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便让他们闹去,图穷匕见,我倒要看看,他们最后图的是什么!”那位桓谦除了当着先生的面把林家的事大大方方的对他说出了之外,其余的事可谓是遮遮掩掩,对他吊足了胃口,可惜,他那些举动对于璟轩却没影响,璟轩可是打定了主意看到最后。
而且,任由这件事闹将了出来,只怕桓谦心里,自有想法。
于是,在世人各种各样的目光扫视下,重新整顿后的怡然楼,便在今日重新开张了。而那在怡然楼里新任的掌柜,便赫然是王祈的哥哥王社了。
有了之前的经历,对于新任的掌柜,璟轩和王祈二人是慎之又慎的,最终还是王社毛遂自荐,才解决了这一难题。
见到璟轩、王祈和魏臻三人到了酒楼,王社忙迎面走了过来:“怎的还是来了?”
外面的流言太过恶毒,王社也担心璟轩会受不住,因此忙把二人往后面引。
这新开张的怡然楼与以往大不相同,从前怡然楼虽然菜色昂贵,但形式总还和一般酒楼无异。到了璟轩和王祈手里,两人另辟蹊径,把酒楼分成了四间各具特色的院落,四间院子错落有致、中间还引水成湖。
不仅如此,二人更是从古人“流觞曲水”的典故中入手,这全新的怡然楼,全部的菜品都是“乘着小船”流入各个院落之中。
开张之前,这些消息是半点儿风声都没流出去,世人只知这重新开张的怡然楼,不仅没有如同他们想象中降了价格,反倒比从前还要贵上五分,且每日只迎四桌宾客而已。
这遮遮掩掩的,总是惹来人们越发的好奇,再加上每日只迎四桌的消息,最初不少姑苏城中最喜攀比的权贵子弟们可是跃跃欲试,然而坏就坏在南安郡王世子与林璟轩、王祈交恶的这件事
上,不少人可是犯了难。
一面是南安郡王世子,一面是更为位高权重的王爷。左右权衡之下,似乎不去捧场才是最好的选择。左右一个酒楼而已,他们不去,只怕王爷也拿不到什么把柄责怪他们,若是去了,一则未必能在王爷面前讨好,二则更是板上钉钉的得罪了世子。
因此纵然世人对于这新的怡然楼皆是跃跃欲试,第一日开张的怡然楼,却是门可罗雀的冷清。
不过很快,一行人的到来终于打破了这份冷清,然而待看清了来人的身份,被王社留在外面迎客的伙计可是忙派人去里面寻掌柜和东家了。
“他来干什么!他还想砸场子不成!”听到了伙计派人来传的话,王祈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紧张的看了眼璟轩。
“既然来了,咱们就出去会一会他。他敢登门,我就叫他自取其辱!”这南安郡王世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璟轩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率先走出了院子。
魏臻紧随其后,一向木讷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寒意。
待众人来到了前面,却看到本应该被伙计暂且迎进门内的南安郡王世子一行人,却是正好站在了门口,那世子今日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裳,手里还附庸风雅的拿了把折扇,不知根底的外人见了,兴许还要赞一句翩翩少年。
他们这些人堵在门口,早就引来了过往行人的好奇视线,便是刚刚在门口站定的这一会儿的功夫,相比姑苏城里耳目灵通的人便已然知道了这件事。
“小钱,怎么把客人晾在门口,我是怎么嘱咐你的?”看到这一幕,王社不由得变了脸色,训斥门口的伙计道。
这小钱也是满脸的委屈,他已经好说歹说让贵客进门,掌柜的马上便到,哪里知道这些公子却偏偏要站在门口,他又有什么办法?
而郑广安见着了璟轩,全然没有众人预料中的反应,反倒是一脸的笑容,语气也是异常的如沐春风:“林公子,上回是愚兄鲁莽了,听闻林公子的酒楼开张,愚兄特为的前来道贺,也讨一个第一桌席的彩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纵然刚刚一肚子火气的王祈,见着这世子这番做派,明明知道对方只是惺惺作态,却奈何无处发泄,只能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反观璟轩,听了这番话,看着郑广安让他生厌的笑脸,璟轩的眉头挑了挑,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声音也全然都是冷冰冰的厌恶:“彩头?我看是霉头才是。我说好端端的,怎么今早有乌鸦朝着我叫,原来是应在了世子的身上。”
既然桓谦有意纵容外面的流言蜚语,那么,他便把事情闹得再大些又如何?左右,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