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然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马车离去。手中的玉瓶冰凉如心,她不管这秦长歌是冷心冷情还是怎么,也不管他今天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给自己这一瓶金贵的伤药。他的这份心她是深深的记下了。
云悠然直到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的时候,这才迈动了脚步开始朝着骠骑大将军府走去。一身狼狈的她,一路上的指指点点,一路上的谩骂讥嘲声,她都不理会。流言蜚语至于她而言是非常的难听,但是却并不能够击垮她。她只是咬牙挺着,一定要坚持回到骠骑大将军府。
只是云悠然不知道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回到将军府。
当云悠然走到将军府大门口的时候,原本这个点的时候,将军府六字大门大开。然而当云悠然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府的大门紧闭。
周遭的人冷言冷语,将军府的儿女被外人欺负了,她的家人不给予温暖,反倒是冰冷的关上大门,将她拒之门外。云悠然满身的疲累。全身撕心裂肺般的痛。如若不是还有一口气在坚持着,只怕这一刻就被黑暗袭击了。
云悠然没有上前去敲门,而是拖着血色的步子,艰难的在众人的注视一下来到了后院。众目睽睽之下,满身是血的云悠然,咬紧牙关,艰难的爬上了围墙。上京城里的百姓当下又是被云悠然震惊到了。一个千金小姐竟然爬墙。
当满身是血的云悠然回到北院的时候,万分焦灼的白梅在看到云悠然出现的时候,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在走进房间的时候,云悠然昏厥了过去。
白梅含着眼泪替云悠然将身子血衣给脱掉,清理背上的伤口,白梅是发现了,自家小姐手上拽着的一瓶玉瓶。她尽管不知道,但是一种直觉告诉她,小姐这么死死的拽着,那么这瓶子里装的东西一定很有用。放在鼻尖,有一个清香。非常的好闻。
她叫唤小姐,叫唤不醒,只能够用力的从云悠然的手中将那玉色瓶子拿过来。含泪清洗了身后血肉模糊的肌肤。白梅颤抖着手,将这玉色瓶子里的药涂抹到云悠然的身上。
话说,云悠然整整昏睡了三日,她是趴着睡的。将军夫人董晴自然是得人禀告,说云悠然那一日前门被关,无法进入,便翻墙进来。她是想要命人将云悠然给丢出去。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只会给将军府蒙羞。只可惜,那只雪獒把守在院门口,只要有人靠近,就露出凶残的幽光,自己试图让家丁们进去,结果就是,家丁们被咬的不行。想着将这只雪獒给毒死,谁知道这雪獒根本就不吃他们的东西。
云悠然是在第四日才醒来。三日,白梅日日含泪替云悠然将这玉色的瓶子的药涂抹到伤处。三日,也是可见这伤口奇迹般的快速的愈合。就算伤和三日前,血肉模糊的让人惨不忍睹的样儿有个明显的好转,还是让白梅,只要一想到那一日见到的小姐样儿。她的止不住的想要落泪。
“水。水……”云悠然醒来,口干舌燥。白梅一听,赶紧倒了一杯水过来道:“小姐,水来了。”
云悠然睁开艰涩的双眸,趴着的头微微的抬起,用力的将满杯子的水都喝尽了。
一连喝了三杯水方才罢休。随后白梅也将稀粥拿来给云悠然喂下。云悠然这才好转了一些。意识也清醒些。满身的黏黏的让云悠然非常的不舒服。自己伸手摸了一把身后的伤处。心中明白,宁王给自己的那一瓶伤药,果然是最好的。里面都是用各种时间难寻的珍贵药品研制而成。伤口愈合的很好,而且自己也不觉得怎么疼痛了。可见这药治血化瘀,止痛复合的效果极其的好。
云悠然让白梅去烧好热水。她想要起身泡个澡。
云悠然侵泡在浴桶里。身后一片的酸痛。她在这北院,不用多想,将军府外会是如何的光景。这三日,将军府大门紧闭。就是出去采办一些东西,也是一早,天还没有亮,悄悄的从后门出去,白日里,那些好事者,围堵在将军府外,想要打探一些消息,这云悠然究竟是死是活。
自然的均是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云悠然浸泡在浴桶里,痛得她呲牙咧嘴的,只能够死死的咬着牙,忍着泡澡。现在自己声名一片狼藉。她真心不知道,云悠然凝眉深思,接下去,她该如何做?想必将军府内是不会允许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留在将军府的。这是给将军府蒙羞。但是么,离开将军府?一时间还真心也没有什么好去处。
