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纪离微微一窒,瞥向秦靖的眸色变得暗沉,雅致的眉头皱了皱,瞧见女人始终挺直的脊背和攥在一起的拳,又想起她在碧海旋转那次难得的示弱。
她的话回旋在耳边,良久,他敛回所有发散的思绪,解开右手的袖扣,挽起右手的衣袖,露出手臂内侧,那条已经淡下去的疤痕。
再次抬眸看向秦靖时,瞳孔已经恢复惯常的冷然,脸色有些难看,瞥见秦靖的表情时,他走过去,揉揉她的发顶。
“你被爷爷打那次,是郑宁雨,就是宁宁的哥哥通知酒店经>
说到这里,闻纪离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他抬手捏了捏额头,嗓音暗沉继续道,“我出去时,由于太急忙,忘记锁门了……”[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秦靖哑然,没想到是这原因。
闻纪离因为担心她,太急匆匆出门,导致离开时,酒店的房门没有锁。
那里人来人往,无论多高档的房间,只要有钱,什么人都可以住。
门又开着,又有一个同样中了药的郑宁宁躺在酒店的大床,美人娇羞的等待宠>
郑宁宁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想起老爷子的话,秦靖苦笑,抬眸见到男人似乎还是凛然的表情,她走过去,将闻纪离卷起的衣袖放下,轻轻抱了下他,又放开了。
她盯着男人有点幽冷的眸眼,平静地说,“闻纪离,你我都明白,郑宁宁现在这结果,都是她咎由自取,何必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扛!你保她清>
对于秦靖的话,闻纪离浓密的睫毛微微翕动,抬眸看她,嘴唇嚅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眼睛闭了下,有点疲惫的感觉。
“秦靖,我这样做,不是认为对不起宁宁,我只觉得对不起小雨。”
如果郑宁雨没有秉着公>
他不改变主意,就会一直在那里等到陈泽带着医生来到,只要陈泽一来到,郑宁宁就不会有事。
他好心好意告诉他,他的女人有事,这结果,却害了他>
末了,闻纪离抬手揉揉秦靖的发顶,有点无奈,“秦靖,别怪宁宁,她只是被爷爷宠坏而已。”
本来正想因为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向闻纪离道歉的秦靖,听到闻纪离的话,她有点心凉。
看到男人拧成一结的眉眼,她拍掉男人的手,抬眸冷笑,声音也藏着冷凝。
“闻纪离,是不是你们有钱人,做错事,一句宠坏就可以了事!无论多大的事,随便一句,就可以掀开新的一页,无论多重的罪,轻轻一句宠坏了,都可以雨过天清!可怜天下多少穷苦百姓颠沛流离,为了三餐,或者为了病重的亲人,只偷一辆二手的自行车,就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