他死,那有千百种方法。你想让他死么?妈妈。”
孙夫人看着孙明正脸上被自己指甲划伤的伤处,一道道红痕在那一片肿胀上格外明显,她愣愣的看着孙明正的眼睛,突然后退了一步:“疯子。”
孙明正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孙夫人,没有再说一句话,即使是那句疯子,也仿佛是云烟一般悄然散去不留一丝痕迹。
“够了!”孙家唯一还称得上冷静的男人低声喝道。他看了看自己的长子,又看了一眼自己虚脱一般的妻子,闭了闭眼,望向了钟凡琳:“正阳还有救么?”
钟凡琳点了点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于别人的家务事,还是半点不沾身才好。而且,这一家人之间的关系,也太错综复杂了些,恐怕其中的关窍一点都不比钟家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少。
不再多想,钟凡琳要来了干净的纱布细细的将孙正阳脸上的伤口清理干净,这才拿出了自己之前研制成功的清心酱来。清心酱是钟凡琳得意之作,可外敷可内用,最大的功效,便是清心降火,对于孙正阳这样中了热症的人最为有效。打开了清心酱的罐子,便飘出了一阵沁人的芬芳,钟凡琳拿着小木棍仔细的在孙正阳的脸上涂抹着,之后,又拿着个勺子剜了一勺清心酱喂近了孙正阳的嘴里。
犹豫了一下,钟凡琳还是没有给孙正阳其他部位敷药,虽然不敷药会好的慢一些,可这酱料量并不多,可禁不起她这么奢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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