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这一天,天气格外晴朗,薛臣烨的母亲没有过来,我在病房里看着薛臣烨收拾东西,他对我说,白明达和那个女孩被抓回来了,昨晚找到的,在兰城,已经在白家祠堂跪了一夜。
要说这些将门之后,后代子孙的家规也格外不近乎人情,说跪一夜就跪一夜,说话也很难心平气和,只要犯了错误,先要挨一顿打,我一直不明白,早就过了民国时期,这样也太死板封建了。
白璟南没有来接我,大抵那个晚上我对他说的话确实伤到了他,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运筹帷幄决断商场,从来都是别人对他毕恭毕敬,他哪里尝过这样的拒绝,连我都在抗拒躲避,他更没有资格在薛家面前,要夺走我。
其实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说那一番绝情的话时,心里比他听着还难受,可我必须这样做,一旦我松懈了,他势必为了我和孩子,不惜一切,他不能成为那样一个受人唾弃的人,我无法面对他为了我变得狼狈和样子,我觉得自己更是罪孽深重。
我偎着薛臣烨出了住院大楼,他的一个朋友开着车在门口等着,见我们下来走上前接过那些没吃完的营养品和水果,塞进后备箱,然后格外绅士的给我打开车门,薛臣烨笑着扶我坐进去,还夸他倒是挺有眼力见儿的,他朋友就特别豪爽的拍着胸脯,“妇女之友,就是说的我。”
他的这个朋友我见过一次,是在婚礼上,听薛臣烨说,他们同事关系都特别好,但真正能好到什么事都不藏着掖着的,也就这个了,他们是一个警校的,又分在了一个刑侦大队,平时出警都一起,彼此很熟悉。
我坐在后面听他们一言一语的聊着,说哪个女警花被所长给拿下了,又说出警执行任务时候发现二力警裤漏了一个洞,正好在裤裆,他们就拍下来了,拿这个威胁他吃了一个月早点,我笑得前仰后合,捅了捅薛臣烨,问他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啊,他说叫赵华峰,我就跟他打招呼,他似乎很受宠若惊的样子。
“嫂子别客气啊,听说你叫徐恋恋是吧,你看,名如其人,看了就让人一眼恋上。”
薛臣烨朝着他的驾驶位上狠狠踢了一脚,“你恋谁,还敢再说一遍么?”
赵华峰撇了撇嘴,“跟我横什么,公车啊,踢坏了你赔。”
他们一路拌嘴将车停在了白家老宅门外,赵华峰没有进去,估计也是听薛臣烨说了,没想到将门之后事儿这么多,被抓回来还要跪一晚上,无比惊恐的就开车跑了,薛臣烨揽着我的腰走了进去,大门竟然没关,才推开,就听到里面白灿国的声音,“不孝之子,还有脸回来,死在外面才一了百了!”
话音未落,一个杯子便顺着大堂扔了过来,正好砸在一侧的墙壁上,碎在我耳边的尖锐一声,吓得我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往薛臣烨的怀里躲了躲,他将我搂得更紧,眼睛看向一脸盛怒的白灿国,“大伯,您这是干什么,险些砸到恋恋。”
我低头一看,在一侧的小门里,似乎跪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风衣,跪在一个黄色的软垫上,他听到外面的声音正好扭头看过来,而我们四目相视间,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将头别了过去,我才看到,是白明达,比之前见到那一次,要成熟了些,也厉害了些。
我不由得笑了笑,我徐恋恋好歹也是花容月貌年轻聪灵,不想第一次要嫁人就被准新郎给逃婚了,若不是薛臣烨接下了我,还不知道传出去,我这张脸往哪里放。
我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我扭头去看薛臣烨,他正细致的给我将外套脱下来,搭在腕上,我觉得上天虽然夺走了我父母双亲的性命,又让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但到底对我也算不薄,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给了我,只第一眼便对我痴心纵容到这个地步,即使我背叛了他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怀着别人的孩子他都不在乎,仍旧对我百般宠溺,我望着他笑了笑,薛臣烨一愣,旋即也与我一笑。
“你们回来了。”
薛臣烨的母亲从二楼下来,手上端着一杯热茶,看了儿子一眼,并没有对我说什么,而是将茶递给了白灿国,“大哥,别气坏了身子,白家还得靠你主持一切。”
“有璟南在,他虽然年轻,可本事比咱们几个兄弟姊妹都大,我被这个不孝之子气死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子。”
白灿国说罢看了一眼薛臣烨,“好在有你,不然徐白两家联姻的事,说出去非得成了笑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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