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霓虹仍旧在闪耀着,繁华的街道渐渐陷入了一片静谧,这座不眠的夜都,也有它的脆弱。
就像我的脆弱那般,明知道是万劫不复,却还控制不住的往下堕落,白璟南就是我的蛊毒,是我穿肠的毒药,是我生不如死的劫数,可我还是心甘情愿,被他一直折磨着。
他的眼睛在暗夜中闪烁着黑亮的光芒,像是一汪深潭般,有着吸纳人心的力量,我沉浸在他的蛊惑里,四目相视间,他的眸中是烈焰般的*,我的眼中只有他,我痴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我的头发散在他手臂间的霎那,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绝望的热度和疯狂的颤抖唇齿交缠间,红酒的味道和他的气息钻进来,我闭上眼睛,心甘情愿的沉沦进去。
他忽然停下了,磨光灼灼的注视着我,“恋恋,不要后悔,再下去,就来不及了。”
深沉的喘息让他的嗓音格外迷人,我眯着眼看着天花板,水晶吊灯关着,但仍能窥灯泡的苍白,床头一盏微弱的橘黄色灯光在无声旖旎的亮着,我扯起唇角笑了笑,有些无力。
“不,你该知道,我从不后悔。”
他最终停在我身上,那一股温暖进穿我身体时,我蓦然就哭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如果这是我和他的新婚之夜,我不知该有多么满足,可惜,这却是诀别的一晚。
“我会永远记得深圳,记得这里,记得这个深夜。”
他一只手覆在我头发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脸埋首在我肩窝处,轻轻用唇齿磨着,酥痒和微痛的感觉让我想笑,又想躲,我推他,他却禁锢住我的身子,纹丝不动。
我半开玩笑,“你还要对你侄女做什么?”
他身子一僵,抬起头看着我,狠狠的咬牙,眼底却带着笑意,“徐恋恋,你勾引我那么多次,如愿了,又来怪我,给我闭嘴。”
我哈哈笑出声,“白璟南,你也有这么仓皇的时候呀。”
他翻身下去,搂着我,死死贴在他胸口,我来回扭动,他的声音再度暗哑起来。
“别动!”
我笑呵呵的动得更厉害,他抓住我的腰,正要翻上来,我一躲,跑到宽大的双人床另一端,“折磨我这么多年,我也该还你一次了,不要过来。”
他手肘撑在太阳穴一侧,精壮的胸膛暴露在空气里,手轻轻点在我后背上,慢慢的摩挲着。
“小时候,你从不挑食,却唯独不喜欢喝牛奶,我问你为什么,你说味道太腥,我不信,你连羊肉海鲜都能吃,牛奶能腥到哪里去,你后来小声告诉我,你去乡下看望姥爷的时候,瞧见了小牛崽,你觉得可怜,不忍心,那是你第一次将我逗笑了,徐恋恋,你是不是傻,耕牛和奶牛是一样的么。记得你母亲活着,总是逼着你喝奶,我每次去了你都抱着我哭诉,说你不是亲生的,是从太平洋捡来的,那时候你皮肤还有些黄,夏天总跑出去,晒了两个月,再见就黑得要命,亲戚都取笑你是非洲落难的公主。”
白璟南说着就笑,“徐恋恋,你为什么这样任性,我曾以为你的固执是遗传你母亲,我那时候就瞧出来,你母亲痴情,却不想竟然最后狠下心不管你去为你父亲殉情,而你父母都死了,将你托付给我,我也想过,我恐怕都照顾不到你长大,你实在太刁蛮了,我记得每天晚上抱着你在怀里,糊弄着你,让你把牛奶喝了,你起初还好骗,后来,过了十二岁,就死活不肯了,我便让你用牛奶洗澡,一次就要用好几箱,你舍不得,蹙着眉头捏着鼻子灌,我看着也不忍心,不过现在看来,到底还是管用的,你的皮肤这样白,从前没发现,今晚是发现了。”
我笑着爬过去,把下巴顶在他胸口,“白璟南,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从我几岁时候就惦记上我了么,给我皮肤养得白嫩,然后一口吃了?”
他轻佻的笑着,亲了我鼻子一下,“算是吧。”
他话音未落,手轻轻将床头的小灯关上,一片漆黑,我搂着他的腰身,说话声音也断断续续,“我那日问你,你说你从前没有爱过哪个女人,那现在我问你,你现在爱过么。”
他的额前还淌着细汗,一滴一滴的掉在我脸上,“自己想。”
我咯咯笑着去掐他的胸口,“是我,对不对,白璟南,你隐藏好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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