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并不知道,方才在御书房之中江千儿已经说动了皇帝,皇帝周围的守卫十分严明,当时留在御书房之中的也都是皇帝的心腹,所以他与江千儿谈话的内容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而已。
慕容新并不担心这个丫头会把消息透露出去,甚至他觉得江千儿也不会把这一切告诉江旬,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这个丫头的确比她那个父亲要聪明太多了。
此刻,慕容新放下手中的笔,注视着面前刚拟好的圣旨,脸上露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随即他一挥手,将自己的玉玺盖在圣旨末端,吩咐一旁太监道:“你将这道圣旨收起来,若是能成事便去江家宣旨吧。”
那太监是皇帝的心腹,方才一直是瞧着皇帝拟旨的,这下接过圣旨小心卷起来,却也忍不住道:“陛下当真要如此吗?”
慕容新双眉一挑,不悦道:“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太监一慌:“奴才不敢。”
慕容新冷冷一笑:“这么有趣的丫头朕当然不能让她就这么埋没了。”慕容新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更盛,他分明是在笑,但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太监顿时不敢再说话,他实在太清楚皇帝的脾气了。太监捧着卷好的圣旨退去,望着那圣旨不免叹了口气,向来被陛下留意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陛下太喜欢看猫捉老鼠的游戏,但谁是猫谁是老鼠,全都在陛下的一手掌控之中。
宫道上,陈女官低头掩面,试图遮住脸上的伤痕。
江千儿将手中的绢子递给她,陈女官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感激,她接过手绢,小心拭去脸上的血迹和泪痕。
江千儿看着她很快恢复了一脸从容之色,若非脸上残留的伤痕,当真让人觉得刚才的事是否真的发生过。可见慕容月在宫中是何等的声威并存,当真让人连话都不敢说。
其实慕容月并非皇后嫡出,生母早逝身份也算不得高贵,但是她自幼养在皇后膝下,加之她是皇帝最小的女儿,要知当今皇帝虽然儿子众多,但女儿也的确没几个。
陈女官这时才道:“刚才真是多谢四小姐了。”
江千儿瞧着她眼中强行压抑着怨愤,却仿佛什么也没瞧见般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无需向我道谢。”江千儿也是此刻才知道这个女官性陈,而且还是陛下御书房中近身伺候的宫女。
慕容月如此大胆,当真是让人闻所未闻啊。
江千儿望着陈女官,突然道:“可是你脸上的伤当如何?若是回去让陛下瞧见,恐怕……”
陈女官抬了抬手又掩了掩脸上的伤,方才道:“多谢四小姐关心,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着的,与人无尤。”
江千儿听着她的话,嘴角却突然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陈女官被她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连忙低下头:“小姐,宫门到了,江大人就在宫门外,奴婢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江千儿望了那宫门口一眼,只事道:“如此,有劳了。”
陈女官扶了扶身子,转身告退。江千儿注视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神色也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这宫中的人当真是十分有趣啊,远远要比江府后院的人有趣多了。
慕容月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对自己,看来静妃的话在她心中的确有不小的影响,不过也不知道这位九公主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这一份见面礼呢。
御书房中,皇帝正在写字,慕容月突然带着陈女官不顾宫人阻拦冲了进来。
皇帝看到慕容月就是眉头一皱,他即便再**这个女儿也不能容忍任何人在自己面前失了规矩。然而很快慕容新看到了跟在慕容月身后的陈女官,看到她脸上的伤痕。
慕容月扑通一声跪倒在慕容新面前,愤然道:“父皇,您一定要为陈女官做主啊。”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眯缝着的眼睛打量着慕容月:“怎么了?”
慕容月望了陈女官一眼,陈女官立刻膝行上前,泣流不止:“陛下,奴婢本是奉陛下之命送江家小姐出宫,谁知路上江小姐嫌奴婢走得太慢了,所以就动手打了奴婢。多亏公主突然赶到,不然奴婢恐怕……”
皇帝听着她的话,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然而他注视着陈女官脸上的伤痕,当真是下手极狠,那个看似柔弱的丫头竟能有这样的出手吗?当真是有趣。
慕容月愤然道:“父皇,陈女官是您身边的人,江千儿对陈女官动手就是对您的不敬啊,说明江千儿根本没有将父皇放在眼里,这等女子父皇怎能容她在宫中如此猖狂?还请父皇为陈女官做主。”
皇帝眉头微微一皱,在宫中动手无论是出于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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