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灵溪,她一路狂奔到凌河边,可只是远远看着临河亭上,心里也迷惑着,自己这是怎么了,中途有几次想要掉头离开,却迈不开步子。月儿升高,月光之下,那个身影萧索的那般孤单,心,又难受起来。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引领着灵溪,终于向着临河亭走去。
仿佛等待了千年,见到灵溪那一刻,还想做回易流川的杨曜,脸上流露出了孩子般满足的笑容。灵溪轻轻地走到他身边,望向夜色中平静的凌河水,没有说话。夜,静的让人心疼。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嗯,是走了。已经出城了,可想到还没有跟你道别,我便又回来了。”
“你,好些了吗?”看似平静地对话让灵溪这一句激荡出了明显的涟漪。易流川吃惊地望向灵溪,不明所以。
回望了他,灵溪说道:“我是指你的身体好些没?那日我看你脸色苍白,又看到文斌公子又到,济民医馆拿了药。”说道济民医馆时,灵溪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说了不见,他竟这般躲着自己。
想不到还是让她发现,易流川便不再隐瞒,“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昏睡了三天倒让他说得轻描淡写。
“你忘了,我是在医药世家长大的,严不严重我怎么看不出!好好的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风寒呢?”
“真想知道?”见灵溪肯定地点了点头,如此,易流川就如实说了:“就是你找我为皇甫少城求情的那天……”话刚说到此处,当日的情形便又浮现在两人眼前,一时间都别过头去。
回想起那天易流川失去理智般粗暴的吻,灵溪便呼吸急促起来。他留在唇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她努力让子不再去想,可在此被提前时,竟然有觉得隐隐作痛了,不禁伸手轻抚下唇。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易流川跳过那段,直奔主题,自嘲道:“当日我一时气急,便跳入河塘之中,一直泡到晚上,本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结果……”说到此处,他便回头,说实话,想从灵溪的眼中看到一丝担忧,可她依旧背对着自己。每当面对灵溪,自己的情绪总是会不受控制的起起落落。
灵溪明日便要嫁作他人妇,自己却还这般奢望,可来不及自责,易流川便发现灵溪随意系在发间的红绳就要脱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接过红绳。而灵溪被束起的头发由于失去了头绳的作用,静静地散落下来。
灵溪惊慌的转过身来,月光照的一头秀发更加柔美。易流川一只手拿着红绳悬在半空,人,怔怔地站在原地,竟是看痴了。
惊慌失措的灵溪又想再一次的逃开,从来不知道,在他面前,自己却是这般懦弱。这一次,逃开了,便该是真正离开他了吧!
可事实是,还不等她迈开步子,自己便被一把拉了回去,深深地锁进了易流川的怀里。本能地挣扎,却被锁得更紧了。脸颊已经感受到从他胸膛传来的阵阵温热。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了速度。有那么一刻,她竟然觉得那么温暖,令人安心。
感受到她不再想要急着挣脱自己,易流川附到灵溪的耳边,近乎乞求地说道:“跟我走好吗?”
本想纵容自己在他怀里多呆一刻,可如此纠缠下去,只会让两人越陷越深。再一次奋力的推开他。灵溪坚定地说道:“我要和少城哥哥成亲了,我将是他的妻子,他去哪我便去哪!”
又一次地转过身,可背后却响起易流川的质问:“你爱他吗?”灵溪何尝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跟少城哥哥之间的感情,真的是爱吗?其实想想,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一种依赖。
见她不做声,易流川缓缓开口道:“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
对,你一直在我心里!灵溪这般想着,却说不出口。老天啊,就纵容我一次吧,让我看着他,跟他好好的道别!
骨气勇气转身,却看到他手指尖那根醒目的红绳。不,不可以再让他有任何念想了。我们,该就此别过了!
伸手拉回红绳,在两人之间,像是牵起的红线。可如今,不是系上缘分,却是扯断思念。看着红线在手中一点点消失,易流川竟无力再抓住它了……
另一边,回到房中的少城还在想着爹的事情。这么多年都不见爹如此神色凝重、忧心忡忡的了,看来得尽早搬离这里。先到此处,他便一刻也坐不住了。现在就去灵儿家跟大伙商量一下才好。这般想着,便行动起来了。
还未走到到百草堂门口,老远就看到街上有个人影也向着百草堂的方向走来,看那身形和走路的姿态,不是灵溪又会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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