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摸索着站了起来站到一侧,又伸出手拉起了倒在了地上的即墨离忧,询问了一句。
“无事,好在这下面的泥土较为松软,没有受伤,只是回去的时候要好好的整理一番了。”黑暗中即墨离忧顺着沈墨竹那一臂之力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角,有些庆幸的说道。
即墨离忧由怀中摸出一颗夜明珠,莹莹珠光照亮了这一方漆黑昏暗潮湿的角落,使的一切也明朗了起来。
几乎是竖直着一段长长的略带倾斜的通道连着外面的被竹子隐约遮挡住的天空,而他们也就是因为这如此荫庇的洞穴而跌落。四周的墙壁也是由厚厚的泥土构成,脚下踩着的也是一些松软甚至是潮湿的泥土,这才刚刚跌落在地,脚下就已沾上了厚厚的的一层泥巴。是以,连带着沈墨竹和即墨离忧的形象也有着明显的损害,发髻凌乱,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子也都沾染上了或多或少的泥土。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了洞穴,不察之下,竟然跌落了下来。我看这空口也挺深,该怎么上去,这倒有些头痛。”即墨离忧举起手中的夜明珠,看了看斜上方的洞口,望着那悠长的距离有些为难,“现如今,也只有盼着那些个士兵找点找到这里,好救我们出去。”
沈墨竹沉默不语,打量着这个洞穴,穴壁上坑坑洼洼,整条通道甚至有些微微弯曲——这并不像是人工挖就而像是某些动物挖掘而成——就比如穿山甲。
“皇兄,这水声好像清晰了许多。”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而本就是寂静的环境在此刻越是静的清晰,水流声仿若就在耳畔,却寻不到踪迹。
“这声音是听起来极近,可这洞穴除了上方那个出口,四周也都是封闭的,这水流声又是从何处传来的?”即墨离忧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这近在咫尺的声音,可他却在疑惑,这一处分明就是类似于一口深井,还是一口已然枯竭的井,这水声在这处倒是显得极为迥异了。
沈墨竹问即墨离忧要过照明的夜明珠,贴近墙壁,细致的观察着这土层的纹理。手指拂过墙面,偶尔停下来敲打几声听着由墙壁反馈出的信息。
募的,沈墨竹将耳贴在了一处墙壁,同时手腕叩在墙面,倾听良久,他起了身,握起拳头砸向了那一处墙壁。
“吱啦——”的一声轻响,那处看起来很是坚固的泥土层墙壁在沈墨竹未用全力的拳下裂开了几道痕,向着周围延伸。
见此,沈墨竹没有停下又补上几拳,裂缝在重压之下越发的扩张,四分五裂,这一处的墙壁上都是布满了深浅不一,长长短短的缝隙。
沈墨竹也停下了拳头,试图取出这已经碎裂的土块。即墨离忧见沈墨竹如此动作也赶紧上前帮忙取出土块。
本就是不甚牢固的墙体,在即墨离忧与沈墨竹的拆解下,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半人高的通道,即使是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也看不到前路的多少。
当半人高的洞口彻底展现在即墨离忧和沈墨竹眼前时,两人眼中都带着些许惊异,对视了一眼后,沈墨竹带着夜明珠先一步钻进了洞口,即墨离忧自然没有拉下。无论前路如何,他们都要走下去才好。
这条通道弯弯曲曲,又有些泥泞,沈墨竹与即墨离忧两人走的是格外的幸苦,走了许久,也不见尽头,好在这里虽然黑暗,隐蔽,但氧气还算是充足,并没让他们感受到窒息感,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那水流声却依旧响在耳畔,却始终不见踪迹,就这样伴随着他们这样一路。
两人虽然疑惑,但却没有理会,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找到出路,然后才该是来寻这水源,既然差不多可以肯定这里有水,那今日也算有所收获。只是,这该如何走的出去。
黑暗中,两人猫着腰缓缓前行,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可却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光亮,这种漫长的前进就是让心性颇稳的即墨离忧也都有些焦躁——毕竟,黑暗是最折磨人心的存在——尤其当这种黑暗有一种无法逃避,光明又无法到来的时候。那种压抑,那种焦虑在时间的流失中会越发的严重——甚至会让人窒息!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忽然一切有所改变,因为这一处总算是出现了除他二人制造出来的声音以外的声响,虽然出现的突然,却也能够让二人心中一喜——没有多少人会愿意一直处于黑暗——即便那人见惯了、习惯了黑暗——因为人这种生物本就是为光明而生,但也不会少着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