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身为易风的义子加学生,可实际上两人之前一直没有军阶,这次出征,易风没有再把几个学生加义子放在身边。对于易风来说,几个学生虽然都是他选中的种子,可哪怕历史上这些人再如何有名。可如果一味的放在身边,那无异于把他们养在温室之中,这对他们是不利的。因此在身边亲自带了半年后,这次易风终于把他们都放到队伍中去了。
而且易风也没有马上给他们授阶给官,而是要让他们从小兵做起。
尉迟恭和程咬金两人都想去骑兵营,不过被易风一口否决了,骑兵部队还是充满危险的,他虽然要把几人放下去磨砺,可也打算慢慢来,循序渐进。二人毕竟还太年轻,因此最后两人被易风扔到了战车营里来,尉迟恭是重步兵,程咬金是长枪兵,两个人眼下都是最低的一资守阙毅士。
两人将挂在腰间的一块木牌掏了出来,递到胡人队头手上。这块军牌上面是两人的身份牌,有二人的身份长相特征、籍贯,以及兵种,还有独有的士兵编号。这些都是作不得假的,军中都有备份。平时是通行牌,而若万一战死,最后也将以这个号牌来辨认身份。普通士兵的是木牌,到了五资以上就是铁牌了,军官则是铜牌。
队头拿着两块木牌仔细验看过后,又与两人对照一遍,最后才沉着脸点了点头道,“游览完了吗?”
“是,长官!”尉迟恭和程咬金齐声回答,他们按照标准姿势立正站好,以整齐划一的动作,将右手成拳敲击在左胸口,完成军礼。
“我是刘晟,战车营第二团甲旅左队队头,我们旅也称为盐湖旅。”这个有着标准汉人名字,而且也说着一口正宗汉话的胡人队头,回礼的动作标准而有力,丝毫不比两人差。
刘晟把两人的名牌还给二人,转着圈打量着两人,“昨天旅部的参军说今天有两个优秀的兵会分到左队,据说你们原先是在教导团的精锐。”他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可最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差错。“你们现在是什么兵级?”
“报告长官,尉迟恭,现在是一资守阙毅士。”
“报告长官,程咬金,现在是一资守阙毅士。”
旁边突然响起一串哄笑声,刚才大家看这两个家伙一副很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以为他们是个高等军士呢,没有九资十资,也得有个六七资吧。却不成想,居然都是一资。这里每个人,都要比这两小子军级高。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刘晟又问。
“报告长官,我们奉命前来报道。”
“报道?”刘晟先是冷笑一声,然后突然冲着二人咆哮道,“既然是来报道,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全队一起列队欢迎吗?”
“长官...”程咬金被喷的有些结巴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们应当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前来报道的,整整晚了半个时辰,你们还在这里看风光!”
“下次不敢了...”
“收起你的笑脸,老子不喜欢男人,也没那爱好。把你们的牙也收起来,要是下次再这样,那你们的牙齿就得去地上捡了。我不管你们在教导团如何混过来的,可到了我的战车队里就别想再混。听清楚了?”
“是的,长官!”程咬金和尉迟恭都连忙收起了笑脸,现在两人都知道了,这个队头明显是想要借两人立威,杀鸡儆猴了。
“很好。”刘晟指着自己的斩马刀刀柄道,“看到了吗,这是金罴头,老子是殄寇将军,正九品上。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混进教导团,又是怎么被踢出来的,总之,这里是战车营二团甲旅左队,第一,老子是队头。第二,老子下命令你们无条件服从,第三,老子不想再听到你们废话,明白?”
“是,长官!”两人再次齐声回道。
刘晟一摆头,叫过来一个光着脑袋的大汉,那汉子缺了两颗门牙,看起来有些好笑,可他面目凶憎,尤其是大光头上偏偏在前额那里留了那么一小块短发,两只耳朵上又挂了两只大金环。这就是二人的新车长。
车长对两个年轻的小家伙并不客气,直接就给他们指派了任务,搬运车载装备上车。
根据战车营的设置,除了配置的士兵和他们的武器外,车上还搭载着一些车载装备,这包括一个固定的大木箱,里面装备着不少用于投掷的石弹,还有斧子、投枪以及铁铲。铁铲是行军中清理道路或者加强防御时用的,每个战车的标准装备是两把斧头、两把铁铲,两把镐、两把锄头,两把铁铲和一条钩挂锁链。
战车车轮之间还挂着一个用来灭火也可以用来饮马的水桶,每辆战车之上,还都悬挂一面旗帜,上面的图案是一只人立的持盾老虎。
一个战车队拥有十辆战车,下面有十个车长,二十个车手。
但每辆战车却又还配置一个二十人作战小队,其作战人员通常为十个单兵弩手,四个重装步兵,四个长枪手,两个刀盾手。
战车的作战人员和车队人员配合作战,一个负责驾车一个负责作战。
战车上的两名驭手负责驾车,车长负责指挥观察。
而车兵中的盾牌手和重步兵则都站在连环站车之间的衔接空隙上,长枪手则围住战车以挡住敌人对车壁的直接攻击。只有远程的弩手们,会站在装甲板保护的车厢里面攻击。现在尉迟恭就是车兵中的一名重步兵,而程咬金则是保护战车的一名长枪兵。不过现在,两人都被车长指挥着将一样样的装备搬到战车上,累的气喘嘘嘘,汗如雨下,而同一战车的同袍们,却一个个坐在那里擦拭着自己的铠甲武器,没一个上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