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看好看。”他会的信誓旦旦,真的一样,可他什么样也都是假的,我不信他。
‘我不穿,要穿你穿。’最终我还是脱了他的羽绒衣,但是也没好到那里去,他又把他的大衣拿出来给我了,一看他的那件大衣我就头疼,最终他把他的毛衣给我套了一件,当成是外套给我穿。
低头我看着,觉得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他站在一旁忍不住的发笑,我就很想那本书过去拍他。
穿什么出门的事情,最后还是按照东方所说的那样穿了,不过红色的毛衣穿到我身上倒是很有韩剧范,出了门好多人都看我,竟还有人问我毛衣是从哪里买的。
一路走来两个人到了商场的四楼,我问东方到底想要买什么,他也不说,只是说想随便买点东西,可望眼整个楼层都是卖茶具茶叶的地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的卖,他也不是热衷喝茶的人,我要是不给他买茶叶,他机会想不起来喝茶,这时候怎么想起到这种东方来了?
商场里我一直就觉得不对劲,但我问他他也懒得回答我,倒是一路的专心看着各种款式各种质地的茶具,看完了还买了一套上等的紫砂壶,他还说:“壶都买了,茶叶也顺道买了,免得有壶没茶,白买了茶壶。”
看了他一眼,好笑他葫芦里也不知道是买的什么药,跟着他又去买了茶叶,茶叶买好他看了一眼时间,说什么差不多了,带着我直接去了商场外面,门口的时候看见了正炒着的糖炒栗子,就要人给包了两包,我还说太多了,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他包的是两个人量,对我们来说刚刚好。
酒店包房的房门推开我停在了包房门口,手里的两包茶叶也落到了地上,望着那个坐在椅子上正焦急着等我出现的老人,脱口叫了出来:“外外公。”
外公正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杯子落到了地上,却没有去看洒在身上的茶水,而是站起身朝着我老泪纵横的往来过来,激动的眼睛里打着泪水。
“小然回来了?”外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跑了过去,绕过桌子站在了外公面前,泪如雨下的看着外公,外公也看着我,很久他才将我搂过去,我在他怀里激动的泣不成声。
“好好的你说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外公想你都吃不下饭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忘记外公那么疼你了?”外公说着推开了我,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又给我擦着问,东方捡起地上的茶叶走了过来,东西都放下看着我和外公。
“到底还是给他骗走了,我就说这小子没安好心。”外公看了一眼东方,虽然是说的有些奚落,眼神却带着欣赏,东方也不吭声,先坐下了。
外公看了我一会拉着我也坐下,坐下了东方拿起了餐单开始点菜,外公说菜还没点东方才拿起餐单点餐,那边东方点餐,这边我和外公相互的看着,问起了对方分开的这段时间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四个多月了,眼看着就要半年了,外公的头发又白了许多,脸上的沧桑也更重了,而这些也都和我有着莫大不可分割的关系,我是个不孝的孙女,外公对我这么好,我却不知道知恩图报,一走这么久还去了这么远,我走以后一次电话都没有给外公打过,也没有捎来什么讯息,人海茫茫,外公一定担心我会照顾不好自己,担心我会出什么事情,正如他所说,他担心我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而我还在外面安心的过我的小日子,我是个多么不孝的外孙女。
“你……”外公说这话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知道外公是什么意思,不由的点了点头,愧疚的抬不起头,外公是多喜欢那个孩子我比谁都清楚,我却没能保住,到头来还落得一生病,归根究底要是我不走,不走的那么远,我也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医生说是惯性流产,可要不是我走了那么远,整天郁郁寡欢的不好好照顾自己,那个孩子应该也不至于流掉,我摔跤都没摔掉,又怎么会突然的惯性流产。
很多错都被我加以天意难违,我总想不信命,可往往都是在借命运的手来折磨自己,有些事事在人为,怨天怨地其实最怨的那个该是自己。
看着我点头外公眼角刚刚干了的泪又留了出来,看着外公哭我就忍不住的哭,一旁的东方就会看我们,把纸巾递给我。
外公接过纸巾给我擦着脸,东方在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我知道他都是为了我好,可他的目光里却难掩的悲凉。
“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也别再提别再想了,好好的过日子,别让外公担心就行了。”要吃饭之前外公说,拉着我的手爱惜不已的拍着,饭菜摆好两个人才转过去吃饭。
东方比平时显得安静了许多,一直都外公问我们回答,东方回答的少,也不怎么说话,似乎是没什么可说的一样,但对我和外公的照顾却处处精心。
吃过饭外公问我住在哪里,说他也想去看看。
外公这次和我见面不知道是东方事先通知了外公,还是怎么一回事,外公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连个司机都没有,这让我有些担心,不知道他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未免有些担心。
‘你出来表哥知道么?’我看了一眼东方问,外公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处的说:“他知不知道还能管得了我?”
‘你又来了,您就说表哥值不值您出来?’我有点不高兴的问,外公才说:“不知道。”
‘那您是怎么来的,您不是早就回去了么?怎么会一个人在这边?’这么大的年纪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雷云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龙杰干什么去了?
