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历克重新回到娇妻的卧室,发现儿子蓝眼睛已经喝饱了,现正乖巧地躺在他妈妈的身边。他穿着今早德姆维尔紧急派人到伦敦购买的据说是最时兴的白色连体娃娃装,一起一伏的小肚子上搭着一张薄薄的毛巾被子,小小短短的双臂伸张,如果阿历克懂得汉字的话,一定会知道他的儿子现正豪迈地摆成个“大”字,舒舒服服地陷入了睡眠当中。
娘娘已经整理好衣服,侧躺在床上,半眯着眼似睡非睡,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孩子。
见到此情此景,阿历克觉得有些遗憾。
没关系,来日方长。他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已经是晌午了,外面的太阳*辣地炙烤着大地,纵是布满常春藤的窗户也抵挡不住阵阵热浪的侵入。在靠近窗边的大树上,蝉以及竹节虫等小虫子已经不耐热地发出一阵阵的叫声,令这个炎热的午后更加热了。
一向没有午睡习惯的阿历克此时不禁也有了静静睡一觉的念头。
他脱鞋轻轻攀上了床,侧躺在娘娘的身边,伸手抱住她已经平下来的腰身,好整以暇地摆好姿势,这才慢慢眯上他那双与儿子相似的漂亮蓝眼睛。
卧室内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仿佛过了很久,其实也没过多久,一滴滴汗珠便自男人短发中慢慢滑下来,沿着颈后滑入衣服内。
阿历克觉得有些痒,但更多的感觉是热。
他动了动,翻身平仰在床上,依旧还有丝毫的缓解作用。
最终,他张开眼睛,坐了起来,伸手将自己的衬衫给剥了,露出了结实却布满汗珠的肌肉。用衬衫擦了擦汗水,随手扔到地上,他重新躺回床上。
兴许是被爸爸骚扰到了,蓝眼睛忽然蹬了一下被子,露出了小小光光的右脚,万贞儿立即注意到了。
万贞儿其实只是在闭目养神,感受到身边的男人不停的动作,她并不睁眼,只是掖了掖儿子的被角,将他的右脚重新盖住,才轻声警告道:“阿历克,别吵醒了蓝眼睛。”
阿历克翻侧的动作一顿,僵硬地维持着刚刚想要侧转的姿态,不敢有任何动静。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才慢慢软下来,轻轻地与床垫接触,床又微微动了动。
发现阿历克仍不悔改,万贞儿语气危险地“嗯”了一声,阿历克立即讨好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热,别碰触我,阿历克。”万贞儿肩膀动了动,避开了阿历克的碰触。
阿历克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意味不明。
他们之间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凝固。
万贞儿突然也意识到似乎自孩子出生后,她对孩子的关心太甚以至于忽略了对阿历克情绪的照顾,似乎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好面子的娘娘自然是不会主动低头认错。她睁眼,回头伸手握住了阿历克的手,与他对视。
“亲爱的,刚刚的喧闹是怎么一回事?”
阿历克面无表情。
娘娘望着他,也不再说话了。忽然,她展颜一笑,棕深色的眼睛笑弯成一道月牙,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人不由得被深深吸入其中。
“阿历克,我的先生,你生气了吗,嗯?”
阿历克的眼神慢慢起了波澜。终于,他一手紧紧攥住她的手,一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与他正视。
“亲爱的苔丝,我的姑娘!为什么你这张令人神魂颠倒的小嘴总是轻易就让人又爱又恨呢?”他放低了说话声,眼睛里射出一种要无赖的神情,“我敢发誓,我从来没遇到过一个人上一刻能让人恨得咬咬牙,下一刻就让我整颗心泡在蜜糖里面!在我又看到你这双眼睛和你这张嘴之前,我还像一个男人一样坚强,但我一见到你,我就抵挡不住啦。”
娘娘再次露出了如海妖般令人深深迷住的笑容,“这是我的荣幸,阿历克。”
阿历克的眼神加深,他们的距离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拉近了,湿热的呼吸彼此交错,他只要一低头,就能攫取那一抹玫瑰含雪,那他从未见过的一个女人的如此美妙的嘴唇和牙齿。没错,就是玫瑰含雪,连阿历克都能佩服自己竟然能在这么动人的时刻想起自己看过的仅有几本的托马斯坎皮恩的诗《樱桃熟了》“看上去它们就像含雪的玫瑰蓓蕾”。
“阿历克。”浑然不知自己危险的女人轻唤他的名字,试图将他从狂热美妙的联想中拉出来。
他的声音变得喑哑,“我在,亲爱的。”话一落音,他就着女人被他抬起的脸深深地含住了那他觊觎多时的地方。
不得不说,若忽略了男人本质的风流花心与女人的目的不纯,正在发生的这样一幕的还是相当的唯美的。男人强壮,女人娇美,身边还睡着一个小小嫩嫩的宝贝,这一家的三口看上去就是如此的幸福美满。
许久,满足了的男人怀抱着女人,手指没意识地卷着女人的长发来回拨弄,轻轻喃喃地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亲爱的,你妹妹可真了不起,追得两位羌特家的两位小姐狼狈不堪呢,幸好没发生什么没法控制的事情,否则我可不好向羌特先生交代啊。”阿历克的话里尽是揶揄,仿佛说的不是丽莎,而是娘娘。
万贞儿的神色不变,说:“我相信,丽莎可不是暴躁的女孩子。”
万贞儿相当护短,从上辈子她对父亲万贵贪赃枉法的行为不问是非的包庇以及对汪直无条件的撑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