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自己,默默道:从来佳人绝色,都是薄命红颜,我心不求于此。
书房内,拓跋翰与源鹤研究许久,逐渐理清思路。
“想来,这背后之人,就是他了。”
源鹤指着一个人,道:“王爷,他可不好对付。在朝中根基深厚。”
“哼,也不过拉帮结派的狡诈之人罢了。”
纸上赫然两个字:崔浩。
源鹤皱眉思虑道:“王爷不必急,现在只知道是他指使这几人与先太子对立,拥护‘灭佛’,其他的我们全无证据。”
“唉,”拓跋翰叹口气:“还需得时日,慢慢搜集出他的证据。”
“不急。他们既能布了局,想来也是用了许久,谋划出来。有局,就必有破局之解。我们私下调查,万不能打草惊蛇。”
“这是当然。”
门外突然想起叩门声,两人对视一眼,源鹤高声问:“何人?”
“兄长,九王爷,是我。”
“是源蓁啊。”两人立即把资料收拾好,源鹤才开门道:“有何事?”
“厨房做了些点心,还沏了茶,特意端来给你们尝尝。”源蓁端着食盘,道。眼神却忍不住看向拓跋翰。
“让下人端来不就好了?”
“我怕他们手脚不利落嘛。”源蓁径自进了书房,看桌子上有些凌乱,道:“我把食盘放这里,桌子这么乱,我来收拾一下。”
“不用,”拓跋翰伸手拦住她,道:“源小姐,我们在研究史书,桌上虽乱,乱而有章。你若收拾好了,待会你兄长该找不到了。”
拓跋翰又说:“看了半日,头昏脑涨的,不如我们几人一起喝茶谈天。”
“我也是,眼睛都花了,”源鹤揉着脖子坐在椅子上,招手唤源蓁:“妹妹,快些帮我过来按按,脖子痛得厉害。”
源蓁不疑有他,转身走过去对源鹤说:“总是垂着头,肯定会累着。你与九王爷都歇歇吧。”
拓跋翰也跟着坐下来,源蓁问他:“霁月姑娘呢?听说她出宫来了?”
“前两日就已回去了。”
“这样啊,我也是许久没见她了。霁月姑娘可好?”
“都还好。”拓跋翰心想:这两日若有空,得去宫一趟。
这日,长信殿内,左昭仪正抚琴,忽听有人报:“娘娘,平王爷求见。”
“他怎么来了?”左昭仪瞧了一眼霁月,道:“宣进来。”
霁月也纳闷:九王爷怎么会突然进宫拜见左昭仪?
正想着,身着朝服的拓跋翰进殿行礼:“给左昭仪娘娘请安。”
“起身吧。”左昭仪道:“平王爷今日怎么得空来此?”
“方跟皇后娘娘请完安,就来此拜见左昭仪娘娘。”拓跋翰拱手道。
“难为你了,还想着本宫。”
拓跋翰看了看,与霁月对视一眼,开口道:“还有一事,需求左昭仪娘娘。”
“哦?所求何事?”拓跋翰来此绝不仅仅请安而已,何况,左昭仪早就注意到,他从进殿行礼后,眼神就一直望着霁月。
“我有一事,想与霁月姑娘商量,不知娘娘能否允许……”
“这有何妨,当日霁月身体不适,多亏了你照顾。”左昭仪笑着,偏头对霁月道:“去取包云雾茶,作为谢礼,送给平王爷,谢谢他对你的照顾。”
“是,奴婢遵命。”霁月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