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躲避了。
建康城外,一偏僻的茶铺,这茶铺地处偏远,平时没有生意,看上去实在是有些简陋,四根竹棍支起一个茅草棚顶,便是沏茶的地儿了,而在草棚之外,五六张方木桌子配上木凳就是客人饮水休息的地儿了。这场战争苦了逃命的百姓,却让这平日入不敷出的茶铺赚了一笔。老板好不容易走此财运,也不慌着逃命了,就这么众人皆愁我独乐的做着生意。起初只有两个小桌,现在增加到六张还不够用,但是,毕竟是兵荒马乱的时代,店老板也不敢太着急扩大门店了,就这么凑合着。午后,这茶棚里的人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剩下的人正围在一张桌子边,细一听,有位瘦瘦精精的青年男子正在高谈阔论:“就我说,你们根本不用急着逃命,隋国想灭陈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壮汉粗声粗气地回应“那可不一定,这隋国可是派兵五十多万,两个皇子亲自领兵,一路那气势,这国家是保不住咯。”“既然如此,那两月前隋军就该破了这都城,为何迟迟不攻,难道要等着都城自己融化了不成。哈哈哈哈”说完,一旁众人也都赞同地笑了起来。“哼!”一声带着轻蔑的哼声响起,声音不大,但这其中的气势却让众人停止发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在远离众人的一张桌子上,一男子身着白衣,腰间束着红色镶边的腰带,背对众人而坐,看不清容貌,一身素雅,却有种说不出的霸气。众人疑惑的看着他,那男子慢慢饮一口茶,将茶杯慢而有力的放下,也不转过身来,缓缓开口说道:“依我看,陈国必败!隋军伐陈乃顺应天命,岂有不胜不理?。”这边的壮汉喊道,其实他也只是在说,只是这嗓门一出跟喊似的“那是为啥嘛?”白衣男子依旧背对着众人道“这陈后主荒淫无道,没有一点君王之风,置百姓生死与不顾,此等庸才,如何能坐稳江山,这隋军伐陈,是解救这一方百姓与水火之中。”众人听后,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是这边精瘦的男子摇头道“话虽如此,但这几日,隋军进攻的气势大不如前,而陈军的抵抗倒是十分有利。这僵持的局面越是持久,这隋军粮草军饷的供给就成了问题,到时候,这灭陈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听言,白衣男子身子顿了顿,手紧紧握紧了茶杯,但没有做声,仿佛看懂了对方的想法,这边的男子继续说道:“不过隋要灭陈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哦?”白衣男子的淡淡一声,似乎要将那瞬间的喜悦掩盖下去,“愿闻其详”“是嘛,你就不要绕弯子了,说来与大伙听听”壮汉嚷道。“陈国国都久攻不下,那是因为……”“二弟,休要胡言!”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瘦瘦的男子的话,大伙抬头看去,只见一青衣男人翩翩而来,他看上去二十来岁,年纪虽不大,却极具稳重之感,眉宇间英气逼人。
一直背对众人的白衣男子此时转过头来,这青衣男子一看便是拥有大智慧的人,心中悠然生出的赞叹让白衣男子不但没有恼怒他的贸然打断,反而朝他点了点头,青衣男子望着对面与众不同的男人,颔首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那精瘦男子,眉头微蹙,“这天下之事,其实我们这些寻常百姓所能论断的,你啊,这般妄加评论,迟早会早来杀身之祸。”精瘦男子听了不怒反笑,乐呵呵的说道:“大哥,我岂是人家说杀就能杀的,那也要看他们追不追的上我了,再说了,有大哥你这个智多星在,我能会妄加论断,我也只是把昨晚你说与我听的给大伙说了一遍,哪会有错?”“你啊!又在胡言了,我的话岂有无错之理?”“哎呀,大哥,你就是太谦虚,不是我吹牛,要是这隋军由我们来指挥,不出十天,定能灭陈……哎,大哥,你别走啊,等等我!”看着青衣男子摇着头走在前,精瘦男子拿着包袱追上他并肩走远了,众人见这般也就散了去,只有白衣男子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半晌,他欲向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刚走两步,身后响起了马蹄声,回头一看,来人快速下马,这正是那隋国大将军李开禄,而这白衣男子,便是名动天下的晋王杨广了。李将军快速走到杨广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杨广眉头一皱,随即低声说了两句,便转身骑上马朝着李将军来的方向奔驰而去,而李将军就朝着青衣男子二人离开的方向快步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