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宫苑汐似乎在祭祖之后变得更忙,时常是大早上出门便没了踪影,晚上亦是很久才回来。抱着枕头躺在空荡的大床上,宫洛依静静的望着某个方向出神。几天之前,宫苑汐说是怕夜里回来吵到自己,就直接搬去了客房住。这个房间,乃至这张床就快没了宫苑汐的味道,纵然自己再怎么去护着,却也是徒劳。
“诶…”长叹一口气,宫洛依梳洗过后下了楼,却发现那个连续十多天都没看到的人此刻正安静的坐在楼下。她手里拿着文件,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急不缓的喝着面前的牛奶。似是发现了自己,她抬头望过来,这一眼却是让宫洛依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最近莫名其妙的冷淡期变得有些尴尬,宫洛依不知自己该不该像往常那样走过去坐进宫苑汐怀里,也不知道对方这些天太过明显的疏远是怎么回事。就在她纠结得要命的关头,宫苑汐忽然挑了挑眉毛,对她说了句过来。
不是命令的语气,其中甚至还夹杂着宠溺,看到她对自己勾了勾手,宫洛依瞬间便忘了刚才的纠结,忙走过去将宫苑汐抱住。“汐,我好想你。”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宫洛依情不自禁的多嗅了几次,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来。
“抱歉,最近太多事情要处理,才会没时间好好陪你。等一我要出门见个人,你陪我一起好吗?”
“见什么人?”听宫苑汐要带自己出去,宫洛依下意识的认为应该是要出任务。
“不是敌人,而是宫家隐居在外的一个老人。虽然已经淡出很久,但宫家还没谁敢去找他的麻烦。”宫苑汐说着,视线渐渐飘远。宫家内部有太多事她弄不清楚,正如她不明白自己最近的变化一样。这些天,她的身体越来越怕冷,晚上惊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每一次承受着那种蚀骨的冰寒,她只能要求童夜臻找些“特殊的药品”或方法来解决。故而,宫苑汐不敢靠近宫洛依,更没办法在夜里和她同睡。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得奇怪,做出和那天相似的事情,她也害怕自己又会生出想要啃咬宫洛依的想法,因为她知道,精灵体内滚烫的热血,是她现在最渴望的东西。
“时间到了,我们走吧。”一杯牛奶喝了半分,宫苑汐擦了擦嘴,牵过宫洛依的手上了车。路中,宫苑汐放心的把头靠在宫洛依怀里。她今天来找这个人的目地,就是为了找他解释自己最近的情况。这关系到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是,若不能解决现下的情况,自己和宫洛依的关系便危险了。
车子行驶了许久,几乎是从夜临市的中心到了最边缘。眼见高楼逐渐减少,最后变成一个个平房院落,宫洛依跟随着宫苑汐下了车,走进一个破旧的院子里。院子没有锁门,轻轻一推便走了进去。只是,还没等宫洛依把这里好好欣赏一下,忽然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引得她心里一惊,急忙把宫苑汐按到在地,展开翅膀把她保护住。
“宫家主,我应该和你说过,我这院子怕生,见不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刚刚躲过那一劫,不仅仅是宫洛依,就连宫苑汐也心有余悸。两个人站起身擦拭着身上的泥土和灰尘,就听到前方的说话声,抬眼望去,便见一个看上去十分苍老的老头正拄着拐杖朝他们走来。
老者的头发已然花白,可目光却犀利得很,他缓慢的走近,却不给人一种他是没办法走快而是故意放慢速度的感觉。见他站在自己面前,视线却落在宫洛依身上,宫苑汐动了动身体把精灵护在后面,颔首向老人鞠了一躬。
“宫老,实在抱歉,我并不知道你指的东西是什么。”才刚进门就被子弹问候,宫苑汐的心情也不好,刚刚若不是宫洛依护着她,只怕她早就命丧黄泉了。
“哼,不知道什么东西,也敢胡乱闯我这地方,家主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老人说着,竟是不屑的笑了出来。若是宫家的其他人公然对家主不敬,便是犯了大忌。可面前这个老人,宫苑汐却不能对他怎样。她不知道老人的真正姓名是什么,只知道宫家所有人都尊称他为宫老,不论是宫展还是去世的宫伦都对这位老者十分敬重。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宫苑汐着实不能妄动。
“宫老,苑汐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恩?我的意思是,宫家人进来,我没意见,只是,若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也狗仗人势的混到我这院子里,招待它的自然就是枪子。”话已说的明了,在场人自然都清楚。宫洛依瞥了眼宫老,又看向一旁面色冷凝即将发作的宫苑汐。她知道对方会找过来必然有事问这个老东西,自己若是不开心,秋后算账便好,不能在这时候让宫苑汐为难。
“汐,你们先聊,我出去等你。”
“不必了,既然宫老会说出这番话,想必也不是什么至理博通之人。苑汐打扰了,这便告辞。还望您能够积攒些口德,以免日后惹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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