这将军府是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流连的,不过,好歹这将军府里还有一个值得她等待的亲人回来。就是因为还有这么一个人值得她等待回家。云悠然心中暗下决定。既然这皇城容不得她,那么她偏要在这皇城之中生存下来。尽管这一路是一个血的路程。她也要用自己的傲骨风华,告诉世人,她云悠然的清白。
虽然她不在乎自己是否清白,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还能够嫁人。在这古代,三妻四妾合法化的年代,她不觉得嫁人就一定比不嫁好。如若自己嫁人了,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那么她宁愿自己一辈子都不嫁人。
因为痛,意识非常的清醒。这一刻,她才能够再度深思,究竟是谁在暗中设计了这么一个局,毁她的名节。她搜索,发现自己除了和秦长熠结怨结仇外,就是将军府里这一干女人了。
将军府的那些女人还没有这么的能耐。这事儿,绝对和秦长熠脱不了干系。但是秦长熠也只说了,他是搀和了一脚,也就是说,这暗中的主谋不是秦长熠,秦长熠或许知情,只不过是搀和了宁国公大公子这一环。那么之前,究竟是谁能够将她毫无意识的从将军府弄走,让自己从城门外这么狼狈的醒来。
这人没有绝对的武功,没有绝对的手段,绝对不可能办到。因为自己可也不是一个警惕性弱的人。这样的人,云悠然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是谁?
陡然的,云悠然脑海里面划过一道精芒,想起皇后寿宴上,秦长风故意和自己狠*的样子。难道这事儿和临王也有关系,难道是皇后出手?亦或者是爱慕临王的那些朝臣千金们干的?
云悠然越想头越大。这一种不知道仇人是谁的感觉真心是非常的糟糕。
云悠然发誓自己一定会将这个家伙给揪出来的。千万倍的讨要回来。
随后云悠然起身,丝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身子呈现在白梅的跟前,白梅看到小姐出来,还有些脸红,将干净的浴巾替云悠然擦拭掉水渍,随后替云悠然就这样爬在chuang上,让白梅替她抹药。
两人不知道的是,屋顶上,一个黑衣京华的男子正看着下面光洁着身子趴着在抹药的云悠然。这男子便是大楚国太子楚离。如若是让云悠然知道了,绝对是恨不得就戳瞎了他的双眼。她不在意的光着身子那是她的事情。又不是让别人看的。再说了,这也方便白梅抹药不是。
楚离惊叹这个女人的强悍,城门外醒来,原本以为,这个女人会知道羞耻心,一定会羞愤的寻死。没有料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去寻死。城门口踹爆了宁国公府的大公子。被禁卫军带进皇宫,本以为她出不了皇宫。却不料,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挺过了四十大板。这样强烈的求生意志的女人,说实在的,有震撼到他的心里去。
这几天,以为这个女人会死在将军府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活了下来。真心的不简单。让他都忍不住想要为这个女人喝彩。甚至于有那么一丝兴味,想要将这个女人带回大楚国他的太子府。
话说又是在将军府里养了三日。加上宁王秦长歌给的这瓶神药,背后奇迹般的好了大半。云悠然知道,自己这背后的伤势,如若是普通的药,没有个几个月死无法好的。还可能会留下疤痕。然而这药,她发现了,这背后的伤口愈合的非常的好。想必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才是吧。
在将军府这些日子里,她们主仆能够吃的不多。那一边几乎是断了她们的吃食,这还是云臻在的时候命人给自己院子整修的时候,开了个小灶。这些天,白梅给自己吃的都是稀粥。她是应该要出去。从云臻还在的时候,给自己置办的一些首饰之中挑选了几件,包起来。
她和白梅要吃,自然必须要出去置办一些吃的。她从来不是一个会被困难给压倒的人。因此云悠然这才好些就在将军府呆不住了。还有她知道,自己只有走出去,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自己才能够尽快的知道,究竟是谁暗害自己的。如若自己永远的躲避在将军府里不出去。那么休想会查探到是谁暗害自己的。
外面的那些不堪入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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