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他们本就是惜命之人,如今死亡临头,什么还能大过性命。
他们不是不忠诚,可是忠诚是要在一定程度之内的,超越了限度,他们又怎会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搭上性命,只为所谓的忠诚。
即墨离忧与沈墨竹都看了过去,握在杨廉仁手中的是一环普普通通,朴实无华的玉镯。上面无任何的雕琢的痕迹,只单单是一枚简简单单的玉镯。
而这玉镯分明看起来是个女儿家的饰物。
这枚玉镯在沈墨竹眼里毫无特色,这无非就是一个普通的镯子罢了,就是拿出去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
然而,它此刻既然出现在杨廉仁的手中,并成为他们一行人的护身符,那说明它也绝对有着对即墨离忧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是的,这枚镯子确实是普通可看在即墨离忧眼里,却完完全全变了含义,看到那一个玉镯之时,是满眼的不可相信,这怎么可能!
这玉镯分明就是她的!
她——那个他最最敬重的,生他养他育他的母后所有的!且是对母后独一无二的镯子,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而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母后给他们的,因为从其他途径,杨廉仁他们几人根本就得不到!若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母后,那她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即墨离忧之所以一眼认定那枚玉镯是他母后之物,是因为,这枚镯子对他的母后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至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寓意,他不甚清楚,但是这个镯子他却是从小看到大,自然是熟悉无比。
彼时他也在疑惑,他的母后都已是一国之母了,有那么多的金银首饰,怎么就独独偏爱那一枚不起眼的镯子。
他有问,却没有得到过回答,时间久了,他也知道了这枚镯子不一般。也就在前几年,他发现这枚镯子突然间消失在了母后的手腕上。
他追问,母后只是一脸淡漠的说,不甚喜欢了,所以送给人了。
他当时也不甚在意,也就真当着母后不喜欢那镯子了,也就没有多问,如今再看到这镯子,他才明白,原来这才是她所谓的送人了,竟是送到了他们手中!
原来,母后从那时便开始了她的算计,而他却一无所知!
呵呵,原来真的如离愁所说,他们难道真的只是他的母后争权夺利的工具!心寒啊。
只是母后这样做又有什么样的好处?!他不明白。
即墨离忧看着玉镯神色变幻莫测,最终是压低了声音,对着地下的四人无力的说道,将他们压入大牢,三日后送往京都,等候发落。
到了京都后,他们这四人的命是去还是留,一切自有分晓!
依此言,很快有人将四人带了出去,留下了沈墨竹与即墨离忧静静无语。
而也就在即墨离忧说出压入大牢,送往京都之时,明显看到了紧绷着的四人,瞬间放软了身体,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赌赢了,命暂时保住了,他们也有理由相信到了京都,那人自然也会保护他们!
沈墨竹站在一旁,受伤的右手已不再流血,他淡漠的看着一切,直至那四人的带离,心知处决那四人是无望了,如今能寄希望的也只是一切能秉公处理,还百姓一个公道。
看来那一枚玉镯背后的人,对即墨离忧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不然他又怎会轻易改变了他那本是坚定的决心。沈墨竹如此想着。
“离歌,你说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即墨离忧闭着眼睛苦笑道。
沈墨竹默然,不曾有只言片语。
即墨离忧没等到答案,倒也不气,只是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他还是转过身,离了这间密室,身后跟着沈墨竹。
三日后,杨廉仁四人被押解上京,而即墨离忧与沈墨竹也正准备回京都,毕竟卫铎郡的一切事宜也都处理完毕,是时候回了,要知道朝中也是需要他们的存在。
也就在沈墨竹与即墨离忧准备动身之际,即墨离忧收到了一道他父皇传来的密旨,和即墨离心传来的一道密信。
信上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说离国,陵国蠢蠢欲动,想要犯我墨国,而即墨王朝无用人之才,如今朝堂正盼着他能够带领军队抗击敌国。
而唯一不同的是父皇的那一道圣旨,是让他直接前往边关抗战,连带着他的三弟一同,前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