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后退时踩到一颗石子,她的身体本能的摇晃两下,高跟鞋的鞋跟偏又卡到花坛下的砖缝里去了,然后,她的身体失去重心,就剧烈的摇晃起来。
BEN即刻上前扶住她,然后蹲下身来帮她把卡在花坛下方砖缝里的高跟鞋的鞋跟解救出来,好在没有断裂,不至于让她丢了鞋赤脚走路。
未希低头,看着蹲在她身边的男人,看着他那宽阔的背,瞬间有种想要趴上去让他背着自己走的冲动。
可她最终没有这样做,因为她的鞋跟没有断裂,而她的脚踝也没有崴到,只是,她的脚背却被砖头给磨蹭得红肿一片。
如果是他,估计又要骂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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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边的男人却没有骂她,反而是用手揉着她的脚背,动作轻柔而又温柔,就连赞美声音都是那般的动听:“你的脚真美。”
她的脚很美么?不是臭脚丫么?他一贯都是嫌弃她的脚的啊?
她只觉得浑身没劲,刚刚踉跄这一下差点摔跤好似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现在脚背很痛的她却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
她干脆就在花坛边缘光洁的大理石上坐下来,而BEN也顺势挨着她坐下来,手从她那红肿的脚背慢慢的沿着她的小腿一路朝上,最终在她的大腿根部停留。
未希闭上眼,想要让自己适应这个BEN,可她的眼角不争气的湿润,而他在她腿上游走的动作让她分外的不适应,在他的手抵达她大腿根部时,她几乎是本能的伸手去抓住了他想要继续的手。
“怎么?我让你不舒服?”BEN见惯不惊,手从她的大腿根部撤离,反而是爬上她的脸颊,指腹温柔的替她擦拭眼角的湿润?
未希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酷似沈致远的男人,他不知道比沈致远那王八蛋好上多少倍,而且对她还如此的温柔体贴。
沈致远那厮的嘴从来就没说过温柔动听的句子,每次都非常欠扁的损她,其实她根本不愿意去回想沈致远那王八蛋,那挨千刀的......
于是她不经意的摇头,这让BEN非常的满意,他的手扣上她的后脑,额头与她的额头抵触,轻声而又暧昧的开口:“伤心的事情不要去想,我会让你开心,让我带给你一个浪漫而又激情的生日之夜,现在,我们去旁边的酒店好吗?”
未希的双手环绕上他的脖颈,嘴唇被他的嘴唇贴着,BEN在温柔的试探,她主动的松开了牙关,想要全身心的投入。
只可惜,她这般努力,大脑的思维却是越发的背道而驰,她极力的想要让自己这个二十七岁的生日之夜浪漫无边,偏偏大脑不受控制的提醒着她这个人不是沈致远,不是会带给她幸福的那个男人。
最终,在陌生的舌头闯进她温热的口腔之际,她终于无法接受,还是用手推开了这个努力想要让自己快乐的男人。
她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着眼前好脾气的男人道歉:“对不起,你走吧,我今晚想一个人过生日。”
BEN略微有几分意外,微微皱眉问:“你确定要我现在就走吗?时间很晚了哦?其实,即使你不需要别的服务,我也还是可以送你回家去的。”
未希摇摇头,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对BEN道:“不用了,我会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她会来接我的,你赶紧走吧。”
BEN犹豫了一下,又劝说了几句,什么夜深了路上坏人多,他今晚既然是属于她的,那么最起码要对她的安全负责。
可未希不需要他负责,当着他的面给向安安打电话,BEN见她执意如此,也还是就转身离开了。
向安安的电话打通好久才被接起,未希都还没来得及‘喂’那一声,向安安的声音倒是率先传来了。
“喂,颜未希,这么快你们就弄完了?”
“弄完你个狗屎啊弄完?”
未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向安安,你丫死哪里去了?我在路上的花坛边坐着呢,赶紧过来接我,我喝酒......有些多了。”
“现在?”向安安在电话那边惊讶失声的问:“那个......今晚送你的生日礼物呢?”
“我让他走了,赶紧过来!”未希说完这句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说,也不等向安安说话就把手机给挂了。
她突然就觉得好困,主要是头很晕,从未有过的疲倦在瞬间袭击而来,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偏偏胃里又翻江倒海的折腾着她。
她从花坛上下来,靠残存的意识朝前走着,知道要吐,可就算此时,她都还想着要找个垃圾桶来吐。
光线暗淡得看不清这条铺砖的人行道,高跟鞋一高一低的踩在地面上,她走得一摇三晃,明明不远处就有垃圾桶,可偏偏她怎么也走不到。
最终实在忍不住,在旁边一棵树下蹲下来吐了个一塌糊涂,不仅是今晚吃下去的东西喝下去的酒,就连胃里的血丝都吐出来了。
她吐了很久,穿高跟鞋蹲在树下腿脚麻木,用手撑住树干一下子都没起得来。
正欲双手去抱住树干,却有人在这时把她给拉了起来,她以为是过路的好心人,站稳后回头就想道谢,醉眼朦胧中,却发现此人好似被她赶走的BEN。
她醉得厉害,只觉得眼前的BEN那般模糊,其实就是个轮廓,隐隐约约又觉得好似他身上的衣服都换了。
估计是为了迎接下一位客人,她还没有忘记他的职业,想来也是,做他们这行的也不容易,总得想方设法的讨好客人才是。
“我不是让你先走吗?”她挣脱出他的手,扶住旁边一棵小树稳住自己的身子,力求摆个优雅的姿势。
他沉默不语,依然上来拉了她的手,拖着她朝前面不远处的一辆车走去。
未希觉得酒精是个神奇的东西,能让人的意识变得格外的模糊,此时此刻,她觉得这个BEN和沈致远好似重叠在一起了一般。
她被他拉到车边,见他拉开车门让她上车,这一下子好似又恍然大悟起来,用力的逼睁了两下眼睛,终于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她笑着用手拍拍他的脸,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钱包来,抓出一把现金递给他:“对不起,刚刚让你走时忘记给你小费了?你看这么多够不?”
BEN却没有接,只是皱眉,她误以为他是嫌少了。
于是,她又把钱包里剩下的几张都掏出来递给他:“我就这么多了。”
BEN依然没有接,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忍不住烦躁,直接把这一把钱塞进他衬衣口袋里,“你还能好心的想到回头来看我,这已经超出你的职业范围了,拿着吧。”
不是为了钱,谁乐意做这个?活在这个世上谁都不容易。
未希还想挥手赶人,可BEN却已经把她塞进了车里,而且给她绑安全带时还嘀咕了句什么,只可惜她头太重眼皮太沉,根本就没有听清楚。
......
未希是被尿涨醒过来的,她迷迷糊糊的按照习惯下床朝卫生间跑去,然后放出长长地一段水后才逐渐的清醒过来。
坐在马桶上环视洗手间,还真是自己的公寓的洗手间,而她的身上——
她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居然穿着睡衣。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回家来的?
大脑像放电影一般把她拉回到昨晚,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呕吐后BEN又回来了,然后要送她回家,而她塞了一把钱给他做小费。
“哦,买糕的!”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她好似并没有告诉BEN她的住址吧?那他是怎么找到她公寓的?
难不成是打电话问的向安安?
还有,她身上的睡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BEN那种人侍候女人侍候惯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