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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不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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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脸也几天不洗,胡子更是没刮,胡茬黑压压的一层,要不是他穿的还算好,他换身乞丐穿的衣服,走到大街上肯定没人知道他是谁了。

    李航远的狼狈无法想象,要不是我认得他那双眼睛,还真不好认他!

    “石头。”李航远迫不及待的叫了一声小石头,但小石头却没答应他,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

    不经我的允许八成小石头是不会答应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归根究底李航远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况且我还要在孩子面前塑造形象,也不能太苛刻了。

    “他是李航远,你不记得了?”我朝着小石头问,声音已经很轻了,用仅有小石头才听得见的声音,就是不想李航远听见找什么麻烦,结果还是给李航远听出来了。

    “王安然,你给我出来!”李航远突然朝着我大声喊着,明显嗓子有些嘶哑,但他踹的金属门啷啷响,把我怀里的小木头都吓到了,瞪起大眼睛哇的一声哭了。

    小木头一哭李航远立刻停止了野蛮行为,忙着叫了小木头一声,“小木头,我是爸爸,爸爸你都不记得了?”

    难得李航远对着小木头这么有耐心的诱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记得以前李航远都是问小木头是不是欠揍了!

    听见李航远的声音,小木头一抽一抽的竟然不哭了,可朝着李航远一看撇撇嘴又哭了,但这一次哭的含蓄多了,委屈的眼睛都痛了,好像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李航远现在的样子,想过去找李航远又不敢过去。

    “他不是爸爸,小木头听话,一会妈妈给小木头买好玩的大狗熊。”我拍了拍小木头,小木头立刻看向我,搂住了我的脖子,难过的靠在了我身上,开始不住的抽泣。

    “王安然,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李航远狠话说的很威风,只是可惜对我耗不起作用,如果他的威胁有用,他就不用在我门口日夜无眠的守了七天七夜了。

    “卓凡,去开车。”卓凡就是那个在葬礼上对雷云下达最后通牒的人,他是龙杰身边的得力助手,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以前在国外接受龙杰的专门训练,这两年才开始归国帮助龙杰打理生意。

    卓凡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但是该说的话一句都不少,卓凡也是个学富五车的人,喜欢看书,拳脚功夫也不错。

    卓凡说龙杰生前就和他说过,要他不管今后如何打算,龙杰死后的三年里都要陪我三年,帮我三年他才能离开,这也是为什么卓凡会在龙杰出事后第一个现身的人。

    其实龙杰身边的能人志士不在少数,卓凡只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用卓凡他自己的话说,他还年轻,青春还不那么重要,陪我三年他还有更多的三年。

    卓凡二十四岁,大学没毕业就开始给龙杰做事,今年还有半年才正式毕业,但卓凡已经把大学的课程都学完了,按照卓凡自己的打算,他会在求学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原定的计划是继续读研,然后是博士,但龙杰的先行离开,打乱了卓凡的计划,所以他打算等陪我过了这三年,他再继续去读书。

    刚听到卓凡跟我做汇报一样的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有些想笑,搞不清楚卓凡是想要我说我不用他陪三年,还是他就是这样一个有口无心实事求是的人,事情都要放到桌面上来说,但后来我才发现,卓凡就是这样一个人,习惯了直来直往,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含蓄。

    卓凡的功夫底子好,我打算把小石头交给他,虽然还有些小,但能学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也不错。

    听到我说卓凡去了车库,李航远冷冷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卓凡,他该感慨正当年了,卓凡比起他年轻了不知道多少,龙杰的葬礼上他看着卓凡都不顺眼,三番两次的把卓凡从我身边调走,这时候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他们的户口在我那里,我才是他们的法律监护人。”李航远大声的提醒我,大概是气急了开始无所不用了。

    “改天我会亲自过去一趟,律师准备好了我就去,他们的户口我会移到我名下,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一说李航远的脸色都白了,风霜遮盖的脸这一刻静不那么黑了,还能有些白显露出来,只是他那句话真不喜欢听。

    “你敢!”李航远咬牙问我,瞪着一双还算漂亮的眼睛,眸仁都要射出来了。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要是有时间在这里对着我耍嘴皮子,倒不如回去好好洗洗。”我说完李航远的脸彻底阴沉了,但他不等发火,卓凡的车子就开了过来,转身我去了车子前,上车前李航远喊着小石头,但小石头始终没回头看他,上车后也没有马上去看他。

    车子离开小石头在后视镜里看了一会李航远,而后看向我。

    “如果你愿意,他永远都是你爸爸,我不会干涉你!”我拍着小木头,目光望着后视镜里用力捶打金属门的李航远,他也很不容易,照顾了这么久的两个孩子,这是他的心头肉,我就这么抢了来,确实有失厚道。

    小石头没说什么,坐在身边及其安静,车子从另外一个门出去,李航远追过来我们也已经离开很远了。

    龙杰的墓地前,站了一个优雅如菊的男人,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男人是我的亲生父亲,另外,雷云也在场,而且就站在龙杰的墓前。

    看到他们我才想起一件事,想起龙杰下葬前的一个晚上,看到女人握着龙杰留下的那个拐杖发呆很久。

    女人由始至终没有再龙杰的葬礼上露出任何一丝难过的表情,来的时候也很平静,只有那天晚上,女人似乎有过难过,至于男人……

    他是个对我而言太过陌生的人,我们并没什么交集,也不会有交集。

    走到龙杰的墓前,我看向了身边的小石头,小石头怀里抱着白菊,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把白菊放在了龙杰的墓碑前,很恭敬的朝着龙杰的墓碑三鞠躬,而后站在了我身边。

    女人第一个朝着我们母子看过来,投来了温和的目光,并且朝着小石头问:“你还记得外婆么?”

