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一次展拍会,我们到场的来宾……”
“啊!”
台下安静的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叫。
接着就是一阵嘈杂混乱,人群慌乱的后退着。
还不停的有人问“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裸漏出的空地上,一个穿着展拍会工作服的男人被人用膝盖死死钉在地上。半边脸迫不得已贴在地面上,露出来的另外半边狰狞的吓人,不断试图扬起脑袋,却又被狠狠压回去,嘴巴里含糊不清的用英语喊着“赶走中国人……香港人独立”之类的话。
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是极左港-独人士。
在他身边不远处,一把手掌大小的水果刀正躺在地上,上面还沾着黏糊糊的血迹,点点滴滴的绵延过来。
所有人的惊呆了。
笑成嘴唇苍白,抬头看了看周围,“谁能叫一下保安。”
保安很快赶到接手了袭击者。这时周围人才发现,笑成压住腹部的手心下,令人心惊的暗红色已经蔓延了出来。
血液从指缝里沥沥淅淅渗出来。
“快,快叫救护车!”
那个港-独分子被两人保安从两侧牢牢控制住,挣脱无望,却还不停挣扎着,仰着脑袋辱骂中国人,中间还夹杂几句必须独立之类的话。
在场的来宾均是心头一跳,不由得和身边熟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次事大了。
笑成站起来,头忽然一晕,差点没站稳,幸好旁边伸出一双手牢牢扶住了他。
并且用咬字不准的普通话问他,“医生,你感觉怎么样?”
医生?笑成大脑有些迟钝,看着对方回忆了十几秒才辩认出,这是昨天在机场借他书的那个人。
他张了张嘴,还没出声,腹部就一阵撕扯的剧痛。他脸色苍白了一瞬,慢慢摇了摇头。
有人抱了被子过来,要让笑成就地躺下。笑成说不出话,就一挥手表示拒绝。会展的工作人员竟然没明白他的意思,铺好被子就过来要扶他躺下,心中气恼极了,正要不顾伤口疼痛开口——
“把被子收了,去搬个沙发过来。”扶着他的那个青年用纯正的英文指挥道,冷静自若,“再拿急救箱来。”
那工作人员一愣,竟然马上照办了。
笑成被扶着在沙发上坐下,听见对方带着十分歉意地声音,安抚着他,“对此我们会负全责,请不要担心,救护车马上就到,不会有事的。”
笑成轻轻闭着眼,没出声。
然后就感觉到有人帮他脱下了外套,解开衬衫,替他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也不知道是香港的紧急救护实在反应迟钝,还是他已经有些恍惚,分辨不出时间的长短。
漫长似乎没有尽头的疼痛和等待之后,终于隐隐看见几个白色的影子出现在视线里,下一刻,笑成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二十个小时之后。
视域内是白色的天花板,他发了一会呆,才慢慢偏过头,目光顺着拉着一层薄薄遮光帘的窗子落到地上,然后收了回来,落在床头柜上。
不大的床头柜上挤满了果篮,竟然还攒着一个角,放了一个透明的细长玻璃瓶,里面插着几束玫瑰和剑兰,花瓣上还挂着露水,从笑成这个角度看过去,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忽然响起轻轻的推门声。
伤口的痛感一波一波连绵不断,传遍全身。笑成慢慢转头看去,还没有等到他看到是谁,就听见一个惊喜的声音,“太好了,你醒了。”
用得是标准的牛津腔。
笑成这才看清,竟然是那天在机场向他借书的那个人。
那个青年从床脚绕道床的另一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松松的交错在一起,动作十分优雅,这时身体微微前倾,关切的看着他,“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大概在这个时候会醒。”
笑成摇了摇头,开口要说话,才发现嗓音异常嘶哑。对方马上伸手按下床头的按铃,很快就有一个护士推门进来。
“艾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艾森对着笑成示意了一下,“他嗓子有些不舒服。”
护士马上为自己的疏忽致歉,然后取出一种特殊的一次性塑料瓶灌上温水,从盖子里抽出一段软管,俯下身要给笑成放进嘴里。护士制服是粉色的方领一步裙,躺在床上看过去,风景一览无余。
笑成不需要这种待遇,他这时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就抬手直接把杯子接了过来。
护士有点为难的看了那位“艾先生”一眼,见对方给她示意无妨,才点头转身出去了。
这大概是香港比较高级的vip单人病房了,病床正对面挂着液晶电视,淡米色的墙壁上错落着几幅风景画,床边还放了两把沙发椅,窗明几净,微风徐来,窗帘便轻轻扬起。
但即使是这样面积“奢侈”的病房,床脚和墙面之间的走道也还不到一米,感觉局促极了,天花板也只有两米四五的样子,即使是躺着都让他觉得有些压抑。
等到笑成放下水瓶,坐在沙发椅上的青年清咳一声,开口,“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展拍会的主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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