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成沉吟了一下,“日子是哪一天?”
“就是这个周六。”蒋郭泽说,“这张请柬恐怕是临时加上去的,时间才会这么匆忙,否则少说也要提前个月才是。时间有些仓促,你尽快来找我,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这周六……”他看了眼病房的门,有些遗憾,“我恐怕赶不到。”
蒋郭泽惊讶得不行,“你说什么,你不来?别开玩笑啊,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邀请意味着什么吧?”
蒋郭泽声音有些大了,那位安医生正在桌子上写字,不禁抬头看过来。笑成转头走到走廊尽头,顺手推开窗子,“郭泽,我这边真的脱不开,也放不下心。我也明白你说的,这一次机会难得,但估计是我时机还没到,以后总会有的。”
蒋郭泽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薛教授也不去,我一个人撑不住场面啊。”
“导师终究是做学术的,对这些没太多兴趣,看来只能辛苦你了。”笑成说。
“我哪里懂你们这些?我也就是挂个名而已。”
为了行事方便,他们成立了一个风投公司,蒋郭泽是出资人之一,但从没插手过操作,他也确实不懂。
“我去了恐怕要给你落面子,”蒋郭泽一边想一边说,“但是如果连我也不去,岂不是太不给周氏面子?周家一门军政,就连商场上也有一席之地,我们如今可得罪不起。”
笑成对周氏也只是隐约听过一些不知道真假的消息,现在听起来,竟然没蒋郭泽这个才来大陆没几个月的“香港仔”知道的多。不过这也不奇怪,蒋郭泽虽然在港岛无依无靠,白手起家,但笑成拿到的资料里,对方家里挺有背景,算是港岛名流,只是他大学之后就和家里断了联系,半工半读完成了学业。以他的出身,能搞到这些消息并不奇怪。
蒋郭泽自己从来没有提过这些,笑成也就没问过。
“我相信这难不倒你。”笑成说。
“哎,我还是希望你能赶来,你知道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了。”蒋郭泽又劝了一句,不过他马上也说,“这个还是你自己衡量,如果家里那边真的放不下,那就忙家里的事。”
笑成“嗯”了一声,“辛苦你了,回来请你吃饭。”
“别啊,包个红包就成。哈哈,玩笑了,你们玩的太高端,我也只能搞搞外交。”他说着,搅了搅咖啡勺,端起来喝了一口,“那就这个样子,你忙你的吧。”
“好。”
笑成放下了手机,虽然免不了很有些可惜,但他实在不放心在这个时候离开舒雁身边。
他转身走回办公室,确认了一些关于舒雁后期治疗的事,安医生给他推荐了几家比较专业的心里创伤治疗机构,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
安茹刚听见一点他电话里的声音,就问了他是不是还有工作要忙。
笑成说已经推掉了,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准备守在舒雁身边。
安茹也表示赞同,“很多自杀不成的会进行第二次尝试,我们这之前就有一个破产的服装厂老板,还不上欠债,煤气自杀了一次被救了回来。醒来抱着他老婆儿子痛哭流涕说自己想开了,结果没几天趁他妻子下去食堂打饭的时间偷偷用水果刀割腕了。幸好护士发现及时才救回来。”
笑成点点头,“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想开的。”
“是啊,你也不用太担心,你母亲现在恢复得很好,下周就可以出院。不过出院了你一个人可能会看顾不过来……对了,你在哪工作?”
“我还没有工作,”笑成说着就看到对方表情点诧异,就意识到自己情况有点复杂,而且也没必要费心解释。
也就没提自己还在读书的事,简单的说,“我现在自己做点生意。”
“哦,”对方了然,“那平时很忙吧。”
“还可以,最近刚做完一笔,我准备休息一下,好好陪陪我妈。”他说着刚好又病人家属来找安茹,笑成就给对方点点头,先离开了。
他请了三名护工,说是下午一点到。趁舒雁睡着这会,笑成叫了个外卖,就在住院部下面的小花园里随便吃了。刚好他才吃完人就到了,他给三个人说了下情况,让她们轮流每人八个小时陪在舒雁身边,他都按二十四小时陪护计算工资,晚上夜班还会额外加钱。
笑成给每人都留了自己的电话,也记下她们的。要求有任何异常马上打给他。
然后他安排了其中一个人在舒雁身边守着。自己先回了躺家。
当时舒雁出事哪里顾得了别的,也不知道当时物管带人开锁之后,有没有把门锁上。回去一看,发现情况还好,门是锁着的,什么东西都还在,除了卧室那里乱得一塌糊涂。客厅里沙发桌子都是歪的,可能是当时走担架挪开了。
笑成先把家具什么归位摆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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