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风国最为尊贵的女子,有谁敢为难于她,可又何尝有人真正有人担心过她的安危。
心头暖暖的,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满足。
“闭嘴......”公子谨略带沙哑的嗓音,迷人了不少,将锦被往后者头上一盖,同时也挡住了那只胡作非为的小手。
锦被下转来一声轻弱的:“哦”
虽是三月春日,这样被锦被闷着也着实是不好受的,凤倾华默默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弱弱道:“你到底会不会盖被子呀,被我整个个蒙着,都快蒙死了!”
前者淡淡道:“你睡姿不佳!”
“哦!”凤倾华觉得自己耳根子有些发烫,居然被自己喜欢的美男,嫌弃睡姿不佳,这脸丢大发了。
前者继续道:“你踹被子!”
“哦!”一定是和阿无在一起久了,被带坏了,凤倾华心下越发肯定,一定是的。
公子谨顿了顿,淡淡:“你睡觉的时候不能在移过来抱着本公子!”
“哦”凤倾华应了一声,睡觉的时候不能抱,好像有点不对,连忙趁着公子谨没有继续开口,伸出玉腕紧紧抱住身旁那人,无辜道:“睡觉的时候不能抱,那就睡前抱吧!”
公子微微汗颜:“.........”
~~~~~~~~~~~~~~~~~~~公子睡着了的分界线~~~~~~~~~~~~~~~~~~~~~~~~~
第二日天未亮凤倾华就翻墙回流云殿补眠,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众宫女侍奉着,焚香沐浴,把她当个布娃娃一般,上下其手倒腾大了大半日。
累了个半死,不知不觉又是暮色降临时,凤倾华没有趁机摸进流风殿,反而是遣散了众宫人,独自坐在殿前的梨花树下拨动琵琶两三声,难得的略带忧愁之色。
明日便是她及竿之时,曾与云国倾城殿下云莲墨相约在此时重聚,却早已没有那人半点音讯,失落之感,眉心微皱。
记忆中那个眉目里都是张扬的女子,容颜一笑可倾城。
那时的九曲莲花台上成就了两个绝世女子的美名
云倾城一曲荡气回肠,歌尽多少繁华春风意,凤倾华舞姿翩然,一舞倾尽多少裙下之臣。
那时的云国倾城殿下云莲墨凭借《舞风逐云曲》一曲倾天下,四海扬名,多少男儿为之折腰,那时的莲墨站于云端之上,万千宠爱于一身,年少不识愁滋味,还有洛念白那样的竹马,连她忍不住艳羡,怎料时光悄然而逝,富贵荣华如同云烟过眼,美人早已无踪,正感慨光阴似箭间。
刹那间,悦耳悠扬的笛声划破静谧的长空,凤倾华手中琵琶声凭空一顿,惊喜之情瞬间从眉间延至心底。
是云莲墨,一定是她……
不过片刻,有肆意风流的男声高歌相和:“三千里沙场,多情笑我狂。
风萧寒露凉,旌旗悠飘扬。
玉笛丝竹乱,歌声亦徜徉。
细雨乱心绪,轻言曲一场。
陌上两相望,怎抵百日想。
小桥流水轻,悄闻风吹香。
梦里寻声去,原是竹马郎。
庄周蝴蝶引,秋酿待红妆。
三尺云袖扬,青丝泼墨长。
难描风流色,谁家少年狂?
瑶琴竞繁华,轻歌舞流芳。
浅笑星辰醉,千夫何人挡?
昨夜良宵引,犹绕玉殿行。
玉颜冰肌暖,翩鸿浮影惊。
逐云风入画,歌罢舞正浓。
笑饮今朝酒,吾自不识愁!”