“司机陪着我来的,我说我要来看看我外孙女回没回来,他就同意了。”
‘哪司机呢?’
“司机在酒店里,我要他在酒店里等我。”外公说着冷哼一声转开了脸,我一看就知道他没说实话,回头看向东方,东方这才说:“是我通知的外公你回来了,有什么事我担着。”
‘这不是谁担着的事,你到底怎么把外公弄来的?’看他一早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早就知道外公在等我,那他也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脾气了,外公在就和我瞪眼睛,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东方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哪管得了他那么多,冷着脸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急死人了!’
“能怎么回事?”
‘你到底说不说?’我有些心急,东方却和我卖关子,虽然是知道他不是个没分寸的人,可一想到雷云会因为外公的走失担心,我就满心的担心,那里还有时间和他开玩笑。
“人在酒店里,大竹在那边看着,外公是大竹刚两个小时接来的,司机给外公下了药,估计还醒不了。”下了药?
给东方说的我都糊涂了,可看他和外公面面相视的得意样子,想也不是什么好事,再也就没有下问,反而是责备的看了一眼东方,转身去扶着外公去车上。
上了车我陪着外公坐在后面,东方开走了车子,把外公带到了我们的住处。
下了车外公开始在门口观察我们住的地方。
我和东方住的不是楼房,是东方说楼房不方便,就要大竹在学校的附近给找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平方,学校这种地方还算好找,不过价钱也会相对高一些,都是要拆迁的房子,虽然眼下还没有要拆的可能,但也都是学生们看好的房子,几个人住一起方便,有车库也有娱乐的地方,适合合得来的学生住,所以就贵了一些。
房子外是栅栏,院子的面积不是很宽敞,但足够我和东方两个人用了,平时大竹他们要是来了基本都去房子里,客厅的空间大,也都极少的在院子里,大学和高中离得有些远,大竹他们从上次搬家之后在没有来过,即便是周末也不过来,倒是东方带着我去找过他们几次,都是过去聚餐,吃过饭又带着我回来。
外公站了一会,看了看房子周围看了我一眼,扶着外公进去了院子,进门东方去开了门,外公和我先进了门,东方才跟进门。
进门我扶着外公去每个房间都看一看,东方去泡了一壶茶,回来三个人才坐下。
坐下了外公又问起我现在的状况,问我怎么还戴着眼镜,穿的也不伦不类,我也没好意思说我是给东方逼着这么穿的,只是说了陪东方去学校里上课的事情。
外公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我能不能晚上再这里住下。
听见外公说我有些为难了,不是不想留外公在这边住下,而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酒店里还有个吃了安眠药没醒的司机呢。
‘您给司机吃了多少安眠药,会不会有事?’其实这一路我都很担心这件事情,只不过一直陪着外公说话,根本就没机会问。
“三片。”外公回答,我想了想,正常人都吃两片,他给司机吃三片,应该是没什么事情,最多是多睡一会。
‘要不等哪天您在出来,您住下万一司机醒了找不见您,您不是让大家跟着着急么?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您现在知道我在这里了,以后说来就能来,我把电话给您,你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发短信给我,还有东方。’看了一眼东方我说,外公却沉着脸不依我。
“我来看我自己的外孙女,我有什么可背着人的,还得偷偷摸摸,不行,我得住下。”外公的脾气来了,还不好说话了,弄得我有些为难。
‘您住下是应该的,看我也没什么,可您这么不声不响,招呼都不打就出来,表哥一定会担心,知道了会怎么想,还不找人二十四小时把您看着,您以后还能见我了么?’
“说的倒是很在理,那个兔崽子什么时候依着我过,他要是知道了我背着他出来,肯定又不让我安生。”他倒是什么都明白,明白还明知故犯?
