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娘拍了拍庞大娘的手,看着周围带着各种眼色的村民,有些想笑。之前阎沥惹事,她从不过问为什么,一味的做低伏小。
可是跟阎沥相处了这么两天,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她当然也不会一味示弱,给人看低了去。
“回去!看看你现在德行!”
柳月娘不爽的瞪了眼闷不吭声的男人,扯着他的手就走。
“你说,月娘是转性了还是怎的?”
“她对胖哥儿可真不好……”
“就是说啊,水灵灵的大姑娘,嫁了那么个糙人,也难怪了!”
……
身后各种各样的猜疑,柳月娘一概抛诸脑后,她不是原本善良柔弱的那个柳月娘,也许不该担心什么,做她自己就好。
屋内,阎沥摩挲着疼痛的膝盖,不止一次的抬头看向眼前的小丫头。
这丫头从哪学来的这种整死人的玩意儿,跪锅盖!还真别说,这个法子简直让他快要抓狂。
“你到底说不说!”柳月娘看着七倒八歪就是没法找准平衡点的阎沥,坐在木板床上边啃着黄瓜边把玩手中的木制坨坨。
时不时扫一眼几乎快要撑不住的阎沥。
“他说让你离开我!”撑不住了,阎沥终于抵着床沿,说出了和陈志然打架的缘由。
“你傻啊,他说你就信!”柳月娘无语了,居然就为了这么个破理由,两人拼死拼活的闹那么大动静,陈志然甚至准备找上刘家。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柳月娘跳下床,“跪着,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就自顾自的开始忙活别的事情,阎沥默默继续不平不稳的跪着,看着柳月娘的眼神却是噙满温柔。
他是不是不该这么听话?可是,没有一丝想要反抗的感觉怎么办!
阎沥倒也没有跪太久,在他终于能够把锅盖跪稳的同时,立马站了起来,柳月娘也就冷冷睨了一眼,“今晚不准上床!”
阎沥面色阴沉,暗暗咬了咬牙,低垂着头不甘的走出后屋。
至于他今晚睡哪里,柳月娘可不担心,有两尊大神在,他绝对冻不死。不过柳月娘着实猜错了,吴双吴全没办法,某人硬是在门外呆了一整夜。
导致柳月娘一早开门,就被门外带着熊猫眼的男人给吓得不轻。
“你……”
“娘子,好冷!”阎沥双臂紧紧搂着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柳月娘,嗫嚅的嗓音充满了糜冶的诱惑。
柳月娘无奈,总感觉这男人跟个孩子似的,不由摸了摸他的脑袋。
“赶紧进去多穿点衣服。”
等两人都收拾妥当,就带着筐,往镇里去。
“死贱蹄子,赶紧给老子滚!”
还没等往佐记的方向走,进了镇子不久,就听闻一阵拳打脚踢带着辱骂的声音,柳月娘皱了皱眉,前面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柳月娘可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去管闲事,但前方的路已经被堵死。
透着人群的缝隙,可以看见地上是一对衣衫褴褛的姐妹花,正互相抱着瑟瑟发抖。可是柳月娘却注意到她们的眼神,充满了狠戾。
有种复杂的思绪填满整颗心,多像!多像前世跟随她出生入死的兰星兰宁两姐妹。
两人旁边的包袱,里面东西已经洒满了一地,柳月娘不由眼前一亮,好几样粗布式样的荷包,不过吸引她的却是荷包上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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