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沥听到柳月娘的声音,赶紧从里间出来了。
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可是再看到小灶上空空的米袋和油罐的时候,神色却也不免暗沉下来。
阎氏!
柳月娘一回头,便发现阎沥站在门边,神色莫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他一推,径自走回房间,拿出一小罐的豆油和一小袋的糙米。
阎沥目瞪口呆,这小丫头,也太奸诈了。
“看什么看,要不是你老娘,我至于这样么!明儿个给我把东西要回来,不然,嗯哼……”
阎沥顺着柳月娘的目光看去,瞳眸一缩,啧,大锅盖!
刚刚遭受的屈辱似乎还在隐隐生疼,可是他却生不出任何想要折磨她的念头。感受到身后两股狂躁的气流,不由摆了摆手,气流渐稳。
柳月娘握着米袋,眸光闪了闪,便一脸镇定的走进小厨房,脏污的灶台,锅的上头已经生锈并且还坏了几个洞,心内叹息。
得赶紧想法子赚钱才是。
糙米下锅,又舀了一瓢水,眼见桶内净水不多,柳月娘侧过头看了一眼,男人依旧站在门口。
“我……我明儿个去打水!”阎沥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结巴,可是看着小丫头眼巴巴瞧过来的神情,却感觉心开始砰砰直跳。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说你吧,咱们成亲也有四五个月了,你婚后就离家,不知道去哪儿游荡,这一两天的日头,回家了居然四处惹祸,整天不着家……”
阎沥无奈地听着,疑惑越来越深,记忆中的丫头,整天可安静着,面对他也不敢说话,可是,现下这个絮絮叨叨的丫头……
难道真的是他,离家太久了,小丫头转性了?
一阵扑鼻的香味填充了他的味觉,瞬间也把他的疑惑冲淡,看着小丫头熟练的动作,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一抹笑。
“给我搭把手,生火烧饭。”
柳月娘忙活着手中的凉拌小黄瓜,本想自己拿柴禾烧,看着男人站立不动的身形,心下不觉郁卒,既然着家了,不可劲使唤,还真对不起自己。
阎沥听话的出门,抱起晒在外头的一捆柴禾,才发现柴禾已经就剩下最后一小捆,烧完这顿,只怕下顿就没了。
乖乖的坐到灶后,一点一点的塞着柴禾。
声音好似蚊子咬:“娘子,辛苦你了。我……我以后就在家了。”
哦?在家!
柳月娘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情绪有些小激动。
他,回家了,意味着一切脏活苦活,有人干了。可是,也意味着她得和一个男人开始同居的事实,而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相公!
没有答话,柳月娘默默地继续凉拌着小黄瓜,男人见无人答话,摸着鼻头,也开始沉默。
安静的屋内,只有柴禾烧着的噗噗声。
没用多久,锅已烧开,柳月娘掀开锅盖,稀稀落落的糙米粥,让见惯了美食的柳月娘,简直是不忍直视。
一锅糙米粥,一碗凉拌小黄瓜,便是两人晚上的吃食。
阎沥愣愣的看着,有些心酸,怎么,他这么久不在,小媳妇就吃这些?那他往家里寄的那些银钱……
心思百转千回,似乎有千万只蚂蚁不停地挠。
阎沥看着柳月娘,暗暗下定决心,小媳妇,跟着他,不该吃苦受累。
“看什么,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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