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能否先上来,臣弟有一法,不知行不行的通。”即墨离忧他们也不过是才进入洞口处,他们此刻讨论的惆怅的事情,自然也是清晰的传到了沈墨竹的耳中,微微思考了片刻,出言道。
即墨离忧听得沈墨竹此言,心中大喜,离歌他思维向来活络,他既然说有方法,那必然有九成的把握。
他即墨离忧虽然从小就因有着非凡的智慧而被世人称道,被父皇看重,可这并不代表他事事都可以极其完美的处理,他可以自信满满的说在战术,朝堂上面他有着极大的影响和控制力来保证他计划的实施,可这并不代表他在其他方面就有着超越常人的魄力去解决一切事宜,就如——此刻。
即墨离忧心中猜想沈墨竹已想出应对方法,当即就踩着穴壁那坑洼之处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离歌,你说有什么方法可以引水?”即墨离忧才爬了上去,尚且还是刚刚直起身,就问向沈墨竹。
“臣弟觉得可以采用向地下打井的方式取水,也就是说顺着暗渠流动的曲线,在其正上方向下打井,这样也就不必担心打不出水来,而这种方式,臣弟把它唤作坎儿井。”沈墨竹避过即墨离忧,看向地下的洞穴,开口道。
“可是这暗渠曲折万分,又如何确定得了这暗渠的走势,又如何向下打井?”即墨离忧跟着侧过身,望着下面还在探询的士兵追问到。
“有两种方法可以确定路线,其中各有利弊。”沈墨竹不假思索,开口便道,“一是进入顺着暗渠的方向向上方打洞,只是这暗渠中太过于狭窄,又过于昏暗,还潜藏着未知的危险,而其构造又是由石灰岩或是泥土,难以承受重压,很容易坍塌。
而另一法则是按照臣弟昨日画的路线图,选择合适的切入点,向下打洞,只是这缺点就是不能确定出相当精确的暗渠位置,也只是大致位置,这样一来工程量会很大,且从地面上动工很可能会经过古树,房屋等物,届时需要动工拆房,或是伐树。”沈墨竹一一分析,说着也从怀中拿出一张卷轴递给了即墨离忧。
即墨离忧打开那个短小袖珍的卷轴,扫过一眼却是呆楞了——这不就是他们经过的那暗渠的流经路线么!怎么可能,才走不过一遍,离歌竟然能够绘得出如此详细,要知道那通道可是极其昏暗,且迂回曲折,连他也记不清到底转了多少个弯,有多长,走了多久,可离歌竟然记得如此清晰!
怎么会!
即墨离忧为自己所看到的感到震撼,而对于沈墨竹来说,这并算不得什么,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有着惊人的记忆力,而正是这份记忆力才让他清楚的记得许多许多的事情,尤其是她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对她的离去,难以接受。
而现在这份记忆力则是帮助着他记下了暗渠的路线,其实在沈墨竹由暗渠中出来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虽然记得自己走过的路,却不知自己位于哪里,毕竟,卫铎郡于他而言还是个陌生的地方,他尚还没有走过卫铎郡的全城,自然是不会知道他身处何方了。
待他由城外官道回去,这才把这一段路记在心里,如此联系着他之前走过的路,这才将整条路线凭借着记忆画了下来。
即墨离忧手握着卷轴,开始仔细的观察着路线图,此路线画的极为详细,每处的转弯,每处需要注意的地方,每处水源的多少,每处墙壁的软硬程度,以及地上会存在的阻碍物都在一角清晰的标注着,甚至还标有适合向下打井的地方。
而即墨离忧也观察到,这暗渠虽然曲折可实际上并没有相隔太远,只是在来回的迂回,且主要集中在某一片区域,那也就是意味着在暗渠分布繁多处,直接在其上方打洞,就可获得不少的水源,尤其在水潭处的那方位,更是可以多打些井,以便保证水源的充足。
“不如采用第二种方案吧,由上方向下打井,这样更为安全些,如何?”即墨离忧考量了许久,终于是决定了方法。
“一切随皇兄安排,只是皇弟觉得这井也不该打太多,每天要定时定量,水虽然是有了,可还是不多,要节约才好,毕竟据雨季来临还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沈墨竹点点头,表示同意,而后又提醒道。
“这些皇兄会和他们说,既然已经决定使用第二种方法,那今日便开工吧,这水源还是早日解决的为好。”即墨离忧自然也知道凡事要有度的原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