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林氏朝木莲华走去,笑容满面,“什么失礼,都自家人客气什么。倒是弟妹几天不见越发光彩迷人。”
木莲华亦回道:“打趣我。我这大肚子还光彩照人,嫂子才是正经的年轻貌美呢。”
“行了行了,你们快别相互恭维了,也不嫌牙酸。来,祁儿媳妇到伯母这里做。”封林氏招呼道。
……
一番说笑后,不免提到了端亲王府的惊变。
“我跟我娘当时因为找宝儿走散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伯母可晓得?”
木莲华和封杨氏当时遭遇劫持,后兵分两路分开,对于当时的情况只觉得乱,但并未置身其中。
封林氏算是从头到尾的经历者。想起当时的情形就一阵唏嘘,“真是作孽。那些反贼真是心狠手辣,歹毒畜生。”
封小林氏也没有听封林氏讲过当时的详情,只粗粗知道了端亲王要篡位,现在一听也是变了脸色。
封林氏继续道:“庆侯的长子嫡孙。才七岁,模样也是粉雕玉嫩的。刚得通知已经被天泽书院通过,下月初一便能进书院学习了。多好孩子,当场就被那些反贼给杀了。”
封杨氏一惊,“那个孩子抓周时我还去过。着实个不错的娃儿。”
封小林氏也是见过的,想着木莲华没见过,边道:“那大眼睛双眼皮儿的特有神儿,小模样漂亮,说话伶俐懂事。”
木莲华连道可惜。不管大人做什么,孩子却是无辜的。
封林氏开了话头就想要说个痛快,又道:“那庆侯的长媳当场要跟反贼拼命。弱质女流,怎么和那些手持长刀的反贼抗衡,也不幸遇难。直接削了脑袋……德国公府的太夫人被滚落她脚下的脑袋吓死了。孝伯爵府的夫人,忠侯府的二媳妇……也都被杀红了眼的反贼砍杀。”
封林氏每说一个人,封杨氏和封小林氏就觉得心惊一下,只因这些人不光认识,有些还关系不错。倒是木莲华对这些人都没有印象,或者见过也忘了,但身份都是听过的。倒是对封林氏竟然没有被吓出一场大病来,还能言辞清晰的说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另眼相看。
“这死了也就罢了,还能落个干净的去。后面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年轻丫鬟,被那些个反贼,拖到一旁……欺辱了。福国公六十大寿时得的才十一岁的老来女,京兆尹梁政的妻女,淳公爵府的两位嫡千金,临城陆知府一嫡儿媳一庶女儿……当时惨叫喧天,简直是人间地狱。”
封杨氏念了句佛,满目悲悯的捻起了腕间佛珠。
封林氏后怕道:“这些人有当场就自尽的。也有回去的,回去的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还有当日没有被欺辱侥幸逃过一劫的,也都被人给怀疑着。这下子,不知道多少人恨端亲王府。我当时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房间的夹墙,透过墙缝儿,看到了这一切。唉!怕是死都难忘。”
“大嫂受惊了。”封杨氏拉着封林氏的手,安抚的轻拍着。
木莲华和封小林氏也安慰。
封林氏摇摇头,“无事了。我回去得了宇儿他娘给熬的镇心汤及时压惊,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木莲华瞧着封杨氏颜色也没有惊悸过度的模样,知道确实无事。
“不过,端亲王这是什么属下,怎么能干出欺凌虐杀人质的事。这不是逼着京城里的权贵全部倒戈敌视他吗?”
封小林氏心思玲珑,“弟妹的意思是?”
木莲华道:“嗯。可能这些人里还有其他的人。故意把这局面搅大搅乱,直到不可收拾,逼着端亲王没有退路可走。”
想着风语楼给的资料。别看只是个端亲王府,却是集中了数方人马。
大的肯定是端亲王一方和皇帝一方。浑水摸鱼的是杨奎这一支暗藏的毒蛇,如封杨氏所言的这些,实是杨奎的人做下的。还有伺机而动的一方是林又安的,他也带领为数不下百数的人旁观着这场异变,并伺机刺杀端亲王府和福国公府的人。甚至连水牢中的那些死尸都是林又安放出的。
除这几股能数得上的势力外,还有意外的一支人马——元周国太子。
他趁机带人围了端亲王的书房,不知所谋为何。端亲王在知道后黑脸道了句——引贼入室。
若说这之中最奇怪的当属殇亲王,端亲王打着他的名头起事,他当天并未出现不说,甚至没有他的人搀和其中。
只在第二天皇太后薨逝的消息传出后,现身在了皇宫里。对于端亲王手持老先帝的传位遗诏未有言说什么。只进了天央宫见了皇太后的遗体,上了一炷香后,便又失踪。
木莲华一语出,三个女人都明白了。这场谋逆怕是不简单。
特别是封林氏和封小林氏越发坚定了不在事落前,决不离开莲宅。
本来她们想要带着封瑾宇出城,去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暂避。但京城各个城门都已经封锁,别说出去了,连只鸟也进不来。恰在这时得到木莲华的信儿,请他们到莲宅小住。如闻天音!
现在莲宅应该是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了。他们进门时,有看到青甲卫护卫莲宅。青甲卫乃皇宫内城守卫,个个身手不凡。而且暗地里也肯定有更厉害的高手保护着莲宅。现在的莲宅,可说是铜墙铁壁。
实事上……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够可怕,这婆媳姑侄俩完全想到了点上。如今的莲宅,被重重把守,但凡有恶意之人靠近一律斩杀之。
就在他们喝茶闲聊时,莲宅四周已经有十数名图谋不轨之人被地宫专有的雪融化无。这雪融的霸道,着实把见到的青甲卫吓了一跳。
……
虞国公府
在封林氏等人离开后,虞国公府便被包围了。以梁政为首,缉拿封尚武和其子封世朝。老虞国公暂禁在府内不得走动。
现在的梁政如恶神附体。但凡和端亲王有关系之人,他一个不落的亲自捉拿,反抗强烈者亲自动手,先去一臂,再反抗直接削了脖子。以前最是圆滑不过的一个人,现在做的全是不留后路的事。
他的妻子乃是他青梅竹马的原配,虽然后来有了妾室,但最喜最尊重之人还是他的原配妻子。特别是小女,乃是他心头肉,连手指都没动过一个。他放在心尖儿上宛如逆鳞的两人,竟然遭遇了那样的泼天恶事。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妻女都护佑不了,他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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