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在吃啥好东西呢!”
山鸡炖汤的香味慢慢飘散开来,柳月娘正在屋内一件件检查木艺,院外却传来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阎氏!柳月娘不由无力地锤了锤头,阴魂不散啊。
要不出去,指不定阎氏要怎么编排了,柳月娘只能无奈地走出小屋。
“娘——这是吹什么风,把您给吹进来啦,诶,还不是一个人呢。”
柳月娘不想叫娘的,苦于村中习俗,百善孝为先,不孝不义,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阎氏没少带人来,除去阎家的叔伯外,还有罗家嫂嫂,罗家幺女可是被阎沥打断腿的,之前柳月娘好不容易说服罗家。
承诺医好罗玉花的腿之外,还承诺给罗家二两银子补偿。
这罗家嫂嫂倒也不是吃素的,和阎氏亲如闺中姐妹,这两人一起上门,可想而知有的闹了。
“少废话,家里没吃食了,我过来看看。”
柳月娘忍了又忍,才没冲过去挥拳头,阎沥听到声音也走出小屋,看到众人对峙的场面,瞬间冷下了脸庞。
“娘,我们已经分家了。”
阎沥的声音还算平静,但在院中转悠的几人,明显没有听出其中隐含的冰冷,四处打量,时不时地惊呼一声,好似在自家院子一般。
“呦呵,阎姐姐啊,这还有个窝呢,里头两只山鸡仔嘞。”
“娘,你看藤上好多丝瓜,这边还缀着黄瓜,哎呀,还有番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眼见阎氏已经要从鸡窝棚里抓鸡了,柳月娘连忙冲上前,挡在棚前。
“作死呢,让开,家里没食了,没良心的东西,想让我们饿死是不是。”阎氏叉着腰,整一副泼妇的样子。
阎广和闫小梅已经在摘黄瓜,把好好的田地肆虐的不成样子。
柳月娘恨不得上前打他们几个耳刮子,可是想想,这些人还算是她相公的亲戚,村里人多口杂,尤其是罗嫂钱氏还是个大长舌。
封建社会,在没有能力之前,人言可畏,任何诋毁,都有可能让她万劫不复。
好在阎沥也不是个能吃亏的。
管他亲人不亲人的,只要碰了他的底,决不饶恕。
这些人,照他的个性和势力,杀了都不为过,只是,眸中的阴霾越渐浓重。
众人似乎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再看院中站立的男人,虽然身形臃肿,但那种从里到外渗透的气息令人心惊。
冰冷刺骨的眼神望上你一眼,便犹如被死神扼喉。
无法呼吸!
“滚!”
不知道众人是被吓住还是怎么的,竟无人敢动。阎沥的眼神越加寒冷如冰,人不动他动,但若是他动,非得缺胳膊少腿不可!
阎广看着阎沥朝他走来,他似乎不认得这个弟弟了。
整个人简直是变了一副模样,那眼神太恐怖,像是要吃人。他连连后退,退到门口,再也控制不了恐惧,惊叫了一声跑远。
很好,解决了一个。
阎沥再次把目标盯上其他人。
叔伯们竟无一例外,腿软,边爬边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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