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闪身进来,只见他的手微微抬起,袖口三根毒针齐发。
许静婉眸光锐利,拿起桌上一个空盘,侧身越至李玉宏身后。只听三根银针碰撞空盘,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然后纷纷坠地。
李玉铭抓住黑衣的手,眸色微冷道:“你为何放暗箭?”
黑衣抬起一手,只见他脖子上一道红光闪过,当即便倒了下去。
李玉铭的手情不自禁地一松,看着地上这个黑衣的死状,只是愣神看了一眼,随后,目光却是看向李玉宏。
这些个高手一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对主子忠心不二。黑衣跟着李玉宏也有数十载了,今日竟然甘愿自尽,看来定和李玉宏脱不了关系。
这个凡事都爱和他商量的七哥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不再是从前那个待人亲切而又缺乏主见的兄长了。
许静婉却是看向旁边还在昏睡的毛君,他似乎什么也不知道,还像往常一样熟睡着。
虽然他的五官和李玉宏一模一样,可他的性格却是那样的温润,就像那初升的太阳,淡淡的,不那么热烈,可却着实让人感受到温暖。
开水和猴头他们早就听到了动静,此时已经围在了毛君的身侧。见地上躺着个侍卫,也不惊恐,只随时准备着将毛君搬到其他地方去。
“你们不用忙活了!”李玉宏看了眼地上的黑衣,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便从他的尸身上跨了过去。
“玉宏……”李玉铭叫了几声,李玉宏却渐渐走远。
“这个人真是奇怪!”猴头嘟囔了一句。许静婉瞥了他一眼,猴头噤声。
“刚才我七哥多有得罪,还请许婉姑娘不要介意!”李玉铭看向正在检查毛君伤势恢复情况的许静婉道。
“没关系。这和你无关!”许静婉抬起双眸,却对上一对漆黑的瞳孔。
李玉铭一直在观察她,这让她的那颗心似乎有片刻的停止跳动。
“回去我会跟七哥说说。也许是他的下人无心。对了,下次如果有时间。你叫上你的哥哥许钟一起到我王府坐坐!李某告辞!”
许静婉点了点头,可却一直看着像猫儿般熟睡的毛君。若是她和许钟一起去李玉铭的王府,他也只能接待一位客人,想到这里,许静婉难得的笑了笑。
七王爷府内,一只巨大的万年松柏瓷瓶坠地,裂成了一大块一大块的碎片。
下人们赶紧上去收拾残局。
“不要动!”李玉宏大喝一声,几个丫鬟奴才立刻止住了手脚。
却见李玉宏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来。上衣迅速脱了下来。几个大丫鬟见了都纷纷用手掩面,李玉宏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举起拿着瓷片的手,向后使劲一扎,对着那刀疤处用力割了起来。
血顺着他丰满的背脊向下流动,某个小丫鬟在指缝间看见了,立即大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窗外一群鸟儿怪叫着飞过,似乎在七王府的上空盘旋良久,然后飞走了。
李玉宏的手一直没停。他咧开嘴,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切割过后的背脊。虽然有一大块的鲜红触目惊心,可他却是笑了。
生在皇室。何必留有和另外一人同样的伤疤,这对他来说,只能是耻辱。
“七哥!”
李玉铭突然推门走了进来,见状,不禁抬起袖口掩面。
“七哥,你这是……何苦呢?”
早在前几日,李玉铭就发现了李玉宏的不同,知道他有心事,故意瞒着他。李玉铭也没有多问。可如今看来,这不问清楚。恐怕是不行了。
李玉铭踮起脚尖,找了块干净之地坐下。李玉宏穿上衣服。冷冷道:“你来为那小姑娘做说客的?”
李玉宏不是傻子,从之前的许钟,到现在的许婉,李玉铭都是喜欢的。那种喜欢,是他这么多年来都未曾见过的,既然他得罪了他们,李玉铭定是心里不舒服的。
李玉铭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七哥是在妒忌么?”
这话说的轻浮,却是触动了李玉宏的心弦。回忆起来,从前的他每每看到李玉铭和某个男人或女子靠的太近,都会有种恨恨的情绪久久盘桓于新,原来他这个九弟一直都很明了。
可如今,他心里明白,绝对不是因为这种小家子的情绪左右了他的行为。
李玉铭不问他为何将背脊划伤,却是说了句这么不清不楚似玩笑的话,反倒让李玉宏更加绷紧了神经。
“九弟若不是为了那个许婉,那来七哥这儿作甚?”不知怎的,李玉宏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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