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亲夫!”
出现在冉智柔面前的夏朝阳,脱口而出的话,是毫不留情的指责。
冉智柔没有回答,就那样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你说话!我夏朝阳到底哪里对不起你,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我再怎么讨厌你的霸道,你依然霸着夏府少夫人的位置,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平日毁我颜面,让我难堪就罢了,今日你竟然要派人杀死我!”
“说完了?”
“没有!冉智柔,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人?”夏朝阳一步步逼近,“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唯一的男人!就算你再怎么后悔,都无法改变这一点。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想要骑到男人的头上,操控男人的人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若是乖一点、听话一点,我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也不会忘了你。但你若是不知死活,坚持和我作对,这辈子咱们就这样耗下去吧。我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往回娶,你就独守空房一辈子,看着我和其她女人逍遥快活!”
冉智柔觉得自己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这个男人,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她,她就怕了吧?
夏朝阳虽然是个草包,思维什么时候这么白目了。
“你以为我这辈子非你不可?”冉智柔舔了舔嘴唇,忽然道。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怒,有的只是令人刺眼的笑意。这就是所谓的怒极反笑了,因为夏朝阳的话实在太有趣了,有趣得冉智柔除了笑,什么都做不了。
“你还能怎么样?”女人只能依靠着男人过活,这是天地间通行的铁律,夏朝阳看不出来她还有什么其他的生路。
“和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竟然一点都不了解我?”说不愤怒是假的,正是因为太过愤怒了,让冉智柔很想做些出格的事,吓他一吓。
或许,冉智柔体内本来就有疯狂的基因,天不怕地不怕,她敢一个人暗闯大内,夺了皇上的玉玺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什么意思?”
“只要我想,就连当今圣上皇甫奏中的龙床我都敢上,你信不信?”冉智柔这样糟蹋着自己,却有一种变态的快意。
“你这个女人,你疯了!真是不知羞耻!”夏朝阳怔了怔,尔后大怒,厉声斥道。
“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我这些还是小意思。”
“我是男人!”
“哼!”冉智柔竟不知道,夏朝阳竟然还有这等大男人的观点。
“你要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让你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在这个世上立足!”人言所谓,这个女人要真敢这么做,单是唾沫星子就能将她淹死。
“天下第一妒妇的名头,难道还不够响亮?”她早就没什么名声了,拿这一点来威胁她,没有任何份量。
“你……”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安心跟着你一辈子,承受你的冷言冷语吧?你夏朝阳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要走,别说一个夏府,天下间任何一个地方都留不住我。”
“你还真敢?!”夏朝阳虽然怒目相向,却没有多少底气。因为他也知道,冉智柔说的话是真的。
“我有什么不敢,反正我留在夏府,只会碍了你们所有人的眼。你老早不就想着要休了我,我离开,你以后就自由了,再也不会担心我会煞风景,做一些让你不快的事。”
冉智柔转过身,背对着夏朝阳,不去看他的眼。不管她有多么坚强,在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时,心口还是被一轮轮地碾碎,红了冉智柔的眼眶。
指尖深深地掐进血肉,让自己不要这么没有出息,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哭,真是蠢得可以。即将滑出眼眶的泪水被冉智柔生生逼了回去,微风一吹,连眼角的微红也尽皆消失不见。
她还是那个冉智柔。
留给夏朝阳的,只有冉智柔冷漠依旧、坚硬如铁的背影。
夏朝阳突然沉寂了下来,没错,她说得对,她走了,他就快活了。不用担心在自己正快活的时候,一个母老虎突然凶神恶煞地冲出来。也不用担心她会坏了他的好事,在所有人面前丢他的脸。天下温柔美丽的女人多得是,只要他想,他可以娶十个、一百个回去,都不会有人像她一样对他这个丈夫动粗。
只要她走了,他痛苦的日子就结束了。
只要她走了,那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夏家大少又可以过着像以前一样潇洒恣意的生活。
只要她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