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楚函渊!
苏子希满脸迷茫,他的瞳孔慢慢聚焦在了楚函渊的脸上。认真地端详了楚函渊几秒钟后,苏子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不认识眼前之人。
楚函渊站在门口,他已经敲了好久的门了。苏子希寝室的门是从里面拴住的,说明苏子希肯定在里面,但是敲了这么久都不见有人来开,楚函渊生怕是苏子希出了什么事。
敲了半天,开门的人是没见着,楚函渊只听见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然后,便是一阵沉寂,整个楼道又回到只听得见楚函渊自己敲门的声音的状态。突然,门内传来“咯嗒”一声,门栓好像被人拉开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吱呀”,寝室的门敞开了,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衬衣的苏子希正站在里面。
看到苏子希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楚函渊立刻就松下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瞬间安放到了肚子里。
苏子希没事就好。楚函渊也很奇怪,自己心里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念头,并且只有这一个。
“老师……”因为发烧的关系,苏子希苍白的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看着有点诱人,又有点可怜。他的声音哑哑的,不如平常的声音清亮,但是听来却更让楚函渊心里多了一份心疼。
苏子希的眼睛湿漉漉的,翘起的嘴唇也是湿漉漉的,看着不像是呆萌的小羊驼了,倒更像是一只被欺负了的红眼兔子。他眨了眨大大的圆眼,身子忽然晃了晃,整个人就向着一边倒了下去。
楚函渊慌忙将人拉了过来,让苏子希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苏子希紧闭着眼睛,他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看起来没有了往常的朝气蓬勃,倒多了几分平时不太明显的对别人的依赖之情。他的脸温驯地蹭着楚函渊的肩膀,而后一张嘴就咬住了楚函渊衣服领子的一角。
楚函渊心里一软,他直接把苏子希抱了起来,环在苏子希腰上的手更清楚地感受到了怀中人的瘦弱。
夜里有些小雨,还起了风,楚函渊有点庆幸自己是开车来的,不然的话,再被雨一淋,风一吹,苏子希又得病得更严重了。
如果带苏子希去医院,医生多半会让苏子希打吊针。本身就是学医的楚函渊非常清楚吊针对人体的危害性,这种在国外被视为实在没有办法才会使用的吊针,在国内却是无比平常的治疗方式。楚函渊想了想,还是决定带苏子希回自己家,而不是去医院。
回到家后,苏子希依然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楚函渊暂时把他安置在了沙发上,从医药箱里找出了温度计,替苏子希测了体温。
39.8度。楚函渊抬手覆上了苏子希的额头,温度高得几乎烫手。
好像真的已经太久没有这样摸过谁的额头了,太久没有这样照顾过谁了。
楚函渊把苏子希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把人给扒光了之后,楚函渊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试好了水温,楚函渊才把光溜溜的苏子希放了进去。
因为是发烧,所以最需要的就是退烧。楚函渊不打算让苏子希去打针,于是只好用他自己的独家退烧方法了。
给苏子希洗好了澡后,楚函渊用浴巾把人擦干净,然后抱出来,重新放在了大床上。楚函渊用棉签蘸着酒精擦过苏子希的前额、颈部、腋窝、腹股沟及大腿根部,这些地方是大血管主要分布的几处,用酒精擦拭,可以快速降温。
不得不说,这些地方实在太私人了,但是楚函渊作为医生,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仔细地做着手上的活儿,神色平静至极,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床上这个被他脱光了的家伙是他的学生。
楚函渊又给苏子希灌了一杯水下去,毕竟生病的人是应该多喝些水的。
苏子希渐渐地睡得安稳了些,体温也降了下来,楚函渊这才将敷在苏子希额头上的冷毛巾撤了下来。拉好了房间的窗帘,再给苏子希盖好了被子,楚函渊检查了一下是否还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他想了一下,又把暖色的床头灯打开了,这样就算苏子希半夜突然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也不会被吓到了。
楚函渊走出房间,给苏子希关好了房门,凌晨了,他也该休息了。
整个房子里只听得见时钟的指针一格格走动的声音,而窗外,只有路灯寂寞地发着光,黑暗唱起了主角,这座城市早已陷入沉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更新有妹纸说点进去之后一个字都没有,现在可以看到了吗?已经找了管理员,清过了缓存,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另外,如果我跟你们说这文快完结了,你们信么。。。【影子自己也不造真假==】
未酆扔了一颗地雷
暮卿烟扔了一颗地雷
感谢妹纸们的地雷支持,让影子充满了码字的力量,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