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便听到大堂内阵阵哭声,苏晚面无表情的进了大堂,一眼便看到倒在三夫人怀里,眼睛红肿,哭得不成样子的苏彤。
她们二人此刻都跪在一见苏晚进来,苏彤立刻梨花带雨的指向她,大恸道:“就是你!你还我香儿!”
她说罢,就要起身和苏晚拼命,苏策当即一掌拍在桌子上,呵斥了一声“放肆”,苏彤一吓,委屈地又扑进三夫人怀里啜泣。
苏晚淡漠的从她们身上移开目光,跪到地上道:“给爹爹请安。”
苏策却没有让她起来,而是指着外面香儿的尸体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苏晚皱起眉来,抬起头看向苏策:“爹爹为何问我?香儿是自己投河自尽,与女儿有何干系?”
“彤儿,你说。”苏策转向苏彤。
“爹爹,香儿虽然不是姐姐亲手所杀,可她是姐姐逼死的呀!若不是姐姐拿她的家人相要挟,香儿又怎么会自己投河自尽!可怜香儿才十五岁,这么多年,我就她一个解心的伙伴,现在,她突然就这么死了,我……娘……”她说着有扑进三夫人怀里,委屈的了起来。
“老爷,香儿这丫头我看着她长大,心眼儿很实,她怎么可能杀人!”三夫人这会儿也苦着眉头替自己女儿说起话,苏策又将目光投向苏晚,“她好端端的,为何要推你?”
“爹爹在怀疑我?”苏晚眸子缓慢的冰冷了起来。
“我不是怀疑你!你是将军府嫡出的大小姐,就算是平白无故赐死一个丫鬟,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可香儿是与你和彤儿一起长大的孩子,纵然有错,你也该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过她,就算不解气,打她骂她就是,何必要逼死她?你以前是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爹爹就这般相信三姨娘母女的话?”苏晚冷冷笑了起来,苏策当即皱了眉头,不语。
苏晚却在这时候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这么多年,爹爹从来只知她们母女不好受,可曾想过我和我娘?”
“我不过是偷溜出府,再加上一个半夜不回的罪名,你便将娘关了禁闭,纵然有错,也是错在我苏晚,与我娘何干?”
“何干?”苏策冷冷勾了唇角,“她纵你护你,替你隐瞒,便就是脱不了干系!”
“那她们呢?”苏晚霍的指向三夫人母女,“房子着火前便就是与这位好妹妹在一起,她曾亲口承认过,爹爹知道吗?还有这个——”
她从袖袍里取出药包,扔到地上,掷地有声道:“我之所以在火中呆了那么久,皆是因为这个。试问爹爹,好好的将军府,这里可是我的家,为什么,我会在自己家里身中mi药?身陷火海,爹爹你有想过吗?”
苏策身形一震,不可置信的从地上捡起药包,拆开,轻嗅,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他堪堪扶住案桌,这才站稳身子,身侧的苏瑾忙的将他扶住,却被他挥手拨开。
深邃幽暗的眸光缓缓扫向白海棠母女二人:“海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举着手中的mi药,紧闭了双眼又睁开,明显是压抑的怒气,只听得他一字一句厉声道:“说,是不是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