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没有厌弃过我,我又怎么会厌弃你呢。”
秦宇一喜,突然一把搂住她的腰,对她道:“千儿,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里去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管他什么孙家什么皇帝什么裴妍欣,都与我们无关。”
江千儿看着他,眼中流过一丝感动,但却摇了摇头:“我不走。”
“为什么?”秦宇不解道,面上有一丝颓然。
江千儿的目光却在这一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她道:“因为我早已对自己发过誓,不管对谁,我也不会再逃了。”
秦宇一愣,随即像是很快明白了什么一般也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千儿你不用担心,有我和你在一起,谁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这就入宫去告诉皇帝,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是被人陷害的,他若敢处置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江千儿却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这件事我要一个人去。父亲已经向陛下禀报了,相信很快他就召我入宫,我也是时候应该再见见这位皇帝陛下了。”
“不行千儿,你不能一个人去。”秦宇果断阻拦道,“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他已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思,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江千儿却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
秦宇还是不肯让她单独前去,但最终却拗不过江千儿执意如此。
第二日一早果然就有人传话,陛下召见江千儿入宫。
静依和环香在江千儿的提前嘱咐下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如今得到了通传,立刻为江千儿熟悉装扮好,很快便准备启程。
知道到了门外,江千儿的轿辇旁边还多停留着一座轿辇。
“这是……”江千儿望向一旁的下人,然而那下人却并不说话,丝毫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那轿辇突然从里面被掀开,露出坐在里面的人,正是已经换好了朝服的江旬。
江旬看着江千儿道:“是我,我同你一起入宫。”
江千儿也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上了轿子,江旬这才放下轿帘,吩咐轿夫前行。
江千儿坐在轿子里,百无聊赖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甚至不去多想江旬为何要跟着一起前去。去了又如何,在陛下面前他根本不能有丝毫违抗。
想到此,她心中略过一丝不屑。
轿辇很快到了宫门口,接下来的道路只能步行前往。
有宫人在前面引路,江千儿和江旬几乎并肩而行,静依和江旬身边的随从则很自然的走到了他们身后。
江千儿起初并没有说话,但是走着走着突然听江旬开口道:“千儿,我只问你一句,这件事是不是你所为?”江旬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
江千儿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道:“是与不是全在父亲的信与不信之间,父亲之所以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想让我一会儿不要在陛下面前胡言什么对江家不利的事,父亲放心,女儿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
江旬听到她的话没有丝毫宽心,反倒眉头一蹙。他想说什么,最终也不再言语。
看到江旬这样犹豫不定的态度,江千儿心里大致明白,看来陛下听了江旬的禀报并没有对此事表态,也就是说陛下并没有定论对错,也没有说明他召自己入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这样江旬才担心了。
江千儿想到这里,突然刻意慢下脚步,走在了江旬后面,十分不经意的与他稍稍错开。
江旬只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江千儿的态度显然是还对他抱有戒心,也是在告诉他她还对被怀疑禁足的事耿耿于怀。
江旬想到这里不免心升一起苦恼,若非是因为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并亲眼瞧见了这一幕,他也不想就那么轻易定论。若不是这么做了,让他如何在外人面前收场。
江千儿身为他的女儿,丝毫不体谅还心生怨恨,想到此江旬心里也更加不满,原本的愧疚和恻隐之心也顿时荡然无存。只要她知道不要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那就什么都好。
二人很快便到了御书房外,那引路的宫人停了下来,转身对二人道:“江大人、县主,请你们在外稍后片刻,我立刻向陛下禀报。”
那宫人说完立刻便走了进去,很快便出来对来人道:“江大人、县主,陛下请你们进去。”
江千儿并不急着先走,等到江旬先迈步之后,她才跟在江旬身后走了进去。
御书房中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龙涎香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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