    “记得。”小石头很礼貌的回答,女人恬淡的笑了笑,而后伸手摸了摸小石头干净的脸,朝着我看了一会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迈开步从我的身边经过了,而后是男人,男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过,迈开步跟着女人走了。

    走了两个,眼前还剩下一个。

    雷云已经能够站起来了,离开了轮椅的雷云看上去并没什么变化,实际我觉得他的身体更好了。

    看了一会,转身我打算离开,离开前雷云转身叫了我一声,让我的脚步停下了。

    “他都说过什么?”雷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但是我没记住龙杰说过什么,我只记得龙杰一直等着他回来。

    “什么都没说。”迈开步我带着两个孩子下去,卓凡在身边跟过来,留下雷云一个人在那里陪伴龙杰,或许这才是龙杰想要的,雷云能够好好的陪陪他。

    离开了龙杰的墓地,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东方那边,下车的地方我特意要卓凡把车子停的远一点,就是想知道小石头是不是知道东方的墓地在那里,结果果然如我所料,小石头果真找得到东方的墓地。

    下车后我故意走的慢一些,不确定方向的在周围看,小石头却第一时间找到了方向,迈开步抱着那些白菊朝着东方的墓地走,很快就走到了东方的墓前。

    我亲眼看到小石头把花放下,站在墓碑前默默无声的看起了东方。

    “我带他们来看你了。”走上去我看着那个对着我笑的男人看着,一旁的卓凡也开始打量起墓碑上的人,直到我们离开。

    离开前小石头把东方墓碑前的几棵杂草都除掉了,看着墓前干净了不少。

    路上我带着小石头和小木头去吃了点东西,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意外的是李航远没在门口,他的人也不在。

    车子进门前小石头开始在门口看,进去之后还回头看了一眼,但最终小石头还是没找到李航远的影子,带着失望回了别墅。

    当天的半个晚上,小石头没事就去窗口看看,我一边哄着小木头,一边看着一本书,偶尔的看一眼小石头。

    晚上要休息了,别墅里接到了李航远的电话,当时我正准备去休息,小石头竟快速的接了电话。

    “嗯……”小石头电话一接起来马上答应了一声,我立刻知道是李航远的电话,而后转身回去了楼上,足足半个多小时,小石头才回来卧室准备休息。

    接下来的日子安逸了很多,而我的生活也走上了正途。

    我报了一个心理班去读,还请了两个年轻的保专门照看小石头和小木头,负责他们的膳食起居,卓凡是我比较信任的一个人,这期间卓凡要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两个孩子,也只有这样我才能静下心来读书,至于我身边,自然少不了人保护,不然李航远就算不找孩子的麻烦,也会找我的,我还读什么书?

    卓凡给我安排了几个人过来,其中一个跟我一起读书,这样也是为了确保的安全,其实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是卓凡觉得很有必要,卓凡说没有找到韩秀静之前,我的人身安全就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卓凡既然这么说,他有人我有钱,其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很快便悄然而过了,我的学习也进入了正是阶段,适应期完全出乎预料的顺利,特别是龙杰给我介绍过的那个老师,绝对是权威中的权威,给了我不小的帮助。

    他说心理学是一门一辈子的课程,要我用心去领悟,必定会受益终生。

    “我要介绍一位新同学给大家,大家鼓掌欢迎一下。”恩师今天一来就介绍说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学教室里的同学比比皆是,谁都无心去关心身边到底坐了个什么人,恩师一说所有同学都抬起手鼓掌,掌声未落恩师的目光朝着我身后不远处看去,我这才跟着回头看了一眼,结果那一眼真是不小的震撼。

    谁能想到,堂堂的集团大总裁,竟然跑到大学里来读心理学了。

    “你自我介绍一下。”恩师朝着李航远笑的及其友好,让我觉得李航远是有一个走后门进来的。

    “我叫李航远,三十一岁,请多关照。”李航远的介绍很简单,但他的介绍顿时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公所周知,三十一岁不是读大学的年纪,但他介绍却那么平静,好像他三十一岁就该是读大学的年纪一样。

    教室里先是鸦雀无声,而后有人稀稀拉拉的鼓掌,最后是一片掌声,即便是我也抬起手鼓掌,只不过要人受不了的是,李航远竟然也抬起手在鼓掌,而且一边鼓掌他还一边看着我,星亮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看,大有一副在问:看你往哪跑。

    那堂课上的很生动,但我难得没有举手提问,让恩师一堂课梁旭三次主动问我:“安然,你有问题么?”