‘外公,要不您就在我这边吃晚饭,等吃了晚饭再回去,晚上先回去,您想来了,明天我和东方去接您,您要是想住下,您明晚来住,晚上您给司机吃点安眠药,晚点过来,我和东方去接您,等早上在送您回去,您也不是见不着我了,您想来了,就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就去接您,到时候您再给司机吃安眠药,那样比较把握一些,神不知鬼不觉。’虽然这么做对司机有些过意不去,可总比给人知道的好,这么做也不失为两全其美了,司机不用担惊受怕,我和外公也没了后顾之忧。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原来我好好的,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也学得鬼心思多了,都让人给带坏了。”外公这又朝着东方去了,但人家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洗了茶给他倒了一杯,外公也好这口,东方的茶泡的还算好,作势端起茶碗闻了闻,喝了一小口,觉得还不错喝起了茶,顺便和我说话。
外公是晚上六点钟离开的,我和东方亲自送他回去,我做饭他和东方两个人喝茶,在厨房我都听见他们唇枪舌剑的,但听他们说话我很轻松,一点都不担心什么事情发生,东方他心里有数,什么事情都不让我担心,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吃过饭送外公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靠在外公身旁,叮嘱外公不要把安眠药自己误食了,也别给司机吃的太多,回头出点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外公答应的倒是很痛快,可他越是答应的痛快,我就越是不放心,他想都不想就是根本听不进去,我就要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叮嘱,生怕出什么事情。
东方在车子前面一直很专心的开始,只是偶尔会在后视镜里看我一眼,下车才走来看我。
把外公送回了酒店里,东方先是给大竹打了一个电话,大竹那边接了电话我和东方我们才上去。
到了地方东方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大竹很快过来给我们开了门,进门大竹朝着外公笑容可掬的叫了声老爷子,外公答应着进了门,对大竹可谓是赞许有加。
“姐,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大竹说着和东方打了招呼去了外面,回头我还看了他一眼。
大竹也是堂堂豪门公子,他父亲就是东方的刘叔叔,身份绝不是常人可以想象,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大竹父亲是什么人,要不是在电视上看见,还不知道,大竹的身份竟是个官二代。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能鞍前马后的对东方为首是瞻,确实有些耐人寻味,要不是有什么大恩大德,就是有什么把柄我在东方手里,可想也是前者,东方和大竹的感情不一般,想也想不到后者。
大竹走后东方关上了房门,外公走去坐到了床上,要我也陪着他坐下,东方过去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司机,觉得没什么事情回来才坐下。
外公还是有点对我依依不舍,我也不舍外公一个人无趣的留在酒店里,就等了一会,实在是无聊就要东方去买了一副扑克牌,打算三个人外扑克。
东方走后外公问起了我孩子的事情,我把经过跟外公说了一遍,外公这才知道是什么原因孩子没有,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命苦,说老天爷不长眼睛,要我受了这么多的苦。
正说着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买扑克的东方回来了,起身我去开了门,看到我东方进了门,三个人坐在床上玩了一会扑克,都深夜了司机还不见醒,我有些不放心了,不由的看向东方。
放下了扑克,起身东方去拿了一瓶水过来,拧开了盖子直接倒在了司机师傅的脸上,我一看脸色都白了,起身就去拉了东方,他还像是什么事没有的样子,回头看着我,眼看着司机就要醒了,我又回去和外公说:‘您自己照顾好自己,电话都记好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和东方,我先走了!’
“我知道,你路上小心点,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外公,外公去给你出气。”外公还是老样子,说起话要人想笑。
我拉着东方要走,东方却把瓶子给了外公,看着外公握住了瓶子,我和东方才在司机转醒之前匆匆离开。
出了门我忙着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大口气,吓死我了!
“有这么夸张么?也不是杀人放火,吓得?”一旁的东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又吓了我一跳,心惊胆战的我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打了他两下,他却一双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将我一下抵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脊背突然贴在墙壁上,我的呼吸一滞抬起头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那张英俊非凡的脸看着,东方也低头看着我,英俊的面容没有太多的表情,双眼却已经开始在我的脸上流连忘返,最后落在我的嘴唇上。
感觉喉咙有些干,给他一看我就有些心跳急速,不由得咬了咬嘴唇,目光无处安放的徘徊着。
东方突然亲了我一下,被他亲的抬头看向他,对望着东方低头又亲了我一下,那下过后就再也没有了停下来的可能。
离开前东方将我的手拉了过去,两个人一起离开了酒店,出了门之间坐进了车里。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累了,看着街上的霓虹灯就睡了,车子入库我才醒过来,而东方已经拉开了我这边的车门,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我盖在了身上,正想着要抱我下车我就醒了,可即便是我醒了,他也还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把我抱了起来。
给东方抱出车门,我抬起手很自然的搂住了他的颈子,奇怪东方还朝着我搂住他的手臂看了一眼,我实在是有些困了,靠在他怀里直接睡了过去,连衣服是怎么脱的都不清楚,只是记得东方上床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点寒冷,我朝着他蜷缩了一下,而后他就关了灯将我搂在了怀里,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起了我。
感觉到东方的手在身上拍着,我还朝着他靠了靠,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作有些重了,东方的手落在身上好半响才又抬起来,之后我就迷迷糊糊睡沉了。
早上还没醒外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接他,还说都几点了还不起。
“您,怎么,怎么这么早?”接起电话听出来是外公,我结结巴巴的问着,东方像是没睡好,搂着我不愿意动,我看了他一眼听着电话里外公没好气的说:“几点了我还不起,我都等的头发白了,你也不打电话来,你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么?”
被外公一问我无语了,什么时候也没看他这么积极起早过,以前都是我这么说他来着。
“我我一会,一会还要,要去,去学校。”我试图解释,可我说的慢,外公别看是老了,反应却极快,不等我解释完,他马上说:“安眠药我都给他吃了,你快点过来接我,不然我自己就过去了。”
听到外公说,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推了推搂着我不放的东方,告诉他:“外公,外公……”
“知道了。”东方极不情愿的欧诺个床上起来,在我嘴角边亲了一下,翻身眯着眼睛下了床,直接去了浴室里。
那天开始外公就时不常的光顾我们,给我们平静的二人世界带来了一抹热闹,但也把麻烦带了过来,纸包不住火,再精密的防守,也会有被攻破的时候,只是时间的问题,终有一天麻烦还是找来了,只不过这麻烦来的时候我已不再是我,更显从容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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