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装的浆糊么?芷兰那么明显的指证,魏嬷嬷隐晦暗示她都不理会,怎么就咬住她不放了?她可一句话也没说啊!
不,她想说一句话:这种人……死不足惜!
桃儿的撒泼谩骂没有改变她的命运,她大呼小叫着,痛哭流涕着,仍旧被两个婆子架住,毫不迟疑地拖了出去。那哭声骂声出了门没多远就戛然而止,想也知道,被人堵了嘴。芷兰倒是乖顺的很,没让人拖拽,就跟在桃儿身后出去了。
极度的嘈杂之后,屋子里显出一片诡异的静寂来。
赵一鸣迟疑着,正要起身再为江夏说句话,魏嬷嬷抢着躬身道:“太太,奴婢相信夏姑娘不会加害襄少爷。桃儿那丫头失心疯了,自从夏姑娘来了,就针对夏姑娘,之前为了她没有分寸,还被奴婢骂了。奴婢只当她就是小心眼儿吃味儿,谁成想居然差点儿害了襄少爷……都怪奴婢迟钝,没有及时察觉,差点儿害了襄少爷……请太太处置奴婢!”
说着话,魏嬷嬷跪地磕头请罪,泣不成声。
赵一鸣也起身,拱手及地道:“太太,今晚一鸣不曾稍离,可以为夏姑娘作证。而且,之前二少爷性命危急,几近无救,若非夏姑娘准确到位的施针之法,又亲自吸痰,二少爷这会儿只怕已经……试问,夏姑娘若是有加害二少爷之心,之前又何必费心费力地施治救命?”
“这些,我都知道!”郑氏叹口气,又伸手拉起魏嬷嬷,“唉,你也起来!”
幽幽叹出一口气,郑氏未开口就先红了眼,用帕子沾沾眼角,道:“儿是娘的心头肉。襄儿与我母子连心,事关襄儿身体性命,我难免一时糊涂,失了镇定。夏娘是个好的,我是知道的,即便你们不说,我心绪平缓下来,也就能想明白了。”
赵一鸣和魏嬷嬷都点着头,轻声附和着。
江夏淡淡开口:“太太与我初识,又有花堂上的事,太太有些疑心也是正常。”
见三个人都看过来,江夏微微勾着唇角,垂眼道:“我之前与王太医说过,我懂一些医术,但也有限。如今二少爷病情稳定,又有赵先生医术精湛,也就不需要……”
郑氏没让她把话说完,就握住江夏的手道:“你这孩子,说啥傻话……还是说,你这是嫌乎娘糊涂?或者,要娘给你道不是认罪??”
江夏愕然。不带这样儿的!明明是她自己犯疑心病,这一说咋就成了她的不是了?还有,她啥时候成了娘了?
古代人民智慧无穷!——历史教科书上这句话,真对啊!江夏自愧不如!
暗暗叹口气,江夏垂首道:“太太宽厚包容,是夏娘的福气。”
“嗳,嗳,这样子多好。”魏嬷嬷在旁边笑道。
小药童拎着两包药匆匆赶回来。赵一鸣和江夏一起看过,由赵一鸣亲自看着童儿熬药去了。
江夏也想离开,却听郑氏道:“桃儿……年纪也不小了,我贴补她十两银子的嫁妆,就让她回去,让她娘做主给她寻门好亲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