    “没有。”我保持着沉默,这时候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下课后恩师先把我叫过去问,我摇了摇头,简单的一两句解敷衍过去,恩师走后我朝着他高挑的身体看了一会,心理医生不是读心家,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别人的内心世界,没有催眠术的辅助,也只是看到表面。

    恩师走后我去了一棵树下,时至初夏,天气暖了,树木繁茂,花草飘香,到处都是一片安详,靠在树下有时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李航远走来之前我正闭目养神,一边吹着和风一边想着催眠术的要领,正巧那时候李航远来了。

    听见动静我睁开眼朝着李航远的方向看去,李航远被一个男人拦在了外面。

    “走开。”李航远朝着我的人极冷的说,但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无所畏惧的对着李航远。

    “是你叫他走开,还是我?”嚣张有他,李航远非但没有长进,坏脾气反倒变本加厉了。

    “摇,没事。”眼前的男人二十七岁,是卓凡专门安排保护我的人,名字很特别,人很好。

    听到我吩咐摇去了别处,面向一边站着,李航远冷冷的睨了一眼摇,像个地痞无赖一样。

    走来李航远直接坐到了我身边,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凝望着对面的一棵树,李航远坐下开始就盯着我看,好像是多少年没见过我的样子,最终凶徒一样突然将我拉到了怀里。

    “这里是……”抬头我朝着李航远看得时候,想提醒李航远这里是学校,要他庄重一点,但话到了嘴边,目及他那双正心有不甘愤慨的眼睛,突然的又安静了。

    “我现在就给你选择的机会,要么,现在就接受我,要么,就和我以死相谏,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回答,你就是我的,我就当你重新接受我!”

    “无…”

    “三…”

    “你…唔……”

    李航远的吻突然覆了上来,等我想到抗拒,李航远已经在诱导我给他回应了,缠绵的吻,温柔的爱抚,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竭尽所能的讨好着……

    或许是这一个多月来校园里耳濡目染的太多,多的我都开始慢慢接受,慢慢习以为常了,致使即便是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也觉得是很平常的事情,甚至没有坚持太久。

    突然的离开李航远用力的喘了一口气,胸膛上下起伏,双眼深邃的盯着我,一双漆黑的眸仁在我脸上不断徘徊,激动的有些忘乎所以。

    “王安然!”李航远沙哑的叫了我一声,我觉得他像是个神经病,转开了脸,李航远却用力的搂了搂我,低头亲了我的脸一下,我转过脸莫名其妙的去看他,他马上含住了我的嘴,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看我没有抗拒,又讨好的亲了两下,一边亲一边小心翼翼的睨着我,知道的是他担心不敢用力亲,不知道以为我的嘴唇太薄不禁他啄。

    “王安然。”我不回答李航远在耳边低低的叫了一声,我仍旧没回答,只是注视着李航远,但李航远并不执着我的回应,反而笑的像个傻子,突然的离开,突然的将我搂在了怀里,只不过接下来他将要迎接的事情,恐怕要让他翻脸了。

    果不其然……

    “你怎么这么好?吃错药了?”李航远的警觉性高的惊人,余温还没退下,他就开始提防我了,只不过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见得就非他不可。

    “我想靠一会,你离我远点。”我说着朝着树干靠去,不打算理会李航远,琢磨着对面那棵树的高度。

    “好好的怀里不靠,靠什么树?”李航远抱怨着将我搂在了怀里,他靠在了树上,一双手将我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双手勾住了我的腰。

    “树多牢靠,人哪有树牢靠。”我自言自语般说,李航远僵硬了一瞬,将我搂了搂,瓮声瓮气的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是树牢靠,人没有树牢靠,真难听!”

    “呵呵……”被李航远的小孩子脾气都给说笑了,忽地那么一笑,李航远反到不受控制的将我又搂了搂,低头竟亲了我的眉心一下,我睁开眼正看见李航远深情款款的望着我。

    看看我又闭上了眼睛,喃喃般说:“树就在这里,那都跑不了,任打任骂,你说什么它都听,想走也走不了,一落脚就是一生一世一辈子,人怎么能比?人有手有脚,高兴了朝着你笑笑,不高兴了一转身茶都凉了,说走谁还能拦得住,天涯海角还不是一句话的光景。”

    “胡说!”我一说李航远的脾气果然又来了,虽然我不看他,但还是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忿忿不平,但明显又底气不足。

    “胡说么?”我笑了笑问,轻飘飘的一句话,李航远却死鸭子嘴瘪了。

    “怎么瘦了?是不是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太累了?”沉默了一会李航远拉着我的手问我,手指缠绕着我的手指舍不得放开又舍不得揉,一会放到了手心里,一会又放在了我身上,摸来摸去,绕来绕去,摊开了手心,又放在了他手上,反反复复的像个患得患失的孩子,说起话都小心翼翼,生怕我提起他想听见的话,但有件事我还真是不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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