玉笛声曲调悠扬,声声动人心弦,在何方点点不诉离殇,本该是这样的相逢,尽管凤倾华看不见她在何方,但曲能通意,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暖风轻拂,天边浮云渐散,这曲《舞风逐云》有多久无人能奏了,凤倾华忍不住翩然而起,一袭素衣乘着这月色,伴着这梨花雨,翩翩起舞,绝世风华。
舞姿绝艳,素袖在空中旋转旋转在旋转,凤倾华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除她云倾城之外,这世间还有哪个女子可以有这般如此肆意张扬,一曲倾天下的才华。
用她漫漫花间倾城一舞,不负她迢迢千里现身一顾。
笛声散去,凤倾华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的生人影子,朗声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回答凤倾华的,只有这满树的落花,和这徐徐而过的风声。
屋檐上、落花中…….都丝毫没有那人的的影子,就如同她从未出现过一般,凤倾华呆呆立在原地,心中百般不解她分明来过,怎么会没有呢?
采儿忽的小跑过来,神色略显焦急道:“殿下不好了,圣上方才在长安殿召见云国洛相了!”
心猛地有些不详的预感,凤倾华闻言微微皱眉,父后和云国洛相因着云国要用十座城池换回公子谨这事,僵持了十数日,凤颜卿忽然在这时候召见云国来使,虽说表面是合情合理,可往深里里一想,明明白日里可以做的事偏偏要在大晚上的来弄,总是有些不太对劲。
事关公子谨,便是她的本命,她不得不往里参一脚。
顾不上其它,脚尖轻点梨花枝头,转眼间,凤倾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流云殿中。
偌大的风国皇宫,静的只闻风声,巡查的侍卫来回巡视着,摩擦着的沉重脚步声伴,带着微微的压力感。
静的有些不太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越过层层宫阙,凤倾华停在<长安殿>的屋檐之上,轻轻掀起一块瓦片,目光触及殿中.......
山珍海味为席,窈窕美人侍奉身侧,主位和复位的两个男子都没有多看一眼的意思。
“洛相远道而来,本座国事繁忙疏忽了,薄酒一杯,请!”凤颜卿执起琉璃杯,嘴上虽是这么说,言语间却没有一丝歉意。
“帝后,请!”洛念白回敬一杯,笑的恭谨:“帝后说笑了,念白此番有机会来风国领略别样风情,还得多谢帝后好意才是!”
分明还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人,却能和老谋深算的风国帝后同处一室,还能从容处之的,着实令人可敬可佩。
凤倾华看着那少年,她只见过一次,还是因为云莲墨的缘故,当年云国莲墨公主和竹马洛念白,也算是举国皆知的一段佳话,忽的有些鼻子发酸了,曾经那个和他站在一起人人艳羡的莲墨美人儿早已不知何处去,少年依旧是步步高升,春风得意身。
这个世间,总是有太多的变数。
正感慨间,殿内酒过三巡,客套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缓缓步入正题。
洛念白令人呈上四国分割图一张,图上重新划分的领地,俨然让风国添加了城池十座。
“帝后之才德,天下皆知,念白更是仰慕已久,此番来使,还望帝后放公子谨回国,城池十座聊表寸心!”
凤颜卿只是扫了一眼便放在了案上,丝毫没有留恋之意:“云国洛相年少有为,区区十座城池而已,若本座今日拿洛相换公子谨回云国,不知洛相意下如何?”
他虽是笑着,却没有一丝温度,缓缓放下琉璃杯,优雅而沉稳。
“若念白能迎公子谨回朝,任凭帝后处置!”洛念白微微颔首,眼中没有一丝惧色。
他既然敢来风国,又怎么会怕凤颜卿一怒,殃及池鱼。
鲜少在有人在风国帝后面前还能如此应对从容的,这洛念白倒算是个人才,凤颜卿忽的笑了,朗声笑道:“好,甚好~~”
在看一眼座上不光是长相还是能力都是拔尖的少年,赞叹道:“云皇倒是好福气,虽然几个儿子都是不成器的,却让他得了你这么个左膀右臂!”
“帝后谬赞,念白愧不敢当!”
面冠如玉,进退有度这样的少年,当年也只不过是云莲墨身边的伴读而已,而今少年成才,又有多少是依仗了莲墨美人儿当年的慧眼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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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人界的第一段,亲们会不会觉得太复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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