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怕只有父皇了吧。”即墨离忧笑道。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弟心性喜静,所以甚少应酬,平日也都是管家接待来访的客人,今日太子殿下来的突然,没能及时迎接,但绝没有怠慢太子殿下的意思,还请太子殿下见谅。”沈墨竹缓声说道。
“离歌,你我好歹都是兄弟,虽然交往不多,但也不至于这番生疏,叫什么太子殿下,你还是唤我皇兄吧。今日我们之间可是只有兄弟,没有君臣等级之分的啊。”即墨离忧对着沈墨竹说道。
“既然皇兄如此,那离歌只有听从皇兄之言了。”沈墨竹苦笑道,继而又问道:“不知皇兄今日到臣弟这儿可是有何要事。”
“离歌啊,皇兄难不成只有有事时才可以找你吗。你这性子皇兄也知道,整日里闷在这沈府,避不出世,这么多年都没有和你好好的交谈过,每次在宫里见面都是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所以今日我才来这里寻离歌你,想邀你与其他几个兄弟姐妹聚上一聚,离歌,你可不要告诉皇兄我你还要推辞吧。”即墨离忧说道。
“皇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再推辞,便真的有些不识趣了,这事,臣弟答应皇兄便是了。”沈墨竹无奈的答道。
“哈哈,如此就好,届时我会派人通知你。”即墨离忧爽声道。“离歌,你这沈府我可没来过几次,今日我难得有些空闲时间,离歌可愿为我介绍下这沈府的景色?让我也领略一番这沈府的独特之处。”
“既然皇兄难得有此雅兴,臣弟也无理由拒绝便陪着皇兄观赏一番就是了。”沈墨竹淡笑答道。随即先向前迈上一步,开始为即墨离忧介绍这园中景色。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人影散乱之时,夕阳的余辉打在沈墨竹身上,好似为他披上了一袭金衣,仿若天外来客,随时可消逝在这尘世间。即墨离忧望着笼罩在日光下的沈墨竹清冷出尘的样子一阵出神,无意识的伸出了手,想要挽留那看似要消失的沈墨竹,而他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虚幻,整个世界只有他与他,万籁俱寂霎那永恒。
沈墨竹回过头正好看到即墨离忧出神的样子,想要叫醒他,正欲张嘴,就发现他已清醒过来,沈墨竹见此,也不多言,继续为即墨离忧指点着这沈府的每一处风景。倒是即墨离忧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竟会被迷惑。这种情况可是从他八岁时就没有再发生过,可刚刚竟……越是想到这,即墨离忧越觉得恼怒,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对着沈墨竹说道:“离歌,我刚刚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未做,我看今日游园之事就算了,离歌你怕是也乏了,那就改日再请离歌陪我观赏可好。”
“既然皇兄有重要事情要处理,臣弟自是不敢阻拦,皇兄你且去吧,改日我再陪你便是。”沈墨竹回道,他看的出来这太子殿下是为刚刚的出神恼羞成怒了,毕竟作为上位者,习惯于掌控一切,今日却发现有些东西竟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必然会被认为挑衅到了自己的尊严与权威,恼怒也是必然的了。
“沈开,你送皇兄出府吧。”沈墨竹吩咐道。
“是,少爷。”沈开回道,继而侧了侧身子对着即墨离忧不卑不亢的说道:“太子殿下这边请。”
即墨离忧对着沈开微微颔首,率先走了出去,沈开紧随其后,出了沈府。
沈墨竹淡漠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不发一言,良久,淡淡的低声道:“三年了,是时候了,紫秋也该回了。”
暗处的兰心闻听此言忍不住的浑身颤动,却没有出声追问,咬着唇,抑制着想要哽咽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来。
……。
太子府。
“啪”的一声脆响,案桌上的食盘跌落在地,点心散落了一地。
“太子殿下恕罪,恕罪啊。”一个丫鬟忙不迭的跪下向即墨离忧求饶道。
“呵,让你拿个东西都能给本殿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本殿还使唤不了你么,好大的胆子啊,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今日收拾东西出府吧,哼!”即墨离忧甩袖而走,心下一阵阵的恼怒,刚刚在沈府就让他已经感到不悦了,却没想到回府后却还要碰到这些不识趣的下人,这更让他的怒火上升了极点,哪里还会理会身后那苦苦求饶的人,径直出了房门。
“太子殿下不要啊,求太子饶过奴婢吧,不要将奴婢赶出府,求太子殿下……。”那丫鬟还在苦苦哀求,可正主早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