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脸上一红,被这没脸没皮的话狠狠的噎住了似的。咬着下唇,缄默了会,她才继续道:“你真想要,自然可以。”
揽光话速放缓了下来,方才的气急已经是消退了去,声音沉稳清亮,寻不出任何其他的意味。说着,她伸出自己的手,将肩头的衣裳褪下了一点,露出两侧浑圆光洁的肩头。
林沉衍笑意不减,一垂首,在她肩头亲了一口,啧啧了两声,轻笑着道:“公主果然懂得审时度势。”说着,也就松开了自己环着揽光的手臂,他转过身去,步伐不稳的走了几步又重新回到了之前卧躺着的床榻的上,长叹了一口气才道:“有什么要问,乘着我这话酒意未消,公主自可将那些一五一十的套问出来。”
一丝光亮都没有,除了林沉衍些微有些重的喘息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揽光立在远处,缓缓的将自己的衣裳又重新理好,她的东西缓慢,面上更是没有一丝神情。“你究竟是不是的林易知那老狐狸的儿子?”揽光回转过身,朝着林沉衍坐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昏黑的环境中,她只能隐约看见那人斜斜的一个轮廓。
“公主为何不直接问我,如何能号令得了溏纶部族的?”那人笑着反问道。
这问题,正是关健所在,也正是揽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何一个几乎是困居在京都的纨绔子弟会和漠北的蛮夷有关联,而他们又如何会甘心听命于一个大膺人的命令?
“其实这些,也都是亏了宁沽南……”林沉衍拖长了声音笑着道,黑暗中,他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东西,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若非是我之前到了西坪州,又怎么会知道宁沽南早已经是格铘的阿里灏有了盟约。”
揽光听得心中一骇,立即迈开步子朝着说话的方向进了几步,追问道:“你的意思是……”
林沉衍没有回答她,以猝不及防之势伸手拉住了揽光的手腕,借势将她拉倒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不过一愣神的功夫,揽光的手中就又被塞来的一个柔软轻盈的东西给填满了。她垂着眼帘,纵然是看不清楚,却也清楚明白了这东西正是白日自己看见林沉衍手中的握着那白洁鸟羽。
难道……都是因为了这东西?揽光不敢去肯定,只能是拧着两簇眉。
然而,林沉衍却是沉吟着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格铘的阿里灏给宁沽南的信物,至于有何用,你总也亲眼见识过了。”
揽光被这话说得胸臆间一滞,只觉得喘息都不似之前那样轻松畅快,她手指轻轻的拂过那羽毛,默然许久后低哑发问道:“你是说……宁沽南私下联合了格铘?”
话语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不确定。而她自己更加是屏气凝神,侧耳倾听林沉衍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林沉衍,而此时却又陡然得知这一切是宁沽南的缘故。
宁沽南之野心在于大膺的江山,他的心思在揽光面前从未有过丝毫掩藏,只是……揽光从未去想过,他到了今时今日这样的地步,有这样只手可以遮天的权势的时候,还会去勾结外族。
若是真有一日,他一声令下,大膺城门第次而开,岂不是让蛮夷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越想也是觉得心惊,揽光就越是觉得其人贼子之心万恶不赦!
只是……揽光猛然回转过头,她仿佛在黑暗中也能牢牢的锁定过林沉衍的双眸,似乎要看清楚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可有半分虚假!这时,她眼神几乎发着熠熠光辉,直直的与之对视着。
“其实……”言到一半,林沉衍忽然停顿了下来,转而话锋一转道:“卿卿你可知道当日西坪州的为何多有外族滋扰?”
揽光凝眸思付了一番,却还是谨慎的摇了摇头。
“蛮夷滋扰是为了掩护西坪州的刺史同蛮夷中人互通信息。而当日这些种种,又都被当时处在西坪一个萧氏官吏察觉,留心记录了下来,故而有了日前萧淮可以让宁沽南将宁松下嫁于他的筹码。”
揽光听着,不觉轻颦着眉,喃喃出声道:“依照他的性情应当早在你去之前就将所有事情都出事妥当了才对。”又何至于此会让林沉衍再去发现这样事关重大的白羽?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觉得要强压强H才好玩!
另:恢复日更当然是最终目标了,连续更新七天以后就一定会日更下去,前面七天坚持下来还是挺重要的……明天继续~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