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每一个人几乎都为她马首是瞻,可是,她仍旧不快乐。
两年过去了,她嫁入王府两年,赫连漠就碰过她一次,而且,那一次还喊着自己姐姐的名字。
苏晚!一想到这个名字,她就恨得牙痒痒,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她而今,已成了个活死人,在*上都躺了两年多了,也不见醒过来,跟一个活死人争,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王爷的心里,却始终还是放着她。她一直都知道。
当日,她无意间闯入书房,立刻便看到书桌上未曾收起的画卷,她开始以为那人是她,不由暗喜了一把,可是细看之下,才发觉,那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她此生最恨的姐姐。
她想,连一个活死人都比不过,她是真的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
三个月后。
遥远的天际,夕阳余晖下,苏墨沉一身白衣立于天地之间,马儿跟着他在风沙中缓步而走,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唇边却勾起一丝轻笑。
半月前,赫连清绝送来书信。苏晚已经苏醒,当赫连清绝告知于他,苏晚就是苏黎的那一刻,他心中震惊有余,剩下的便是狂喜,难怪,他总会觉得她似曾相识,难怪第一次相见,她会扑到自己怀里,泪如雨下的声声唤他哥哥,却原来,她就是阿梨。
难怪她懂医,难怪她与阿梨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他真傻,当日为何会没有看出来。他竟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识。
他的唇边又多了抹苦笑。
阿梨,哥哥只希望你幸福就好。
他解下马上挂着的一壶酒,灌了一口,辛辣刺入喉口,他呛得咳嗽一声,忽然朗声大笑起来:
大风吹涴沙,余晖映瘦马。明朝秋风起,来年看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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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遥远的一处小村庄。
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奶娃,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兴致勃勃的冲进里屋,大声喊了一句:“爹,娘!”
可是待他看到屋内情形,急忙伸出小小的肉嘟嘟的五指,猛的捂住身侧小女孩的眼睛,老气横秋道:“快闭眼!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可是他说话的同时,自己却将狭长的眼睛挣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厨房旁边正在亲吻的两人,眨都不眨一下。
咳咳,屋内原本在亲吻的二人,立刻分开,女子羞红着脸瞪了身侧的男子一眼,这才转过身来,解下围裙,一步步朝小男孩走来,故意板着脸半蹲下身子:“诺儿,你不乖!只知道捂妹妹的眼睛,却不捂自己的。”
“娘,可是诺儿只有一双手啊,只能捂一个人。”他理所应当的拿下自己胖嘟嘟的小手,在苏晚面前摆弄,随即又看向朝他走来的男子道:“爹爹,娘亲的嘴很甜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诺儿每次回来,爹爹都在吃娘亲的嘴啊!”
“……”
是夜,某男因为白日的事,到底还是嫌弃的被赶出了房,于是某男只有将就着与自己儿子挤上一榻。半夜里,儿子睡得迷糊之际,忽然想起白天时的话题,嘟哝道:“爹爹,娘亲的嘴,到底甜不甜?”
“呃?”
某男一怔,随即身形僵硬的将自家儿子纳入怀中,生冷道:“睡觉。”
可是,半夜里,第一次离开老婆的某男却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只有坐起身子,悄悄的潜进老婆房间,某个女人居然丝毫不给面子的早已睡熟,某男到底是生气了,一想到儿子的问题,愈发的郁闷,于是,脱衣上榻,狠狠的堵上某个女人的唇。
“你干什么?”苏晚被惊醒,怒目直视。
一吻罢,赫连清绝终于满足的舔了舔唇瓣,凤眸一勾,一抹邪肆自眸间溢出:“我帮儿子验证下尝尝娘子的嘴甜不甜。”
“那你尝够了没?”某女不悦的看着这个半夜搅乱自己睡眠的恶徒,恼怒的瞪着她。
“恩……事实证明,比想象中还要美味。”他说罢又压了上去,随即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家娘子唇齿间忽然溢出几个字来:“今天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四个念头纪念日。”
“所以?”某男挑了挑眉。
“你还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某女咬着压,有些娇羞窘迫。
“什么话?”
“赫!连!清!绝!”她低吼。
某男满意的笑了,半响在某女意识迷离之时,忽的将唇凑到她的耳畔,低低道:“其实,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我一直都爱你。”
前世今生,唯一爱的人,也只有你。
某女身形一震,随即更紧的抱住他,默然无语。
我也一直都爱你。
***
丰成九年,渊熙帝赫连清绝退位,携妻儿归隐,清王赫连漠受命登基,统治南启三十余载,史称光武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