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晨漫不经心地点头,他此时的内心依旧一片波澜,他依旧在为那位名叫香绮罗的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的凄惨命运唏嘘不已,更为不知所踪的越婵,柳岚担心不已,当然,还有那个外貌可笑,却实为一铮铮男儿的姚金担心。
你们,到底在哪?也不知道我萧晨这辈子还能否再看到你们?
“阿福,我总是觉得这个栖身在画中的女子不是一个好人,你可要当心点。”南宫雁咬咬嘴唇,轻轻地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萧晨的话语开始变得阴沉起来。对方的命运已经够凄惨的了,你怎么还能说这样没人性的话?
“不,只是女人的一种直觉罢了!”南宫雁摇摇头,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萧晨话语之中含有的怒意。不过,阿福你也不要害怕,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你无法应付的境地时,哼哼.....
“直觉?你就靠所谓的直觉就判断香绮罗姐姐不是好人?”萧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四丫头,这样一个花季女子,被华阳宗之人残害,丧失了自己的*,灵魂不得不暂居在一幅画中。这是何等凄惨的命运?你就这样说这个可怜的女人,四丫头,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南宫家的四小姐,你衣食无忧,生活无虑。像你这种人怎么会体谅到别人的痛苦?而一个不懂得同情和怜悯的人,和禽兽何异?”久久压抑的郁闷之情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对不起,阿福!”出乎意料的时,此时的南宫四小姐却没有暴跳如雷。南宫雁低下了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对不起,四丫头,我太激动了!”萧晨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出什么事了?”萧晨和南宫雁的争吵之声,终于吵醒了南宫琳。南宫琳揉着朦胧的睡眼慢慢走了过来。
而当望着双眸含水的南宫雁,再看看一脸尴尬的萧晨,南宫琳把脸一沉。
“萧晨,你到底干了什么?”南宫琳的话语之中隐隐有了一丝怒意。
“我…我…”萧晨吞吞吐吐,他实在说不出话来。
“姐姐,这不怪萧晨,都怪我!”南宫雁慌忙失去脸上的泪花。南宫琳狐疑地看看萧晨,再看看南宫雁。没什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还说没什么?南宫琳的脸色在变,变得越来越苍白。
“萧晨,你这个畜生,你居然对我妹妹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你无耻,你下流!你不是人!你...你....你对得起我吗?”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拍在毫无防备的萧晨的脸颊之上。
此时的南宫雁犹如杏花带雨,她用颤抖的声音对着南宫琳说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阿福?我告诉你,这是我自愿的。姐姐,你也应该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只要我有,妹妹我都会给你。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即使是亲人,有些东西也是不能相让的。姐姐,你不要忘了,是我先认识阿福的!”
哭泣不已的南宫雁一咬牙冲出了房子。
“禽兽不如,无耻!”萧晨慢慢念叨着这几句话,突然之间他醒悟了,这哪跟哪呀!
“看来萧晨,看来你在妹妹的心目之中,分量已经变得很重了!”南宫琳抹去眼角的泪花,淡淡一笑。只是这笑容之中有着多少的苦涩,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可就在这时,外屋又传来了南宫雁放肆的大笑之声。萧晨,南宫琳瞬间就明白了,感情他们俩个,又被这个鬼丫头戏耍了。
“萧晨,这....这.....对不起!”
“二小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如果你把我当做知心朋友的话,就永远也不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三个字。我之所以刚才表现的有些失态,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往事?能讲给我听听嘛?”南宫琳轻声地问道。
望着南宫琳那张无比秀丽而又纯真的面庞,萧晨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头。萧晨推开窗户。皎洁的月光立刻就钻了进来,屋子里顿时一片银白之色,好美好美。
“也不知他们现在在哪!”萧晨终于结束了话语。
“哦,难怪你会这么激动。华阳宗,我也听我大哥提起,华阳宗的人为人十分怪异,做事只顾个人喜好,从不顾及他人。”南宫琳恍然大悟,“对了,你真的那么想他们吗?”
“能不想吗?柳岚和我是同患过难之人,而兮媛和月婵姐妹俩,她们的命运也实在太悲催了。至于那个憨厚的程姚金兄弟,我也忘不了他憨厚的笑容!”萧晨仰望窗外。
“我明白了!”一股惆怅之情在南宫琳的心头升起。
“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从萧晨的嘴中突然冒出这么几句话来。南宫琳猛地一喜。可是当看到萧晨的目光所至之处时,南宫琳再次黯然神伤。透过窗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清澈的小湖。月光之下,湖畔之旁,一个白衣飘飘,犹如仙女的女子正婷婷而立。女子身材窕窈,娇靥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