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在耳边冉冉环绕起来。
When I am down and, on my soul, so weary
When troubles com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
Then, I and wait here in the silence,
Until you come and sit awhile with me
You raise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I am strong when I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me up…
To be….
‘依靠着你的肩膀,让我变得无比的强大,’这句话在我的身上灵验了。我贪婪地靠着若隐,眼泪没有了。尤其是那些苦涩的泪。因有一束光明射入了我心最深处。
“你是要我在这里陪你吗?”
接着对他点头,不知为何今天我这位能言善辩的律师竟然觉得语言是多余的了。
“你先放开我,可以吗?我好让司机去买,不然的话,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的。”若隐又温柔低声地,就像哄小孩似的对我说。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不但是占用了他的肩膀,还搂住了他的腰,腾地一下,我的脸开始发烧了,松开手,还硬顶着问了一句:
“有什么严重后果?”
“再让你饿着,可以一会儿我们又要回医院了。” 他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我哭红了的小鼻头。
我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用小桃眼白了他一眼。
***
饭菜终于摆在了若隐餐厅的精美餐台上了,他竟然让司机买来这么多的吃的。一盒,一盒并排放满了一整台。
看着这么多的盒子,我吃惊地回头看看,正在门厅更换轮椅的若隐,等到他来到我的身边,我碰了碰他。
“这么多食物要是一下子都被吃光,我想我们又要进医院了,郭若隐先生。”
他抬起头,有点吃惊地看着我,微蹙着眉头问:
“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唐律师。”
“这不是太简单了吗?我们的胃会被撑破的。”我很认真地说。
听完我的结论,他楞楞地看了我几秒钟,之后就哈哈地笑了起来,我侧目看着他,这位以往的斯文先生现在竟然笑得直冒泪水。手还一直扶着他轮椅上的扶手,更奇怪了,难道还会笑到地上去。
“很好笑吗?” 我低声严肃地问。
他真的从桌子上拿纸巾擦眼泪,我接着冷眼看着他,若隐擦干了眼睛,撑着轮椅扶手让自己改变了一下姿势 ,就转着轮椅来到我的正前方,抬眼看着我,可是他的细长眼,还有再变长的趋势,嘴角还在往上翘,可是他在忍着。嗨,想笑就笑呗。
“随心,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精灵呢?”
“什么意思?”
“精灵的想法,让我长见识。”
“那是你少见多怪,不和你说了,这么多的东西不让我吃,不是折磨我吗?”
饿瘪了肚子早就提抗议了,一直在咕咕叫。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吃饭前我要帮你洗一下手。”
说着,他就脱下西装,把它挂在椅背上,并解开自己衬衣的袖口,往上卷了卷。
正当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些举动的时候,他已经转动轮椅来到我面前了,对我伸出了他修长好看的手。
“不用,我自己可以洗。”
紧张中,我有了小孩的行为,把双手背到了后面。
“还是给我一个机会吧。”
他的笑容没有了,深深地看着我,让我在严肃的脸上依然能得到温暖,自己被冷冻的心渴望着这样的温度,自然地向着热度的方向慢慢地游过去,身体也就很听话地跟着他往洗手间走去。
来到洗手台前,若隐先把轮椅的位置调好,按下Brake,就轻轻地拉起我的左手,把衣袖一折,一折地往上卷起来,之后拿了条纯白色的小方巾,打开水,把毛巾浸湿,就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的手,绕开烫伤的地方,我看到他微皱的眉头,就轻松地说:
“没关系的,过几天就好了。”
他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神尽显歉疚和心疼。
“这真的都是因为我。”
“哎呀,真的没事了,麻烦你能快点吗,我饿死了。”
只有靠这样才能把若隐从那歉疚里拉出来,真的很有效,他马上加快了速度,帮我洗好了另一只手。
这个洗手台对于坐着的若隐有点高,不是很顺手,有股隐隐的刺痛感又从心里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