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生命的支柱。
于是,我对你微微一笑。看着你呆傻的表情,我更开心了,还好,你还是那个能够继续对着我发呆的小傻瓜。
一切都没有变!
我轻缓地拿起玉梳,开始缓缓地梳理着你秀丽的长发,指尖滑过瞬间到底,像拂过一匹黝黑的缎子,丝滑、柔顺,比我每晚做试验的长发都要好,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像这么美光滑、靓丽的长发了吧!
我的动作很慢,比昨日的速度几乎慢了一倍,全程微笑,所有的笑容都没有像今日这么多。我就是要在众人之前展现我对你的宠溺,我就是要将这份最美的感动想无限延长,最好能够永远保留在我的心底,众人的心底。
时间再慢也有完成的时候,我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终于将最后束发挽好,然后挪到她的前面,象征性的为她正笄。
然后我起身,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初加的梳头仪式完成,接下来该是进入东厢更换襦裙的仪式。
本来,我不是她最亲密的人,只能完成初加梳头仪式。但是,我特意地向皇帝讨了为她完成所有的“三加”仪式,因为,我觉得,只有我才能做好这一切。因为,她没有最亲密的男子,一直都没有,因为她的严谨,她的自律。
皇族女子,当然是“三加”仪式为尊,即梳三次不同的发型,分别有三种不同的纷繁的钗冠,然后分别更换色浅而素雅的襦裙和大袖长裙礼服的曲裾深衣两次礼服。
“老师!还是您……帮我,帮我换襦裙吗?”她对我微笑。看来她对各种礼仪的学习还是一知半解,甚至有的根本不清楚这其中的含义,比如,这私密的更换衣的事情。
在女儿国的笄礼中,换襦裙的仪式应该女子的长辈或者是准备行--房的爱--人进行。
唉!我很想扶额的长叹:教了那么多的学生,为什么你偏科,会偏的那么严重!
于是我只能无奈的微笑:“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当然,我是最信任老师的!”她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如既往。
对于这种信任,我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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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梳头程序终于在我紧张的心跳中完成了。老师正在为我盘上高髻加笄。然后,又走到我的面前,象征性的为我正笄。
我们的眼睛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那种感觉就像白朗宁夫人描述的那样——生命在一瞬间苏醒!
我能感觉到我的心毫无规则地跳动,大脑完全处于真空状态,脸颊绯红,耳背发烫,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我知道我大脑又无可救药地中毒了,所以这一刻我才会体温升高,皮肤微红,额头微汗,呼吸急促,并且伴随着短暂的眩晕感。
每次这种近距离的注视和说话,我都会有这种高强度反应症状。
唉!十多年了,怎么都没有形成抗体呢?看来深受荼毒啊!
唉呀!老师还要给我换素衣襦裙,我差点要捂脸了,虽然以前也是老师帮我换衣,但那是很私密的事情啊!但是,现在,现在,几乎是众目睽睽啊!顿时,全身滚烫,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快!快!地缝在哪里?我要羞得钻地缝了。
可惜,这个神庙虽然巨大,但没有地缝给我钻。
我几乎是随着他一起挪入了东厢房。
老师从父妃手中取过清丽素雅的衣服,去房内为我更换与头上簪子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老师的动作今日特别地温柔,我们小心翼翼避免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但又如此渴望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好像不受控制般。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度,那是一种特殊的气味,在这个世界上无法雷同的青草般的气息。
我双手抬臂,他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脸颊,我浑身的肌肉顿时一下子紧绷起来,整个人变得慌乱不已,我不敢看向他,但仍然会紧张抬起眼皮一扫而过地瞟上他的脸颊……就在这样的挣扎、纠结与紧张的状态下,他终于府下身子,替我系上腰间的玉佩。
我也终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着素衣襦裙的仪式终于完成了。
仿佛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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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子凤和戌凤的搀扶下,保持最完美的礼仪,缓缓地走向大厅的中央,向来宾展示我的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