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递给我的时候,我摇了摇头,白璟南接过来他的,喝了一口,然后递到我嘴边,我不好拒绝,象征性的抿了抿,他又转手递给闫东。
“昨晚,累着了。”
我摇头,“没有,我们分床睡得,只是一夜没睡好,想了些别的事。”
他似乎松了口气,看着我,“你和臣烨是夫妻,早晚的事,他脾气怪,人还可以,比明达要强,不然我也绝对不许你嫁。”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地面。
“怪我么。”
他走过来一点,和我挨得特别近,我摇头,“不。”
他伸手抬起我下巴,强迫我和他四目相视,“看着我说,怪我么。”
我蹙眉,“我为什么要怪你。”
“怪我还是懦弱,把你送到了他手里。”
“你如果真的带我走,那你才是懦夫,把那么大一个烂摊子丢给别人,让白家蒙羞,让我父母不宁,你这样顾全大局,是对的,我不但不怪,反而觉得,我没有爱错人。”
他抿着嘴唇,挺拔的鼻梁将他那张有些憔悴的脸衬得格外俊逸,他忽然伸手将我狠狠揽过去,我猝不及防的扑进他怀里,惊愕了几秒钟,便哭着和他紧紧拥抱着,闫东和黎纯娜都避到了人海一侧,装作不曾看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含着眼泪抬头,“小叔叔,你会一直觉得我么。”
他看着我,“你会么。”
我点头,用力点,点的我本来就晕沉的头更重了。
他似乎笑了一下,“我也是。”
“可我也不希望你记着我。”
我喃喃自语般念叨了这样一句,我的确不希望他记着我,他曾说过,他这辈子最不愿触碰的就是儿女情长,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多么强大或者弱小,一旦触碰了情关,都会变得畏首畏脚,不能自拔,他唯有心无旁骛,才能将他手下的企业和白家,彻底发扬光大,永远不会落魄。
我望着他,“小叔叔,对不起。”
他有些不解,好笑的看着我,“为什么道歉。”
“觉得自己搅乱了你。”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样说,是该道歉,可不怪你,我如果定力十足,也不会被你一个小丫头搅乱,我自己的过错。”
我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贪恋他的那股味道,我闭着眼将唇压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小叔叔,我爱你,一路顺风。”
他在听我说完这句话后,那深邃幽深的眼底分明是惊涛骇浪般的波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涌出来,变成滔天巨浪,他死死揽住我,没有松手。
“现在后悔,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看着我,声音低沉沙哑,想来,昨晚那一夜,他一定醉得不清,梦中轮回痴忆了很多,都不知道到底是醉还是醒,而我望着窗外的夜,又何曾能安心入眠。
“徐恋恋,想回头,都来得及。”
“我回头,你会变成罪人的。”
他定定的望着我,“不用担心我,我是男人,我该扛着的,我去面对,我现在只问你,只要我没走,后悔的话,来得及。”
我抿着嘴唇,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打在他的深蓝色西服袖口,黑沉沉的氤氲开。
“我知道,从来没有来不及这一说,可是我怎么面对你面对我们的以后呢。”
他目光炯炯,亮的几乎让我沉醉。
“怕什么,有我。”
“我不想做我养父的第三者,璟南,你是我的叔叔,也是我养父,现在还是我小舅,好乱,我脑子里好乱,你养了我十四年,我一直不清醒,现在明白了,你说的不可能,是为什么。”
大厅的广播一直重复着催促人登机,闫东过来很焦急的看着时间,“白总,抓紧过安检吧,已经耽误了一天一夜,不能再耽误了,白氏的股票波动很大,凌晨四点多我收到了新加坡那边总部的电报,已经跌下了三个百分点,这就是三千多万。”
白璟南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的望着我,又望了许久,于我和他而言,就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他忽然捧住我的脸,深深的吻下来,唇齿相缠间,我又沦陷了,我搂着他的腰,微微迎合着,本来他都要离开我的身体,被我这样的主动又贴了过来,吻了不知多久,直到广播里喊出了白璟南的座位号,他才将我松开,一言不发的转身,再没有回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